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喬樂有點意外。
沈若玉說那是一段不堪的往事。
高二那年,有人把一封情書到處傳閱,至于是誰開始傳的沈若玉也不知道。
“情書裡如果隻是單純的表白就算了,偏偏裡面還有許多對盧赫的意.淫。”
嚴格算起來,那不是情書,隻是一個體面的說法。
“是胡渡寫的?”
沈若玉點點頭,“對,之後就有看不慣他的人開始嘲笑他,說他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盧赫很受歡迎,家庭條件好,長得帥,可以算得上校園男神了,而那時的胡渡黑黑瘦瘦,成績不好,存在感并不高。
有一次胡渡和一個同學發生矛盾,兩個人打起來,他直接下了死手,往那個同學頭上狠狠砸。
“之後他們就結下梁子,情書的事情傳出來,那個同學自然不會放過他,冷嘲熱諷,還讓别的班也知道。”
“後來他的父母來了,當着全班人的面甩了他一巴掌,說他惡心,喜歡男人。”
這件事情發生沒多久,胡渡便退學了,之後大家再也沒見過他。
聽到這裡,喬樂都沒覺得和盧赫有什麼關系,他是被暗戀的人,同時是被意淫的對象,按理說風言風語傳出去,胡渡不應該想報複那個偷傳他情書的人嗎。
可恰好問題就出現在這。
沈若玉有些為難,歎了口氣,“胡渡離開沒多久,有人傳是盧赫偷的情書,他自己傳出去的,目的是羞辱胡渡。”
但沈若玉并不信,且不說盧赫為人正義,他和胡渡沒有任何沖突,按理說根本沒必要自找麻煩。
喬樂沒有發表見解,拍了拍他的肩,“今晚我們見機行事,争取打探到盧赫是怎麼進去的。”
來到俱樂部門口,因為喬樂和霍铎的關系,經理親自來接。
“喬先生,霍總還沒來,您要不要在他的辦公室等他?”
“不用了,我自己會找樂子的,等我想見他了再說。”
喬樂依舊是一副倨傲的模樣,他和沈若玉拉拉扯扯,兩個人關系親密得讓經理都不禁疑惑,霍總到底是看上了個什麼人。
但是思考了一會,經理又覺得像喬樂這種人,像朵嬌豔欲滴的玫瑰,介于青澀與成熟,他們霍總喜歡也很合理。
進入高級會員的包廂,侍應生送上香槟,以及一本冊子,讓他們選擇喜歡的‘兔子’陪酒。
喬樂纖細的手指搭在冊子上,一邊翻頁,餘光卻在包廂裡掃。
裡面的燈光不算暗,隻是地方太大,稍微坐遠一點都不大看得清其他客人的臉,好在他視力很好,沒一會,他就發現這裡出現了幾個陌生面容。
是上次來不曾見過的。
“你看東南3點鐘方向那個,穿駝色風衣的男人,認識嗎?”
沈若玉順着方向望去,那個男人長得粗犷,一頭長發,倒像是搞藝術的,不太像是沉浸于肉.欲發模樣。
他也沒看錯,駝色風衣男叫了個兔子,不僅沒做什麼,反而隻是跟他聊聊天,偶爾在紙上畫了幾筆。
像是來找靈感的畫家。
喬樂注意到他倒不是懷疑什麼,隻是有點驚訝,俱樂部的會員似乎存在于各行各業,範圍很廣。
隔了一會,幾個人推開大門走進來,徑直往南邊的沙發上坐。
一邊笑着,嘴裡還不忘調侃比他們來得早的幾個人。
“你們也是夠急色的,說好了一塊,偏偏來那麼早。”
“怎麼,這裡有讓你們滿意的?”
喬樂豎起耳朵偷聽,那些人沒有壓低聲音,似乎根本不怕被人發現。
“啧,沒意思,我不喜歡這些貨色。”
坐在最旁邊的男子,很清瘦,臉頰瘦削,估摸着也就一米七出頭。
他穿着偏日系,頭發很卷,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喬樂偷偷打量了一會,覺得他非常符合自己的猜想。
越是沒有什麼,越是渴望什麼。
果不其然,他推拒了朋友給他找的兔子,興緻缺缺,坐在一旁喝了好幾杯悶酒。
喬樂和沈若玉咬耳朵,“那個人呢?你認識嗎?”
沈若玉擡眸,“有點印象,但不太确定。”
他跟着哥哥去過幾次晚宴,認識了不少富家子弟,“如果沒有猜錯,那個人應該叫方輝。”
方氏集團涉足多個行業,房地産,旅遊業等,祖上幾代都是富商。
“聽說他們家從清朝就跟洋人做生意,不過這個方輝的太爺爺是外室生的,所以他們這一支分到的資産不多,有一家娛樂公司,前些年合并了好幾家小公司。”
喬樂恍然大悟,“他們吞并的公司裡面是不是有江河娛樂。”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