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燈燈又是什麼種族呢?”想到一覺醒來師父說不定又離開了,奚緣是翻來覆去都不想睡,隻能強撐着精神跟師父找話題。
“鳳凰?”奚風遠也不太清楚,“反正是鳥族的,天天換衣服那麼臭美肯定是鳥族。”
尤其是鳥族的雄性,更是為了求偶無所不用之極,雖然這位還沒心儀對象吧。
不過也不妨礙他沒事就在研究穿什麼衣服,還親力親為地設計款式。
“不過他家附近也沒種梧桐樹……”奚風遠不太确定,畢竟據說鳳凰都住在梧桐樹上,但有的事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說起來,其實本來你師姐要叫奚鳳的,我當時都在登記了。”
“後面怎麼改了哇?”奚緣迷迷糊糊的,幾乎是在夢裡問。
“因為戒律堂那邊登記的念了兩遍你們倆的名字,問我是取名廢還是自戀狂,”奚風遠異常悲傷,“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名字,寓意多好啊。”
希望大徒弟像鳳凰一樣強大美麗,所以叫鳳;希望小徒弟能珍惜身邊人,所以叫緣,他有什麼錯。
就因為他的名字是風遠,和徒弟倆名字裡的“鳳”“緣”很像嗎?
他就說,怎麼念起來那麼順口嗚嗚,他還以為他是取名天才呢。
最後給大徒弟改了個“吾”,也是希望她注重自身。
“那你是不是取名廢?”奚緣打了個哈欠,自動忽略了另一個選項。
笑話,她師父是不是自戀狂還用問嘛?
“是啊。”不然他為什麼這麼傷心,如果不是他才不會受一點傷害,就因為他是,所以真相才刺得他心痛。
如果他不是,他的劍怎麼會叫流風,産業怎麼會叫金玉滿堂,就是因為他不會取名字啊!
一想到金玉滿堂還不是他一個人的産業,更心痛了。
奚風遠還在傷春悲秋呢,一看徒弟兩眼一閉已經呼呼大睡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
……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一天!
奚緣幸福地伸了個懶腰,不出意外地,師父已經不在房間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在擦劍的莫等。
莫等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要不說要想俏一身孝呢,他這麼一穿,就有一股修仙宗門冷酷小師弟的感覺。
奚緣想了想,好吧,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還真是。
莫等居然沒有潔癖嗎?奚緣隐隐約約記得他昨晚是去解決私怨了,今天居然還沒把劍丢掉?
她從床上跳下來,一路小跑着到了莫等身邊,果然,這人根本不是在擦一把劍,他好像剛進貨回來一樣,身邊堆着好多一模一樣的劍。
“總是用别人的也不是辦法。”莫等這麼解釋。
奚緣心說你那是借嗎,你那不是搶嗎?誰答應借給你了?
零個人。
“那你的本命劍呢?”奚緣問,“它沒有意見嗎?”
劍與劍的關系像人交往一樣,有的劍和别的劍能相處得來,有的就像奚緣前世那把一樣,對所有人和劍一視同仁。
全都讨厭。
莫等把奚緣抱到身邊的位置,又喚人上餐,才解釋道:“我沒有本命劍。”
奚緣以為他要說一個悲慘的故事了,畢竟哪有劍修沒有本命劍的,就連沈惜恒這個劍法課摸魚的醫修都煉制了本命劍呢,卻聽他說:“因為我是法修。”
法修嗎?!
奚緣從腦海裡扒拉出這位前世今生的事迹,小到出門獨愛禦劍飛行,大到一人一劍在魔界殺了個七進七出……
居然不是劍修!
奚緣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沖擊。
她一邊機械地往嘴裡塞吃的,一邊看着這位法修把新買的劍逐把擦好,又一股腦收進儲物戒指裡。
說起來,這次出門他倒是帶上了儲物戒,這儲物戒的款式就和她手邊這個差不多……
奚緣猛地轉頭:“咦!”
今天運氣這麼好嗎,還沒出門就撿到野生的儲物戒了,她美滋滋地拿起來,哎呀,它也沒拒絕,一看就是想和她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回家了!
然後奚緣就看到儲物戒下壓着的紙,她拿起來,果不其然是師父的筆迹,沒寫什麼,就畫了個笑臉。
奚緣用靈力往裡探,裡面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各式各樣的煙花。
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靈石。
好多錢!她師父被奪舍了嗎?!
待奚緣吃了早飯,兩人一起回了太上宗,畢竟就算要回家也要先跟東道主說一聲的。
白天的太上宗人還挺多,都穿着統一的制服,奚緣被抱着從人流穿過,總覺得被無數雙好奇的眼睛盯着。
再往裡,就沒什麼人了,奚緣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莫等的衣服:“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觸景生情,說點這裡的小故事嗎?”
莫等在原地站定,似乎在思索能說什麼,他望着遠處的建築:“唔,你想聽誰的?”
“你都知道嗎?”奚緣戳戳他的肩,“我以為你不會參與這種話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