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主動迎上攔住黑氣，陸曉凱爬起來背着人往外跑。

上面，管陶發現程未不見了，公寓的黑霧蹭得暴漲幾倍，黑氣沿着樓棟延伸纏繞。

一隻全身被黑氣腐蝕的鬼怪從高空墜落，頭顱不知所蹤，在深坑裡咽氣了。

曾行追上陸曉凱，他們進入一家服裝店，在玻璃上貼上幾張黃符。

程未被放在沙發上，陸曉凱問道:“她也沉睡了?”

那他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曾行把手心的血點在程未的額頭:“掐她人中，用力。”

“嘶。”程未痛醒，她打開罪魁禍首的手。

“嗷，你力氣太大了吧，我在救你。”陸曉凱捂着自己的手背。

“陸曉凱，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程未看着女裝店，還有站着的陌生男人。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曾行開口。

“我記得我在學校剛下課，準備去食堂吃飯，有人把我打暈，再醒來就在這裡了。”程未感覺腦子還有點暈暈沉沉的。

“你跟她解釋一下吧。”曾行坐在一邊休息，讓陸曉凱來解釋。

……

程未想過這個世界古怪，但是沒有想過真相這麼離奇，猛然想到什麼:“你們看到我朋友了嗎？她叫管陶，一米七五，長頭發，桃花眼，長得很漂亮。”

曾行和陸曉凱對視，兩人眼中都是震驚。

陸曉凱不确定問:“她真的是你朋友?”

“對啊，我們還是同班同學，關系很好，”程未察覺他們怪異的眼神，“你們見過她了，她在哪？有沒有危險?”

“我們剛剛，就是從你朋友手中把你救出來的。”如果那個女生真的是程未口中的朋友。

“這……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說是鬼怪綁了我嗎？怎麼會是我朋友。”程未覺得他們可能搞錯了。

一直很安靜的曾行道:“抓你的那隻鬼怪，就是一米七五，長頭發，漂亮。”

曾行看到那隻六階鬼怪時，除了驚訝，還有疑惑，隻有七階鬼怪才會有這麼完美的人類外形，可就算是鬼王，他還是能判斷是人還是鬼怪。

若不是六階鬼怪身體的黑氣和恐怖如斯的戰鬥力，面對面遇上他也察覺不出來。

結合程未的話，那隻鬼怪絕非尋常，但這裡是詭界，詭界什麼都可能發生，他也經曆過。

陸曉凱:“我們親眼看見，她很輕松就把兩隻五階鬼怪殺了。”而且手段利落殘暴，還是徒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撕紙。

管陶是鬼怪。

這可能嗎？

程未低下頭，店裡頓時安靜下來。

陸曉凱安慰她:“也有可能是鬼怪占據了你朋友的身體也說不一定，曾行你說對吧。”

曾行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陸曉凱自動閉嘴了。

鬼怪不像鬼，它們有實體，身死也就死了，人看不見也摸不着鬼，鬼也不能上人的身。

程未打起精神:“謝謝你們救了我，管陶是不是鬼怪，我想自己親自确認。”

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如果管陶是鬼怪，那帶走她，也是為了要保護她，不可能是把她當做儲備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