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惡狠狠地剜了遊行一眼,開玩笑說:“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睡我?”
遊行疑惑地看他,他手走到容傾的腰帶處,不設防地捏了一把容傾的腹肌。
總之手感很好,清冷的長相跟床上是兩面派。
“我挺喜歡的啊,”遊行碰容傾的臉,靠近他耳邊,“而且,你不是要跟我結婚嗎,我不睡你,我幹什麼跟你結婚。”
容傾:“…………”
他羞惱,手别開了遊行的手,“别碰我。”
遊行瞧到容傾這個模樣,他逗弄的心思沒有了,容傾拉他過去,側在他耳邊說:“真結婚?”
遊行無奈笑笑,“嗯,真的結。”
“不過梵天真的是爽得太久了,”遊行低頭看着容傾的手,“想回神界嗎?”
容傾默默看遊行,他扯了遊行的手,讓他又坐在自己身上。容傾一雙臂膀抱緊了遊行的腰,嗯了聲:“我不想成為魔,我還是想回到當初原來的位置,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認,奈何梵天就是歪屁股的,我又能如何呢?”
“如果我真的有辦法,”容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遊行,“有時候想,真的就想殺了你這個禍害,妖精惑人,怎麼我就是被勾引的那個?”
遊行想起來了,容傾被梵天污蔑跟惡魔S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明明就是梵天怕功高蓋主,所以卸掉了容傾的三膀六臂,而且買通謝知節跟謝折銷,至于謝鶴之死。遊行靠在容傾耳畔,“不會有人說是我殺死你老師吧?”
“我覺得按照神界這種生态,”遊行感覺容傾的手走在自己的腰後,他話還沒說完,容傾跟他開玩笑,他看到容傾耳根子燒紅,他聽容傾說:“真的太緊了,每回我真的都好舒服。”
遊行:“…………”
他瞪了容傾一眼,“嗯……我話還沒說完呢……”
遊行咬緊唇,容傾玩弄他,跟他打商量,“穿黑襯衫給我看,行麼?”
遊行想了下,容傾咬他的肩膀,空着的那隻手壓在自己腦後,他回答容傾,“嗯……可以可以……”
“真乖。”容傾逗弄了鬼王。
遊行看着容傾,覺得他心情不好。他挨上去,手碰着容傾的腰,哄他說:“我有點困……我……”
他貼容傾耳邊說了容傾想聽的話。
容傾眼神亮了,他盯着遊行眼睛,尋着他的唇,撕咬了上去。
……
一個小時後,遊行重重地踹了房間的門,怒斥房中人:“你給我滾出去!!”
他眼紅心跳地捂着自己的心髒,身體挨着房間門前,心髒撲通撲通跳,仿佛要嗓門裡跳出來一樣。遊行拍胸口,腦内回想容傾剛才靠在他耳畔說的話,他發現!生孩子這等事都是小case了!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平時講話都不遮遮掩掩了,還有更無恥的!!
以後再也不想摸驚雨刀了!!
遊行感覺手還在發燙,容傾的喘息還在耳邊,聲音發濕。
“愛我嗎?”容傾問他。
遊行想,愛個屁,沒見過這麼床上床下兩幅作派的,可分明,容傾沒做什麼,他卻感覺容傾更深地侵入了自己的靈魂。
嗯,這就是被愛着的感覺嗎?
遊行想了想,其實,天還是無絕人之路的。
縱使他是地獄城的棄子,也為神界所不容,但父親臨死前,仍然留給他一個秘密。
那就是,他遊痕,是上界的神界聖子,如若不是因為愛上了身為惡魔女王的母親,他是不會離開神界的。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否則不要輕易洩露自己的身份,我更希望你,好好保護自己。
是的,他是惡魔之子,也是,神之子。
遊行看了看掌心燃燒的力量,父親母親留給他的力量他從未動用,正如從前,他為地獄城犧牲,無人問他,如今,他要用這力量,滅掉神界地獄城所有人不可!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盲目殺戮隻會帶來傷心欲絕的後果。
他跟容傾都不想發動戰争,但是看梵天那種蠢貨當神界的架勢,再這麼縱容莉莉絲,怕是他哥哥容傾的好日子一天都沒了。
遊行想了想,他特别想去神界砍梵天一刀,并且他說做就做,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當舒時接到遊行的消息,他吓了一大跳,對遊行說:“你你你,你有病?!”
遊行笑着看舒時,滿心地戲谑,“其實要找到你妻子,也不是不可以,你妻子起死回生的關鍵是必須找到她的靈魂,而我……”他笑着說:“不是我不救,隻是我力量不夠。”
舒時聽了後,手緊緊抓住了遊行的手。
“真的嗎?我真的還能再見我妻子一面嗎?”
“是。”
當天,他們去往梵天所在的神域。舒時布下邪惡鬼魅的夢魇,梵天夢到奇怪的事,他被一個東西掐住脖子,根本不能呼吸。遊行站到梵天身側,看着梵天一雙手緊緊卡着自己,生生地把自己掐斷氣時,周媚一屁股坐在梵天的嘴上,她繞着他走了一圈,狐狸尾巴蓬蓬地蓋住梵天的臉,說:“神主,你的女人在人界殺人了,現在人類虎視眈眈,馬上要殺入神域了!”
梵天驚醒,騰地坐起來後,茫然環顧四周後,大聲喊叫:“來人來人來人!快快快,我要去湛海!”
遊行目送梵天下凡,他站到暮色四合裡。
天隐隐約約快亮了,青色的暮氣消散,遊行走到極北深淵——他曾經墜亡的地方。
此處山河遼闊,雪域冰冷,身體被冰凍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原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子了,沒想到那一天,他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容傾拖着血染的翅膀朝他飛來。容傾面對他身後萬千的天使,他用他的整個身體罩住他,說:“跟我走。”
他怎麼會不願意?
後來還挺蹬鼻子上臉的。
舒時站到遊行身旁,他也俯瞰着高原以下,說:“下雪了,吃點好的。”
遊行轉頭看他手上拿着一包蝦條,他伸手:“我的呢?”
舒時:“…………”
遊行吩咐他,“盯緊白潋,什麼都好說。盯不緊,我可真的沒辦法。”
舒時看着遊行,沒好氣地掏了一串小包的蝦條給遊行。遊行接過了,他想舒時搞什麼幺蛾子,結果舒時赫然掏出一卷紅鞭炮,像紅圓餅。
遊行:“…………”
舒時對他笑,遊行看着舒時用手把圓餅的一頭扯開,紅圓餅馬上變瘦了,變成好長一串。舒時拿出打火機,“咻”的一聲點燃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音砸得雪花四濺,遊行認真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白光,他對舒時說:“朋友,天要亮了。”
舒時中指抓了眉心,點頭:“感謝真正的神明。”
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