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賽車比賽已經結束,鏡頭給到幾位賽車手,其中一位長的格外英俊,看樣子應該是有外國血統,濃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窩,還有一雙湛藍的眼睛,觀衆們都在高聲喊他的号碼,場面一度混亂。
謝青木也瞧了幾眼,在心裡誇了句帥哥,一旁的劉玉就像時刻都盯着她一樣,又開口說:“青木要是喜歡這個人,我可以讓人把他帶上來見見。”
謝青木趕緊拒絕,她隻是欣賞而已,并沒有想進一步認識的打算,她忙裝作喝水的樣子躲過劉玉的目光。
“這人看起來溫婉,怎麼跟蛇一樣盯着她不放呢?”謝青木不禁在心裡吐槽,“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趙明台鬧了一會兒也沒鬧了,他将手搭在顧春啟的肩膀上,漫不經心的點評謝青木剛剛關注的那位選手。
“三号還不錯,前幾年在Indianapolis 500 抱了個冠軍,今年剛回國就換了新車隊,現在正卯着勁參加比賽賺積分,勢頭可足了。哎,我記得春啟你們家是不是有贊助他們車隊?”
“嗯,投了一點錢。”
顧春啟饒有興趣的盯着這位選手的信息,倒是回了趙明台一句。得到回複的趙明台終于高興起來,笑着說:“那不叫上來見一下金主?”
“沒必要,我不搞這套。”
顧春啟放下平闆,擡手捏了一下山根,剛想喝水,謝青木就将水遞了過去,速度之快讓趙明台調侃她就像小跟班一樣給顧春啟端茶遞水。
“性質差不多,不過顧少給我發工資。”
謝青木沉思了一會兒,正正經經的回答,眉眼之間都是認真。
“哈哈哈,春啟的助理都不是凡人,你如果要當的話,很可能會吃不消的哦。”
趙明台笑着拍顧春啟的肩膀,他是真的佩服自己這位好友,顧春啟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有些時候感覺天大的事,轉到他手上就變得無足輕重。
當初顧春啟為了有話語權,一畢業就自己創業,沒讓家裡幫一點,金枝玉葉長大的少爺愣是自己一個人把幾人的小公司做成了數百人的大公司。趙明台到現在都記得顧春啟陪人喝酒喝到胃出血躺醫院裡還在處理工作的樣子,他有時都懷疑顧家是不是對孩子不好,讓顧春啟隻能不分晝夜,玩命的工作,好在公司做起來了後,顧春啟就不太需要跟創業初期一樣以傷害身體的方式去工作,但那時的工作習慣卻保留了下來,一工作起來就不停,直到做完才能稍微放松一下。這樣的态度也帶動着他身邊的那群人,各個都像擰緊的螺絲在不停的轉動,就光趙明台見過面的幾位助理,一天24小時有20個小時都是處于工作狀态之中,敬業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沒有再招助理的打算。”
顧春啟放下水杯起身,從沙發和玻璃矮桌中間走過。
“借過。”
他目視前方,但謝青木知道這話是對她講的,所以她把腳收了回去,緊貼沙發留出讓人通過的空隙,等對方走過去後她也站起身來跟在後面,坐着的其他人卻像沒看到顧春啟的離開一樣繼續閑聊,對于謝青木的跟随也沒有阻攔。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離大屏幕不遠處站立,顧春啟盯着屏幕裡的人不說話,周圍的人也有眼力見的散開,為他們留出一個空間。
“等會兒你可以跟他聊一會兒。”
顧春啟低聲說,雖然明面上說是讓她跟在他身邊,可是還沒有想好安排什麼位置給她,昨天的資料上也沒有太多信息,這個人的經曆少得可憐,從學校畢業就直接跟在那不知所雲的□□身後四處跑,到現在為止沒有過一份正經職業,王家當時給她安排的也是一個閑職,隻需要她安靜待着就行,根本沒有活幹。
謝青木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沒有問,隻是回了聲好就在旁邊安靜的等待,跟以往一樣當個沉默的木頭樁子。
“覺得3号怎麼樣?”
顧春啟突然轉過身詢問低着頭的謝青木,他覺得這個人很容易勾起别人的好奇心,資料上寫的是單身,戀愛經曆也是無,活的那麼平凡的人怎麼會那麼有一雙感覺能看透别人的眼睛。
“3号?”
又在神遊的謝青木聽到這個号碼立馬反應過來是她們剛剛讨論的賽車手,不過聽趙明台說顧春啟不是他的金主嗎,為什麼問她覺得怎麼樣,她今天第一天見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樣,所以隻能挑一些不出錯的話回答:“車技很好,長得很帥,有一定的商業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