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吵了一會,聞人渺突然道:“其實我也挺讨厭你們的。”
另外兩個人端莊坐好,靜候他的表演。
聞人渺先向沈清卿開火:“當初要不是你煽風點火,我能和她對上嗎?打一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不是對手了……”
“不是對手你咋不投降?”陳繪開始兩手一攤開始吃瓜。
“結果某個姓沈的在下面喊‘好爽啊我也想被女神打,女神抽我’,聲音大得全場都聽到了,我一想到下台他們就知道我們是一個小隊的我不如死上面算了。”聞人渺冷靜發言。
太變态了,奚緣在桌下笑得差點嗆死。
陳繪指指自己:“那麼這又關我什麼事呢,我當時可一句話沒說,你被打得道心破碎了三年拿不起劍也是我們沒放棄你,每次都拉你出去做任務啊!”
“你們是沒放棄我,但也沒把我當人看,”聞人渺一想到當時就悲從中來,“你還記得你對沈清卿說了什麼嗎?你說‘這任務怪危險的,帶上他吧,到時候能當肉盾’。”
他越說越氣,最後一拍桌子站起來:“總之!這次見面禮我一份都不會給的!”
說完,他又坐下來繼續吃飯。
場面沉默了一會。
最後是陳繪先開口打破沉默,她幽幽道:“唉,詭計多端的窮鬼劍修。”
沈清卿安慰他:“沒事的兄弟,我懂你,因為我也沒準備見面禮。”
然後他們又開始其樂融融地讨論起了其他問題,比如說奚風遠這次外出。
“于家怎麼他了,奚風遠好像沖着滅門去的。”沈清卿一邊說還一邊欲蓋彌彰地遮住了奚緣的耳朵。
但奚緣其實是一個非常老實的人,她聽八卦很有道德感,不該她聽到的她會裝作聽不到。
“不知道啊,”陳繪對那邊基本不了解,“反正于家肯定有點貓膩在裡面的,栽奚風遠手裡也不冤,對吧,大師兄?”
被叫做大師兄的自然隻能是曾經在太上宗内門待過的聞人渺,他回憶了一會,老實道:“我不知道。”
離開太上宗他就沒再關注那邊的事情了,此時他們提起來,他隻覺得恍若隔世。
“我聽奚風遠的意思是,于家發家有問題,”沈清卿沒有明說,畢竟在場還有幾個豎着耳朵的小孩子,他暗示道,“跟晴師姐的義妹差不多吧。”
“又搞這種歪門邪道啊太上宗,那挺該死的,”陳繪不假思索,“李忘情位置坐得穩嗎?大師兄要不要回去搏一手大的?”
“謝謝,”雖然太上宗宗主之位讓衆多人趨之若鹜,但聞人渺實事求是地表示,“我不一定打得過她。”
越到後面這群人就越發謎語人,奚緣聽得不太懂,剛好也吃飽了,她把碗筷放到桌面上,從沈清卿的腿滑下去,決定出去逛逛消消食。
正好沈惜恒也不是什麼坐得住的性子,見狀也溜出去了,就這麼一個跟一個,等奚緣走到花園的時候,另外三個已經在讨論誰抱奚緣這個小短腿了。
最後沈惜恒憑借二比一的優勢戰勝了外來的陳浮,獲得一早上的抱小孩工具人體驗券。
本來想消食的奚緣:行吧。
幾個小孩子能聊什麼呢?無非是裡面的大人啦,陳浮坐在草坪上,她先開了個頭:“你别看聞人師叔養徒弟跟養蠱一樣,其實他教劍法很有一手的,畢竟是正經大宗門出身,要底蘊有底蘊,要錢也有得是底蘊。”
“所以你們想學劍法待會可以跟他說,不會像半吊子一樣越教越差的。”陳浮總結。
奚緣沉思片刻,弱弱地發表看法:“可以不要帶我師父節奏嗎?”
陳浮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誰教的半吊子我還不知道嗎!”奚緣大聲否認了她的否認。
現在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沈惜恒在心裡默默地想,過不了幾天就不一樣了,因為她不但知道了她還要到處亂說。
陳浮沒話講,雖然她确實有聽師母說過某個姓奚的渡劫教什麼都是誤人子弟,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指名道姓地說出來。
她決定岔開這個危險的話題,她從儲物戒指裡取出幾個小盒子,給每個小孩子一人發了一個。
奚緣扒拉了一會,對禮物的包裝造成了零點傷害,最後還是在沈惜恒的幫助下才打開,裡面是一條嵌着紅寶石的吊墜,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是師母給你們準備的見面禮,”陳浮說,“本來她打算直接給的,誰知道聞人師叔沒準備夠四份,不過也不怪他,劍修嘛,沒點副業能買得起三把一模一樣的劍已經很了不起了。”
奚緣猜測聞人渺是提前買了三份一樣的禮物,結果沒想到奚緣昨天突然到了沈清卿這裡住,這時候已經來不及買第四份了,隻能找個借口推脫掉下次再送。
沈惜恒把吊墜往脖子上戴:“這個有什麼特殊的作用的嗎?”
“有的,”陳浮把兔子搖醒,往沈惜恒身上一扔,那兔子直接一個餓兔撲食咬向吊墜,“戴上後妖獸攻擊你的概率将會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