阿九用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流蘇的腦門,責備道:“糊塗!!”
流蘇嘟囔着嘴低聲反駁:“她就是故意的,都是女人,她那點小心思,瞞得了誰?”
阿九提醒她:“我不是指這個!”
對于流蘇的變化阿九即是欣慰又是無奈:“流蘇,做任何事前都要想着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流蘇低着頭不說話,與阿九身處宮廷也有些年月,她又怎會不懂這些道理,隻是當時氣憤在心,聽了那荒唐的話便腦子一熱,不受控制的動了手。
蕭山之巅上,有修者的身影如流星般劃過天際,慕容宸均在一旁挑眉提醒:“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做些什麼??”
慕容宸均一出聲,阿九才猛然想起正事來。
“對!”
她說:“我們要先一步找到你師父!!”
流蘇面露頹廢,她說:“可我們也不是蕭仃的對手啊!”
蕭仃要殺師父,誰又能攔的了?
要她眼睜睜的看着師父死在蕭仃的劍下………還不如………
流蘇沮喪着臉,阿九見狀,告訴她:“你師父不會死的,相反,她不但不會死,還會坐上蕭山仙尊的位置!”
流蘇聞言,眼睛一亮:“真的嗎?”
她信極了阿九,并不認為她在說大話,更不認為她是在給她畫餅,反是一旁的慕容宸均将頭扭去了一邊,她說什麼了?就當沒聽見!
阿九冷眼瞥去慕容宸均心虛的反應,詢問流蘇:“你信不信我?”
流蘇将頭點成小雞琢米:“信,公主我信你!”
在拓跋闳身居太子之位時,沒有人會信阿九能将他鬥下去。
可她做到了!
流蘇迫不及待的招了師門法器,将掌中白玉葫蘆化作巨物懸浮在半空中,二話不說便跳了上去沖着阿九與慕容宸均招手:“快,上來,我們去找師父!”
慕容宸均有意扶阿九,卻被她拒絕。
阿九并沒有上法器的意思,而是告訴流蘇:“天下之大,找一人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流蘇聞言,才露出些喜悅的神色又僵在了臉上:“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阿九搖了搖頭,她告訴流蘇:“那倒不至于!”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你師父是拓跋凜的姨母,如今拓跋凜當了太子,祁清雪想用蕭山的力量來對付北魏,你師父就是那個她必須除掉的阻礙者。”
局既然已經做好,那麼不達目的便誓不罷休!
阿九告訴流蘇:“她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你師傅身上留了什麼東西!這東西可以讓她指引着蕭仃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先找到你的師父!”
流蘇因為不可思議而微張着唇,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怎麼做到的?”
阿九下意識的撇了眼一旁的慕容宸均,說道:“好看的皮相總是不缺乏獻殷勤的人,隻要那個人被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所欺騙………“
阿九這話無異于挑明了,流蘇氣的渾身顫抖:“果然是他!!!”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可她氣憤過後又深感無力:“這麼說的話,師父她老人家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阿九搖了搖:“未必,我們可以守株待兔,跟着蕭仃!”
“可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又如何從他手上救走師父??”
流蘇悲觀的聲音接近嘶吼,一想到自己會眼睜睜的看着師父被殺,流蘇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
阿九寬慰她:“不會的,我們有幫手!”
流蘇收斂了傷感的情緒,疑惑的反問:“幫手??”
阿九目光落在慕容宸均的臉上:“對,幫手!”
慕容宸均:“………”
一想到師父還有救,流蘇的臉上立即展現出笑容,可是這笑容才綻放不到一刻又焉了下去,她嘟着嘴問阿九:“你說的幫師父坐穩仙尊之位,就是讓她與邪魔為伍嗎?”
流蘇一邊說一邊瞥了慕容宸均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嫌棄是怎麼回事?
慕容宸均口中發出一聲局促的冷笑,嘴下更不留情:“那你可要把那清高揣高點,别到時候跟個喪家之犬一般求着我們這些邪祟出手相救!”
“你說誰是喪家之犬呢?”
流蘇被慕容宸均怼的火冒三丈,正要發洩出來,阿九趕緊出聲呵止。
“别為了壓根不會發生的事争吵了!”
阿九告訴流蘇:“木森沒有理由幫你師父去坐穩那蕭山仙尊的位置,那個位置隻有在空缺之下憑你師父的本事坐上去!”
流蘇聞言,這才心裡舒服了些,她點着頭聽阿九繼續道
:“但是前提是,要比祁清雪先一步找到她,她的堕魔隻是個誤會!”
流蘇不明所以的看去阿九:“此……此……話怎麼說?”
阿九神色複雜的看了流蘇一眼,她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誤會隻是她用來開脫的一個借口,這個借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接下來的利益牽扯中蕭仃的選擇,他若是認了這個借口,那麼堕魔一事就是子虛烏有!
因為從古至今,任何一個身居高位者,都有超于普通人得智慧與頭腦,無論是北魏的帝王,還是仙門的仙尊,都不可能被女人雌競的劣質手段蒙騙,那些都是無知者脫離現實的意淫而已。
唯一的解釋便是從一開始,蕭仃就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祁清雪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