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喜歡的遊行就是這種樣子才最可可愛愛,像個活潑自由自在的少年。
當年遊行揣那個球,也才是剛成年。
與他發生那件事,并非他所願,甚至于兩個人之間這種不能觸碰的禁忌關系也成為了梵天與莉莉絲利用這件事來挑事端的籌碼。
他也隻比……遊行大一歲半啊……
容傾說:“不怕又懷?氣死你算了。”
遊行雙手搭起放在欄杆上,凝視前方。
雪幕蓋住了灰白的大學操場,有鏟雪機的聲音。
“你知道當年我才多大嗎?”
“你知道我當年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成為别人無法企及的存在?”遊行揪了一團雪後,手捏雪球将它擲到更遠處的松樹。
松樹轟然灑落雪,砸出往上的雪沙。
“那個球沒一個月,就吸我魔力,”遊行恨恨:“還是雙胎。”
“可能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遊行轉身看容傾,開玩笑,“說得好像我告訴你,你就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娶我似的。”
“又是一輪成年的歲月。”遊行說:“我都忘了,你當年也就那麼大。”
容傾說:“所以,給你下藥的,又到底是誰呢?去查過嗎?”
“其實按照你跟我的性子,如果不發生這件事來捅破窗戶紙……”容傾自覺:“我們也沒可能,至于另外一個,我打算把他安排到洛城。”
“我聽我媽提起過了,”容傾說:“十七年前,他就在洛城長大,被伯爵夫人收養……跟容千不同,他是最純粹的惡魔,但不是魅魔……所以你要怎麼辦?”
遊行一愣,“我都不知道他怎麼跑的,我還以為就……他不是直接黑化的?還被人養大了?”
容傾不由得想起容淮南跟自己說過的話,他說,是有人把你扔到他家門口的,直接就告訴他,這是誰誰誰,剛好自己接到神谕,說天使長會投胎到自己家。
容傾疑惑,難道這場雪,也跟這個誰有關?
遊行說:“下藥的就是莉莉絲啊,不過也太損了,到底得多歹毒的心思,才會這麼精準算計到你跟我?”
“我一直都好奇,惡魔S的身份,他到底是誰?”
“難道,惡魔S跟莉莉絲,是親屬身份?”遊行無奈,“我跟從來沒有聽誰說起過這号人物。”
容傾:“我陪你回地獄城吧,你問問薄丘,說不準有驚喜。”
“哦。”遊行冷哼,嚴師出高徒,不孝為大。
如果換成現在的他,考慮薄丘的需求:薄丘費盡心機把一個低等級的魅魔教育成一國之君,結果繼承人不僅戀愛腦,跟男人睡了,還死活不肯告訴他那個男人是誰,還直接私奔,并且直接撂挑子,還懷孕帶球跑,甚至卷走地獄城所有财産,換他,他也急。
可地獄城,那是人呆的地方嗎?
又冷又潮濕,還有一大堆人搞心眼子。
他又不傻,肯定同歸于盡啊。
容傾看他這樣,沒忍住,問:“你想什麼呢?”
遊行想了想,“我為了個男人,連家都不顧了,我老師,是這麼罵我的。”
容傾咬牙,“我短你吃了?”
“沒有。”
“短你喝了?”
“沒有。”
“你惹爛攤子,誰幫你收拾?”
遊行辯解:“我……”
他捏拳頭錘容傾肩頭一下,容傾走在前頭,遊行伸出手摟住容傾腰,從後往前抱着他,說:“我知道你好,可我從來第一選擇都是你啊,可你在湛海第一次冰封時,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你還不是巴不得我死。”
“不如我們同歸于盡,你死我也不獨活。”
遊行說:“你不要變成惡魔,永遠不要!”
容傾停下了,他轉過身,手捏遊行的臉,就跟他開玩笑,“對啊,你都當媽了,難怪管這麼寬,老媽子似的,就知道杞人憂天。”
容傾感覺遊行長了點肉,臉捏起來手感好,他想有人喜歡漂亮的洋娃娃不是沒有理由的。
就可可愛愛,要是别擺臉子,可能更招人喜歡。
遊行嘟囔:“你再說我當媽,我跟你急。”
他捏容傾的手,咬他一口,容傾迅速縮回,沒成功……
手背一個鮮血淋漓的牙印,容傾掰遊行下巴,訓他:“還真挨呲必報啊!”
“當媽就當媽,你管不好那個惡魔,”容傾說:“那就是你的錯。”
遊行冷嘲熱諷:“去就去,我還管不了?”
容傾松開手,遊行委屈揉下巴,随即又聽容傾惡魔般的聲音:“哦,你去洛城啊,可以,我們明天就出發,白潋開車,你同行。”
遊行:“?”
他又被算計了??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