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喻:“……”
離安依:“……”
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離家主轉頭生悶氣去了,雖然不知是在氣什麼,可能是陸子喻太愚笨,再或者是心疼地上的藥。
莫景言先把陸子喻帶到房門口:“你先出去,我與他好好聊聊。”
陸子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擡腳跨出門檻。
迎面飛來一件衣服呼他臉上,離安依惱怒到:“衣服穿上,我不幫你弄了!”
“暴脾氣。”他重新穿上衣服。
“滾出去!”離安依偏過頭。
他有些好笑的理了下頭發:“别這麼大脾氣,而且這是我睡的地方,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我是家主,我想睡哪睡哪,要你管?”
“家主家主~”他走過去捏了一下離安依的耳垂,“那可否收留我今夜同你一起睡?”
家主大人的耳垂瞬間紅了,不是他捏的那隻,兩隻都紅了。
離安依縮頭,臉已經紅透了:“你幹什麼?”
莫景言“啊”了一聲:“不願意就算了,我走了。”
說着就要往外走,離安依叫住了他:“站着,誰讓你走了?”
離安依将他拽到床上:“你就躺着,哪也别去。”
安靜的看了他眉眼一會兒,離安依沒來由的火大,又上手把他袍子扒了:“算了,你别穿着這睡,免得藥又白塗了。”
莫景言語氣聽上去很欠揍:“啊,離家主耍流氓了。”
離安依:“……”
離安依現在想殺人。
一日,莫景言去了趟南殷山。
回到那個熟悉的木屋内,許柳正拿着針線,桌上還放着一團毛。
溫小玖不知跑哪玩了,屋内并沒有他的身影。
“回來了?”許柳沒擡頭,還在用手中的東西。
這聲音還算柔和,莫景言卻渾身發顫,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許柳旁。
“師……師尊……”莫景言聲音都在抖。
許柳:“……”
許柳瞄了他一眼,轉頭接着去拿那團毛:“跪夠了自己起來,别一見面就給我行這麼大的禮,你師尊不吃人。”
後背的傷隐隐作痛,他腿軟到站不起來。
直到一隻狐狸竄到他身邊,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他這才站起。
“師兄你怎麼一來就跪?”溫小玖化作人形。
但不知為何,溫小玖今日沒束發,反倒綁了兩個小辮,本身長相清純,看上去乖乖巧巧,現在更像女孩子了。
他沒忍住笑了出來,許柳轉頭一臉“你再笑一個試試看”的表情。
莫景言上揚的嘴角立馬壓下來。
有些好奇這麼整齊的辮子是誰編的,于是他的眼一眨不眨的落在這辮子上看了半天。
“回魂了,這麼喜歡要不哪天也給你編一個?”許柳嫌棄道。
好吧,真是他師尊編的。
“師父,那些妖都說我像小姑娘!”溫小玖不滿的抱怨。
許柳也像是繃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其實早晨編的時候就在笑了。
“你還笑!”溫小玖瞪向許柳。
莫景言也隻是來看看,見兩人沒什麼事便道别離開。
他的好師尊對此還白了他一眼:“就過來走過場的,趕緊走,免得我手疼。”
回去的路上,莫景言又殺了不少兇屍,這都習以為常了。
他感到似乎有人跟蹤自己,背後是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但一轉頭,空空如也。
南殷山的陣還未破,山中霧氣濃濃,隻有許柳居住的地方周圍幹幹淨淨,那些兇屍怨靈都不敢靠近,可能是許柳太強了。
無論何物,許柳隻要注入靈力就能成為法器,因此莫景言有時會看到他拿着個水瓢子扔兇屍臉上,有時會看到他不知從哪折的竹條往兇屍身上抽。
其中他似乎很喜歡拿這根破竹條抽人,嫌柳條拿着不方便,竹條拿着順手就用了。
但其實柳條打人更疼,許柳硬是找出用竹條打的比柳條還疼一萬倍的方法。
至今在莫景言身上已經打斷三根竹條了,每一下似乎都想打的皮開肉綻。
第一根打斷,是因教莫景言使用纖人絲時,莫景言差點把他勒死。
第二根打斷,是因莫景言的霄落劍不小心刺穿溫小玖的肩膀。
第三根打斷,是因莫景言打碎了他一直很寶貴的瓷器。
每一次犯錯都精準踩在許柳的雷點上,特别是溫小玖那次,他别提有多心疼了,雖然平時也沒少抽溫小玖。
若犯的是其他錯,許柳也不至于抽的這麼重。
妖魔鬼怪大概是聽聞山中有個愛抽人的道士,所以都有意無意的避開那座木屋。
但現在莫景言要瘋了,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蹤自己還找不着是誰,轉頭又消失了,折磨人!”
繞來繞去找了半天出口,最後一路狂奔,終于出了山。
這裡和離家的距離有幾千裡路,正常人要走個幾天幾夜,但憑莫景言自己的修為禦劍,隻要幾個時辰的功夫。
他禦劍時又警惕的看了南殷山,随後便離開了。
小劇場(後期):
離家弟子:離家主生氣了怎麼辦?
離念尋:家主喜歡吃糖醋排骨……這個還是算了吧他隻吃他姐做的,他喜歡玉米湯,甜豆腐腦,冰糖葫蘆,雪綿,豆沙,桂花糕,雞肉包,讨厭吃香菜,芹菜,菠菜,蔥花,蘑菇,魚肉,肥肉,肥瘦相間的也不行,不過除了他姐做的,卷心菜,雞蛋,螃蟹,蝦,也不是不喜歡吃吧,就是懶得剝殼。還有……
離家弟子:夠了夠了,我去問其他人。
沈孔雀:讓他一個人自己待一會兒就好。
離家弟子:謝謝沈公主。
沈梅梅:給他一點糖就好了!
離家弟子:這是要你自己來才有用吧!
老人:往他嘴上親一下,保證不會多說一個字。
離家弟子:這不好吧……
老人:那就哄呗,沒用的話就和他睡一覺,我就是這樣的,第二日也找不了我計較,因為在床上痛的起不來。
離家弟子:莫景言已不知天地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