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管我?”德拉科面帶愠色。
“……頭秃”
“不會的,潘西,我說不會就不會!”德拉科似乎都來吼的了,沒有一個人可以說他秃!
潘西失語,車廂内恢複甯靜。
接下來,菲奧娜所熟悉的布雷斯坐到了潘西旁邊和最後到的高爾和克拉布分别坐到菲奧娜旁邊。
說到這裡,整個包間内菲奧娜不認識的隻有她左側這個從始至終沒有擡過一次頭的男生了。
德拉科知道菲奧娜的心思,知道他倆一面都沒見過,所以他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或是馬爾福的禮儀,介紹說:“哦……菲奧娜,他——”德拉科指了指菲奧娜身邊的男生“他是西奧多·諾特”
他?他是西奧多?他就是那個自己所有社交活動都沒出現的人?也是和自己同個龍心的那個神秘男子?
好吧我到底要看看他究竟是誰。
西奧多終于從他的書中擡頭了。黑發自然撇到兩邊,露出他那響亮的藍眼,細長而又深邃,像是冬日裡緩慢流淌的小溪,從容又冷靜。或許他的所有五官都比不上他的眼睛,又或許世上沒有人的眼睛可與他的媲美。五官組合看起來令人舒服卻生人勿近。
他緩慢開口,隻為了一個字“嗯。”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告知他人他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
西奧多滿身散發着神秘氣息——
菲奧娜熾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眼睛上,将要把他看穿。
他沒有管菲奧娜,繼續看書。
“諾特——你别做怪人了行嗎——對别人好點——我們舉行的活動你可是一個都沒參加”德拉科看着些許失禮的西奧多,語氣中帶着刺。
“我父親把莊園鎖上了——即便是我解開了我也出不去”西奧多生硬解釋道。即便出去了,他也不會去的,他并不喜歡這種社交活動。
德拉科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菲奧娜想起來自己沒有做自我介紹,便對着西奧多伸出了手:“初次見面,諾特我叫菲奧娜·艾伯特”
他隻是在菲奧娜手上停留了一秒就收回去了。
菲奧娜有點厭惡這樣的冷淡,但還是想知道為什麼覺得他熟悉,所以她想打探一下他。
“西奧多,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西奧多沒說話,菲奧娜認為是默認。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在别人看來這就是個拙劣的搭讪。
他再次不情願的擡了頭,這次菲奧娜撞進那片深色的海洋中。
梅林,他的眼睛已經不能用好看來形容了。
“沒有,還有——我我想你是會錯意了,艾博特小姐”西奧多不滿的皺了皺眉。
菲奧娜意識到他似乎讨厭第一次見面就叫他名字的人。
你以為我會聽他的——呵?當然——不會
“交個朋友!西奧多!”菲奧娜對西奧多狡黠的笑了笑,菲奧娜再次伸出了手,把周圍人看呆了。
西奧多是皺着眉看向的菲奧娜,但這次西奧多真正看清了她。她淺棕色的眼睛因窗外的光照的閃閃發光,及開朗到可以治愈一切的笑容。
西奧多的心被揪了一下,他其實不想交那所謂朋友的,但他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搭到了菲奧娜手上
這次停留了許久。
西奧多臉上帶着一絲不被人察留的紅暈。他把手抽了回去。
我這是怎麼了
西奧多他沒再看進去書,而是一直在回味那個笑容,足以穿透他心中黑暗的那個笑容。
為什麼?
好像西奧多是“勿忘我”,它的花語是永恒的回憶、永恒的愛、永遠不變的心。
相傳“勿忘我”是開在懸崖邊的一種小花,這種花在風雨中盛開,也在風雨中凋謝,如果把這風雨比作人生中的孤獨與寂寞,那“勿忘我”就是藏在心底的永恒。
他或許就是被人遺忘的角落,而菲奧娜是曙光照亮着本不光明的角落,又或是發現了這角落。
Memories forever(永遠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