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未未。”
兩人都沒有注意這稱呼,隻有和程未非常親密的人才會這樣叫她。
回到寝室,管陶不經意問:“未未,你和江姗姗怎麼變得這麼熟了?”
她記得上次兩人見面的時候,雖然投緣,但是相處不像這次,仿佛多年好友一般自然。
“就那天晚上回來,我和她加了好友,一聊天才發現我們有好多相似的愛好,茫茫人海中,能遇見這麼同頻的人,就像中了彩票,而且和她相處,我總有一種錯覺。”
“什麼錯覺。”
“就像,我們早就認識,可能上輩子我們是好朋友吧,不然很難解釋。”程未微笑着,管陶眼神暗了暗。
寝室樓梯口
“未未不在,就别靠近我,說了那麼多遍,還不長記性。”
管陶踩住小湖的肚子,用力碾了碾,疼得它四肢在空中亂撓,發出尖銳的痛呼,片刻才放開它。
“吃飽了嗎?”
“喵喵(吃飽了)”小湖仰着身體,前爪揉着自己的肚皮,不敢再靠近了。
管陶拿出照片:“這個人,盯着她,不要讓那些東西靠近,等她記起來,看看她和未未是什麼關系。”
“喵喵(知道了)”小貓拿着照片,仰頭對着主人不滿表達:“喵喵喵喵(叫小湖,不是蠢貨,不開心)”
隻有那個很香的‘未未’在,主人才會溫柔摸它,叫它小湖。
“對,不是蠢貨,也不是小湖,你就是個,惡心的鬼怪。”
管陶最後一句話,在嘴裡緩緩打轉才吐出來,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
蓉。
這個蠢貨當小湖時間久了,叫它其他名字就不樂意,還一直維持着狸花貓的模樣,真是可笑,再怎麼裝,鬼怪就是鬼怪,永遠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無視它的失落,管陶轉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冷漠與陰暗,笑容逐漸轉變為自嘲的弧度,仿佛是對自己命運的嘲諷,又像是對這個世界無情的蔑視,她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更加陰沉。
“我也是。”聲如蚊蚋,低不可聞。
放學時,學校門口聚集許多小販賣小吃。
六十多歲的老奶奶雙手靈巧編織,攤前擺着各種各樣的鈎織品,挂件、小玩偶和花。
“奶奶,今天來了,又出了好多新品。”江姗姗臉上洋溢着笑容。
“對啊,上次你跟我說了以後,我回去做成挂件,好多人來買。”
“那很不錯啊,生意好了,奶奶可以早點收攤回家。”
“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随便拿,奶奶送給你。”
江姗姗搖頭拒絕:“不行,一個都賺不了多少錢,我不能白拿。”
“你啊,來來來,這個是奶奶給你準備的手繩,不能不要。”奶奶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繩,樣式很簡單,紅色繩,串着一顆黑曜石。
奶奶給她戴上,囑咐道:“不能摘下來,得時時刻刻戴着,這個可以保佑你平安,奶奶很快要離開這裡了。”
“啊,奶奶你要去哪裡?”
“我兒子想要把我接過去一起住,你一個人女孩子,記得要保護自己,這個手繩,記得不要摘。”奶奶再三叮囑。
“好的奶奶,我記住了。”江姗姗點頭,老人一般比較迷信,這種東西隻能起個心裡作用,不過是奶奶的好意,她一定會時刻戴着的。
她和奶奶相識,主要是因為鈎織品,小時候她非常喜歡手工品,特别是小動物,于是她外婆就親自給她做了好多,不過外婆已經去世幾年了。
奶奶讓她想起了她的外婆,之後她常常光顧生意,奶奶也很喜歡她,慢慢就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