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來便要立足與铮铮鐵骨之上,隻有敢于鬥争,不屈不撓,他人才不能欺負了去。
可這些話顧長莺又怎麼會不懂呢?可生于強權與壓迫之下,你僅憑努力就能逆天改命嗎?
她苦笑一聲,問阿九:“所以不後悔嗎?”
阿九點了點頭,回答的铿锵有力:“不後悔!”
顧長莺突然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見着這樣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于是隻能祝福她:“那就祝你好運。”
她轉身就走了,這一刻,她的心中即便有千言萬語,似乎都不該讓她成為這種不服輸的阻礙者。
仿佛她再多說一句話,都成了對她的侮辱。
阿九看着顧長莺離去,松了口氣。可她的心情并沒有多好,畢竟漂亮話隻是用嘴說說而已,難的往往是實踐。
她心裡發愁,一轉身便與正要出門的慕容宸均撞個個正着。
流蘇捧着茶幾過來,見公主與慕容将軍對上了眼。
就在她以為二人又要摩擦出什麼火花,而頓足觀望時,阿九卻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慕容宸均身邊,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慕容宸均不知阿九為何會這麼問,但還是出于禮貌的回答道:“剛剛,怎麼了?”
阿九看着這張俊逸非凡的臉,得到答案的第一時間竟生出了些怨怼來。
都是因為他!
她心裡想,所有的苦難就有了個發洩的源頭。
“沒怎麼,不行嗎?”
慕容宸均覺得她莫名其妙,正多看了兩眼,阿九
便一個巴掌将他臉上的手指印扇出個對稱,然後氣呼呼的呵道:“看什麼看!”
看着莫名其妙被打而呆住的慕容宸均,以及打了人後甩袖而去的阿九,流蘇瞬間被逗樂了,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對上慕容宸均殺人的目光,才謊稱自己有事後追着自家公主離去。
“公主………”
流蘇小跑着追上阿九,連茶水蕩漾出來了都不顧。
可她剛想說什麼,便聽偏院傳來祁清雪的慘叫聲。
“什麼情況?”
阿九與流蘇異口同聲。
難道是那群刁婦翻牆進來了??
意識到不妙的二人忙不疊的往祁清雪所在的地方奔跑過去。
流蘇更是連茶幾都不要了,随意放在了一處趁手的地方。
祁清雪的叫聲不但引來了阿九與流蘇,同時也引來了慕容宸均,三人一并追過來,便瞅着一襲耀眼的紅衣,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
顧長莺單手扣着祁清雪的脖頸,對三人露出一貫的微笑:“又見面啦!”
阿九頭一次見這麼陰魂不散的人,不想跟她過多廢話,指向祁清雪:“放了她!”
“那可不行!”
顧長莺搖了搖頭:“蕭山的那位仙尊快要來了!”
她說完一臉為難的看向一旁的流蘇:“小主人又不肯跟我回去,我隻能用這種方法,來保證她的安全。”
顧長莺幾乎話音剛落,阿九與慕容宸均便将目光落在了流蘇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
阿九一臉陰沉的詢問流蘇,流蘇沒有回答,她支支吾吾間,顧長莺已經趁着他們分心,抓着祁清雪翻過圍牆,消失不見。
阿九與慕容宸均正要去追,才發現根本來不及。
“說吧!”
阿九目光如冰的盯着流蘇:“你到底是誰?”
流蘇低着頭,心慌意亂的用手指掐扯着衣裙,就是一句話不說。
阿九突然滿腔失望,問出了那句她一直很想問出的話:“你到底是不是流蘇?!”
如果是,為何會讓她感到如此陌生?
“我當然是流蘇!”
些是被阿九失望的眼神傷到,流蘇這才快速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嘴。
可也僅僅是一嘴而已,她之後的沉默一如既往。
“也許是我錯了!”
阿九看向風雨欲來的長空,語氣裡都是釋懷:“幾月不見,你我确實生疏了不少,我也不該像以前那般要求你像從前待我那樣,什麼事都肯講于我聽。”
她說着剛轉身,流蘇便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