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子也髒了,奚吾想,也不差她這點,還是讓師妹開心要緊。
奚緣如願以償地窩在師姐懷裡,被抱回了師姐的房間,奚吾把她塞進自己的被窩,叮囑她:“師姐去洗漱一下,元寶先等等哦。”
奚緣乖巧點頭。
等奚吾回來發現師妹裹着被子已經以坐着往前栽倒的姿勢睡着了。
……
奚緣醒的時候師姐已經去學院艱苦奮鬥了,她發了一會呆,稍微理清思路才有氣無力地喊:“師父——”
奚風遠不知道從哪裡蹿進來的,總之下一秒就出現奚緣身邊:“怎麼了?”
“我要把你當球踢,”奚緣憤怒道,“昨晚有人進我房間吓我!”
“啊?”這是奚風遠也沒想到的,他給徒弟把衣服穿好,抱着人往外走,“怎麼回事?”
奚緣就把昨晚的事說了。
奚風遠沉吟片刻,頗為欣慰道:“還收了個徒,元寶前世還挺成功啊。”
你在關注什麼啊!
奚緣憤怒地給了他一拳,帶上了昨晚沒打到的怨氣。
然後把自己疼到了,可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奚緣被抱着在自己的房間裡裡外外地巡視了一圈,她還好,就當散心了。她師父那是越逛表情越怪異。
“沒有陌生的氣息。”奚風遠說。
“我會騙你嗎!”奚緣磨牙。
奚風遠倒是也想過萬一徒弟是睡懵了呢,但也不排除别的可能,比如——
他神色凝重:“可能是熟人作案。”
“那我們可以從手套這方面下手查?”奚緣提議,畢竟沒幾個人會戴那種手套吧。
“不太能,”奚風遠尴尬一笑,“前幾天的話應該可以,但你師叔前天給我帶了波貨……”
正說着,奚吾下課回來了,她頗為興奮地拿出一個包裝袋:“師妹!宗門剛流行的手套!我買了兩對我們一人一對呀!”
奚緣:……
奚風遠找補:“其實也有别的可能,你昨天不是和你師姐去了食堂麼,也許是有人放了投影的那個什麼東西。”
他說的那個東西是金玉滿堂的新産品,奚風遠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名字,隻知道它可以播放一段錄像,甚至還帶一點互動,最後還能自動銷毀,是居家陪伴恫吓同伴的不二之選。
你看,奚緣這不就被吓到了。
奚風遠安慰:“沒事,師父給他們發消息讓他們不許往歸一宗賣了。”
這是什麼道理,奚緣用鄙視的目光看她師父,因為這個原因就不讓人家賣了真的不會在玻璃紙上被罵死嗎?别把歸一宗名聲都帶差了。
然後她就聽見對面負責人說:“好的老闆,我們這就把産品撤出歸一宗地界。”
奚緣:……
可惡的有錢人,越有錢越摳門,也不給她買一個破梨子玩一下,奚緣試了一下手套,思考這麼給她師父一拳自己會不會痛。
奚吾還在包裡挑面具,她買了好幾個,想着可以給師妹都試試,就聽奚風遠問她:“我要外出一趟,準備把你師妹送到隔壁養幾天,你要不要和你師妹一起?”
奚吾挑面具的手停了一下,片刻後她才開口:“謝謝師尊,我留下看家就好。”
……
奚吾在趴桌子狂睡的同窗旁駐足,已經快到了上課時間,再不搭上話老師一來就更沒機會。
但她又不好意思叫醒人家,猶豫着鈴聲響起,她輕咬下唇,就要轉身回座位,還是下課再來吧,實在不行在食堂也能遇到……
她剛走一步,卻感受到一股拉力,身後傳來陳浮懶懶的聲音:“什麼事?”
“我……”奚吾拿出準備好的藥膏遞過去,因為緊張,她的語速很快,“我想着你的兔子應該需要這個這個是生毛的昨天的事謝謝!”
陳浮摸了把毛茸茸的兔子,後者的腦袋上秃一塊的地方已經長出了毛,當然不妨礙兔子依舊記仇地給她來了口,她接過藥膏,決定給自己的手塗一下試試,争取下次讓兔子隻能咬一嘴毛:“好,謝謝你。”
奚吾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卻不經意和講桌上的人對上眼。
喬雨也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指着外面:“你倆,出去站着。”
“對不起qaq”
這下更還不清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