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柯是語氣裡帶着祈求,生怕被拒絕,又補充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喬樂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摸了摸他的頭,“好。”
——
今天一天,楚硯都沒有去上班,助理都吓壞了,按他們楚總這樣的工作狂,竟然也有請假的時候。
本想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就先接到了楚硯的。
“我這兩天需要處理一點事,如果有合同需要簽字,直接寄給我就好。”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
那邊挂了電話,助理也隻是有些驚訝,并沒有聽出任何不對,更猜不到他們楚總是為情所困。
在家待了兩天,楚硯沒有聯系喬樂,他在等,等喬樂主動聯系他,但結果顯而易見。
楚硯頹廢地靠在沙發上,怎麼也想不通喬樂為何要騙他,是他對男孩不夠好嗎?
“喵~”
小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這幾天的貓糧都不是準時下放的,非常不滿,它走到楚硯腳下,故意踩了踩,用粉色的肉墊狠狠地懲罰了這個鏟屎官。
楚硯将它一把撈起,抱進懷裡,“你說你爸為什麼這麼對我?”
小貓哪裡聽得懂他說什麼,隻是一個勁的喵喵。
男人失魂落魄,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沈若麟這麼說話,估計他早就知道了,呵,還要我退位。”
“喬樂,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明明應該選擇結束這段關系,可他根本舍不得,哪怕喬樂騙他,說那些都是假的,他想自己也會信的。
空空蕩蕩的家裡,短短的幾個月,竟然全是喬樂的痕迹。
小貓已經餓得不行了,它一口咬在了楚硯的虎口,又舔了舔,有點痛。
楚硯罵它小沒良心,和它爹一模一樣,可一個念頭突然鑽進腦海中。
喬樂舍得對他狠心,但肯定舍不得這隻當親兒子對待的小貓。
愛得越深,越是會為對方找借口。
喬樂年紀小,容易被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引誘也是正常的,隻要他還願意回家就好,自己又何必斤斤計較這麼多?
何況當初他對喬樂也沒有多上心,把人家當成打發時間的玩物,如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隻要還能和喬樂在一起,又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看着懷裡舔毛的奶牛貓,楚硯将它抱起喂糧,等它吃飽喝足,肚子鼓鼓時,這才打了個電話給喬樂。
“樂樂,崽崽不見了。”
——
從局子出來,喬樂馬不停蹄趕去楚硯那裡。
溫柯開車送他去,一路上寬慰他别太着急,又忍不住問,“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隻奶牛貓嗎?”
喬樂點了點頭,“嗯,我一直它養在楚硯那裡,平時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溫柯皺着眉頭,“說不定是楚硯騙你的呢?”
“不會的,他不至于拿崽崽開玩笑。”
那隻貓從帶回去到現在,幾乎都是楚硯照顧,聽完喬樂的解釋,溫柯的臉色愈發難看。
人家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他很後悔,早知道就應該把那隻貓帶回家自己照顧,不然哪裡輪得到他楚硯占着孩子他爸的位置。
停在紅綠燈前,溫柯突然開口道,“我聽我舅說,那晚有人從頭到尾都沒出現。”
“嗯,李導一直不在,也有人去找過他,但是找不到。”
喬樂見他神色凝重,又開口,“你懷疑是李唐?”
“他有不在場證據。”
這話倒是讓喬樂若有所思,說是有不在場證據,又不直接否認他這句話。
剛剛錄完筆錄,溫柯就去找了他舅,兩個人聊了一會才出來,說不定就是和他講了些什麼。
“你舅舅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
“如果是機密的話就當我沒說吧。”
要是機密肯定不會告訴溫柯,喬樂見他糾結了好一會,都納悶究竟是什麼才會讓他想這麼久。
許久,溫柯終于道:“倒也不是機密,隻是我舅說背後牽扯了的是一樁有關于緻幻藥的販賣,而且還可能涉及境外勢力。”
喬樂怔了怔,怪不得溫柯這麼猶豫。
“所以說不是什麼謀殺?”
“嗯,是意外。”
等綠燈一亮,車子緩緩起步,溫柯又補充道:“他們說死者身上的衣服被處理過,如果能找到那件衣服,恐怕就能知道是誰給死者喂的藥。”
喬樂睜大了雙眼,思緒漸漸回籠,組成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
他似乎能将這些事情串聯到一塊,隻是他需要驗證一點事情。
“我大概知道那件衣服是誰處理的。”
“誰?”
“李唐的助理,夏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