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娜聽到她前面右側有小聲嘈雜,是哈利·波特和德拉科在說話。
德拉科的臉從得意洋洋,到嚴肅,再到黑色,最後留下他懸停在空中的手,他的臉紅黑紅黑的。
菲奧娜想到他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沒有人會拒絕一個馬爾福。在心中不由的笑了起來。
人群開始流動,菲奧娜也随着人群一齊走到禮堂。
菲奧娜踏進禮堂的大門,就已經被它的富麗堂皇給震驚了。學院其他學生圍坐到四張大桌子旁,桌子上浮着成百上千支蠟燭,蠟燭上面的天花闆好像顯示着氣象。這很難讓人相信那裡有天花闆,也很難令人相信禮堂不是露天的。
麥格在新生面前的闆凳上放了一頂破舊的帽子,它開始唱起了歌。
許久之後麥格教授就拿了厚厚的羊皮卷紙開始念道“菲奧娜·艾伯特”
菲奧娜沒想到第一個就是她,她腳步停了許久才緩緩上去。
她斷定這是按照姓首字母排的了。
禮堂安靜的出奇,菲奧娜坐到小凳子上,分院帽正好蓋住她的眼睛。
“well,well”分院帽開始說話了。
“什麼,你在好奇我為什麼會說話?好的這樣——哦不,你不應該去拉文克勞,你有些勇氣但不是那麼強烈,隻有特定時候才會出現,你說你爸爸是赫奇帕奇的,那我認為赫奇帕奇才是适合你的……”
“不要,我跟别人約定好了去斯萊特林——”
“哦是嗎,聽從别人的想法可不是個好主意,哦——讓我别管是嗎——有趣,我看你可以去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斯萊特林那列的長桌上沖着菲奧娜鼓掌。菲奧娜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接下來的蘇珊·伯恩斯被分到了赫奇帕奇,泰瑞·布特分到了拉文克勞,德拉科不出意外的被分到了斯萊特林。這麼說吧,和菲奧娜待在同一包廂的都被分到了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校長笑容滿面看着學生們,向他們張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學生濟濟一堂更使他高興的了。
“歡迎”他說“歡迎來到霍格沃茲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之前我想說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曆經一下午的心理變換和身體折騰的菲奧娜已經餓壞了,她已經不顧什麼禮儀了,吃的狼吞虎咽。
“菲奧娜,你,能不能吃的淑女點”坐在菲奧娜身邊的德拉科一臉嫌棄的說。
菲奧娜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并直了直身子,放慢咀嚼速度。
隔了克拉布和高爾的西奧多意外的笑了,菲奧娜沒猜出來這個笑的意味。
“西奧多——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在笑而已”他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他收了收表情,繼續專注于他的飯。
德拉科沒想到他倆竟然能說的上話,畢竟不用想西奧多這樣的怪人又有誰願意主動接近呢,而且西奧多他自己也不是個善于社交的人,或者是不願社交?
“西奧多”菲奧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走到了他的面前。
菲奧娜一直盯着他的雙眼,他的眼睛無論多少次都是看不膩的。
西奧多看着這從出生以來第一次願意與他交流的人。不知所以然的出了神。
3歲的西奧多,就已經是個孑然一身的孩子。他從出生就與其他人不同,别人的出生都是給大人帶來驚喜,而西奧多的出生則是給他的母親帶了厄運,疾病。好的是他是個健康的孩子,壞的是這個健康的孩子差點要了她母親的命。但是她母親卻為了這個孩子取了西奧多(Theodore),這個意味着上天賜予的禮物的名字。取名不久後母親因病逝世。
西奧多永遠不會忘記母親強忍疼痛還仍然給他講睡前故事的溫暖,不會忘記在他僅3歲失去母親的那種痛心感覺,也不會忘記那次葬禮的黑色基調。這一切的一切關于他母親的事他都不會忘記。
總有那麼幾瞬間他覺得自己是不該出生的存在,他的誕生卻造就别人的死亡。可是母親在他家門前種的那顆意味深長的楹花樹卻總是告訴他要有意義的活下去。可是這存在的意義從何而來呢,他認為從他的誕生造就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就沒有他存在意義了。
上天賜予的禮物,多麼諷刺啊。
可能在霍格沃茲能找到他想找的意義吧。
菲奧娜不知道西奧多皺眉在想什麼,或許是她的沖動過于不禮貌了。但是菲奧娜認為他的那個笑更加不禮貌。或許西奧多是她不确定的那個因素,她不知道西奧多在想什麼,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
在别人看起來不可能有交流的兩個人,宿命的安排已經全歸咎于不确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