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互表心意建立情侶關系之後,管陶像患了肌膚饑渴症一樣,時不時挨着抱着,動不動親她的臉,一開始程未有點不習慣,隻要她表露出一點點抗拒,管陶就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無聲控訴。
比如,她們隻能待在公寓,得做點事情打發時間,基本都是程未做什麼,管陶黏在身邊陪着她。
有時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看着看着,程未就被壓着親了,或者在書房看書時,管陶沒打擾她,但是每隔十分鐘左右啄一口她的臉。
程未想着轉移管陶的注意力,她提出下五子棋:“五局三勝。”
管陶欣然答應:“好啊,不過這樣輸赢沒意思,加個規則,勝的一方可以提出一個要求,輸的人必須滿足。”
看着管陶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程未心裡有點慫,但是她什麼時候怕過,她不可能會輸:“好,但是不能提太過分的要求。”
話說太早,程未越下越慢,她死死盯着棋盤,跟它有深仇大怨似的。
管陶把玩着手裡的白棋,悠悠提醒:“你已經輸四局了。”
程未不服輸:“這局還沒結束。”
最後一局,程未是輸是赢,結局已經定了。
程未還想垂死掙紮一下,管陶沒給她這個機會,最後一子落下,程未五局全敗,管陶大獲全勝。
管陶點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你親我一下。”
程未願賭服輸,她原本隻想簡單親一下就好。
可管陶怎麼會放過到嘴的肉,壓着她的後腦勺親到滿意為止。
歸咎于幾天的勤奮練習,程未已經學會換氣。
管陶一臉餍足放開她,問:“還來嗎?”
程未嘴有點麻:“來,繼續。”她就不信了,管陶确實厲害,但她也不差。
第二次,程未還是輸了,不過她赢了一局,四敗一勝,進步就好。
程未被親怕了,她捂住嘴巴商量:“不親了,好不好。”
管陶彎着嘴角:“可以。”
程未放下手,蔫蔫地問:“你的要求是什麼?”
管先托着下巴想了想:“呃,暫時還沒想好,先欠着吧。”
“再來一局嗎?”
程未擺手拒絕,她認輸:“下次,下次再來。”
中午吃完飯,程未在看電影,管陶榨了一杯橙汁給她,坐在她旁邊:“這電影看了兩遍了,有這麼好看嗎?”
程未喝了一口說:“當然啦,劇情緊湊不拖沓,夢中夢中夢,腦洞大開,打戲流暢,特效也沒得挑,至少看兩遍以上才看懂。”
可是沒一會兒,程未困意來襲,管陶拿開她懷裡的抱枕,說:“困了吧,睡會兒,醒了再看。”
程未真的堅持不住了,跟着管陶回房很快入睡。
管陶戴上手套出門。
小區樓下,變回小貓大小的小湖守在門口,一看見管陶就瘋狂搖尾,屁颠屁颠跑過去。
“守好這裡别讓她出去,有什麼情況傳話給我。”無視它的熱情,管陶交代清楚就離開了小區。
她去清理五階中期和後期的鬼怪,否則等它們達到六階,就會主動來公寓找麻煩。
小湖趴在地上,垂下尾巴望着主人遠去的背影,小小的腦子隻有不解。
其實在小湖的視角裡,就是主人對美味的口糧百般呵護,獨占欲強,不許它靠近,不許它暴露身份。
它覺得主人有點小氣,雖然它貪吃又能睡,但是隻要主人下令,它願意把所有食物都給主人。
藏在暗處的江姗姗探頭看小湖,現在鬼怪橫行,她不覺得這隻是一隻普通的小貓,何況剛剛還對着管陶那麼谄媚,她越看越眼熟。
腦子閃過一些畫面,她想起來了,這貓和之前保護她的鬼怪除了體型,其他的沒有什麼區别。
原來這是管陶的貓,那個幻境也是管陶給她造的。
發現她恢複記憶,怕她找程未,就選擇把她困在幻境裡永遠醒不過來。
為了把程未留在詭界,真是不擇手段。
“管陶一定會出去尋找五階後期的鬼怪,我會負責把鬼怪引到南邊給你争取時間。”
想起曾行的話,江姗姗焦急看着手表上的分針一點點移動,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她原本打算等貓睡着再溜上去,可那貓一點瞌睡的迹象都沒有。
有了。
江姗姗拿出紙鶴,集中精力念了三次咒語才啟動,她操縱紙鶴飛向小湖,小湖頓時被吸引,它跳起來撲向紙鶴,紙鶴飛到外面,小湖趕緊跟上去。
中途它停下回頭,猶豫幾秒選擇了繼續追,它想得很簡單,上面還有主人的黑氣怕什麼,它就玩一會兒。
江姗姗進電梯按樓層。
“離開身體的黑氣是沒有主體性的,它隻會在感受到威脅和攻擊時才會主動傷人,主要針對鬼怪,所以你進入公寓時小心點。”
耳邊響起曾行的話,江姗姗靠近黑氣,确實沒有攻擊她。
她拿出一根鐵絲撬門,這是她和程未學的。
很快江姗姗就把人背出來,和之前的陸曉凱動作非常一緻。
江姗姗想過曾行直接找管陶攤牌也是有幾分勝算的,當時曾行說:“就算我打不過,我也有能力逃脫,可你就沒有這個可能,我們可以智取,沒有必要拿命跟管陶拼。”
江姗姗剛下電梯,就看見小湖已經回來了,嘴上叼着紙鶴,她趕緊返回才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