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你最近比較老實,像個樣子了,獎勵你一下。”
遊行跳了下,手忙去勾容傾脖子,開心講:“我可以吃辣的,然後不失去魔力了?”
容傾想了想,“不可以。”
遊行熄火,但他知道,或許路上能吃自己想吃的東西了!
這人,嘴可硬呢!
心大大地壞,他明明就可以用治愈系力量淨化那些凡夫俗子的食物讓他吃,可偏偏不讓!
遊行:“我嘴饞,你真依我?”
容傾逗他:“下不為例。”
遊行又開心了,他去拉容傾的手,跑他身後,腳一蹦一跳的,說:“你背我!”
容傾半彎腰,手托起遊行屁股,遊行蹭到他的臉,眼神惺忪,說:“哥哥,下雪了……”
“嗯。”
“我好想你。”
“嗯。”
“我有沒有變漂亮?”
“嗯。”
遊行說一句夢話,容傾就答一句。
雪落到容傾肩頭的瞬間,白潋撐着傘遮到容傾頭上,問:“天使長,能行嗎?”
“目前湛海出現了一個叫夜莺會的巫師組織,他向您送來了邀請函。”
容傾讓白潋把邀請函放到自己大衣口袋後,腳一淺一深地踏在雪中。風雪疏寂間,男人的聲音輕狂而落寞,笃定又明确,“不關心,可能,是沖着我放在湛海藏書館的符咒禁書來的。”
“哦,晚上你把遊行放出去。”容傾想了想,“把這封邀請函給他,就說……”
容傾問白潋:“是不是不太好,太欺負人了,把鬼王放出去,這不是滅門的節奏嗎?”
白潋:“天使長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窩端跟一窩炖,是一個區别的意思。”
“或者說,把老巢掀了,也就是早跟晚的問題。”
容傾幽幽歎息:“也是……不能隻有我挨打。”
白潋打了個哈欠,露出笑,他撐傘緩緩送容傾來到賓利車前,甫一上車,容傾剛坐穩,遊行手往他身上摸,直到整張臉埋在容傾頸窩裡後,才罷休了。
白潋司空見慣,卻問:“我還是沒搞懂,他這習慣怎麼養成的。”
容傾調了下遊行的身體,讓他坐到自己腿上,“是挺黏人的。”
“他不同你,他比較缺愛。”容傾說:“那種缺到令人發指的缺愛。但我跟容淮南都很喜歡他,除了脾氣差,愛罵人,嘴毒,其他的,沒毛病。”
白潋說:“真愛。”
容傾歎氣,“我跟他,有對雙胞胎,氣人不?”
白潋說:“天使長,你一直很溫柔,我很佩服你。”
容傾想了想,沒接白潋的話茬。
他的确,是不喜歡有人來分享遊行的愛的。
時至今日,他也沒接受這個現實,他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縱使過了數年,依然無法接受。
即使瞞着自己的心,自己的心本質上還是讨厭孩子的存在。
遊行可以對孩子愛屋及烏,他不行的。
容傾問:“有什麼能哄娃的嗎?”
“我聽說洛城那個叫容決的少年,喜歡耍槍弄劍玩暴力……前幾天湛海死了幾個修女,我懷疑就是這孩子的手筆。”容傾又說:“你說說看?”
白潋開車,“聽說伯爵夫人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可能,大惡魔沒有你想得那麼壞。”
“其實你們如果當初喜歡,為什麼不直接在一起呢?”
“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白潋說:“解決我爸爸的事情比想象中順利太多了,十七年前,我爸從教廷逃出來,就跟我說,他看到了一個金發男人……”
容傾翻了很多資料,都沒找到惡魔S到底是誰。
他歎息:“所以,你爸爸看到過容瑾召喚惡魔?”
“我聽說召喚邪惡的惡魔本身,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容傾手撐下巴:“越是神秘,越是沒有人知道。”
白潋:“好像,叫什麼約書亞吧。”
容傾眯起了眼睛,心中默念約書亞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