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霧奈聽到這話,立既蹦出人群跑向雨果大聲的喊:“我哥哥才不是什麼反舌鳥首領!”
快接近雨果的片刻,她左腳踩右腳眼看要摔倒。
幸虧雨果反應及時,屈膝單手托住了她。
郝霧奈維持着跪趴姿勢,左手扶着雨果手臂,右手在地上快速摸索,待把硬币抓在手心才站起身來,借由給褲子拍灰的動作将硬币藏進口袋裡。
“警衛先生,我哥哥是被反舌鳥首領脅迫的,我有證據,我也可以進審訊室。”郝霧奈假裝有些生氣的看了眼雨果,随後倔強的對警衛繼續說:“我被反舌鳥首領挾持進空洞,是哥哥把我救了出來,至于救出我的代價……就是替反舌鳥首領自首,擾亂治安局判斷。”
雨果不滿郝霧奈所說,表情有些痛苦的開口:“羅娜……你不必為我做這些無用的解釋,我是否為反舌鳥首領,治安局自有裁斷。”
“我是不想把你也牽扯進我的肮髒裡才決定自首的,你怎麼……唉。”
警衛看到又來了一個,還是自稱能為嫌疑犯開脫的證人,頭都大了,“走走走,你們五個一起跟我來審訊室!”
五人跟上警衛的步伐,被分别關進了五間審訊室内。
審訊室狹小鄙人,郝霧奈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是淩亂的辦公桌。
不知等了多久,終于來了一位年輕的貓希人治安官。
郝霧奈右眼放光,哈喇子都快要流了出來。
這位貓希人是有尾巴的,光滑的毛絨絨手感肯定不錯,好想抓在手裡捋捋啊~
年輕治安官雙手拿着審訊報告,闆正的來到辦公桌後,坐下直視郝霧奈。
“那個,你就是威廉.維拉德的妹妹,羅娜.維拉德小姐對嗎?”
郝霧奈頓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吸溜口水連忙回答:“啊對,我是羅娜.維拉德。”好在雨果先前說過,不然以她這顆被毛絨絨俘獲遲鈍的腦子,肯定要說錯話。
她拍了拍臉頰,令自己專注一些。
這位年輕治安官脖子上挂有工作牌,看名字好像是叫賽斯。
賽斯面上關切道:“羅娜小姐,我剛剛了解了一下你的情況,知道你此刻的擔憂,但請相信治安局,我們會竭盡全力調查真相,所以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
郝霧奈積極點頭:“好!”來吧!小光屋審訊環節,我期待你很久了,被毛絨絨審訊我還真沒體驗過呢,激動激動。
她想象中的審訊是語言與心裡的雙重博弈,刺激感拉滿。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盆冷水倒扣在她頭上。
……
賽斯:“第三個問題,你在哪所醫院醒來?”
郝霧奈:“光映廣場的喬氏醫院。”
賽斯:“第四個問題,你在醒來的這段時間裡都去過哪裡,做過什麼?”
郝霧奈:“去了煮味飲金火鍋店和喬氏藥店,哦,算上現在那就還有治安局,去這些地方分别做了……”
賽斯:“第五個問題……”
“停!”郝霧奈舉手打住,“你就不能問我掌握了什麼有效線索嗎?”淨問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
“咳,羅娜小姐,我是秉公辦事。”賽斯義正言辭的繼續解釋:“請相信治安局推斷的這些重要問題,它們可以證明你的哥哥是否為怪盜首領。”
郝霧奈撅起嘴吧吹了吹劉海,認命:“行吧。”
一番無聊的審訊結束,賽斯離開,郝霧奈又獨自一人待了許久,直到牆上挂鐘的時針指向了九,才有人把她帶出審訊室。
這位治安官大叔在送郝霧奈出治安局的路上,跟她講述了結果。
雨果的反舌鳥首領嫌疑被排除,并且諒在受了脅迫,就連大街也不用掃了。
郝霧奈告别治安官大叔走向治安局大門,發現雨果早就靜立在了外頭。
夜色濃稠,街燈昏黃,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細長,斜斜地投在郝霧奈腳邊。
影子模糊了方向,她一時分不清他究竟是背對着她,還是正凝視着她。
猶豫片刻,她擡手解開左眼的繃帶,纏繞住右眼。
視野驟然清晰——原來他一直都在看着她。
郝霧奈眯起僅剩的左眼,嘟嘴嚷嚷:“不合理——為什麼你比我先出來?”
雨果唇角微揚,指尖漫不經心地撥弄着袖口的紐扣,“如果你演個‘鬧事’的角色……”他低笑一聲,“大概率~那群白癡就不會把你晾在一邊了,想出來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麼說,她委委屈屈坐了這麼久,合着就是被治安官們忘了!
“無聊透頂,我都不知道你說的玩體現在哪裡。”
雨果瞧她模樣恹恹,伸手攬上她的肩,“好啦好啦,明天帶你去玩真正刺激的。”
“對了。”雨果從西裝外套内抽出一張卡,塞進郝霧奈的口袋,“這是我找人替你僞造的身份證明,好好收着。”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去旅館住宿一晚。”
于是兩人來到了喬氏藥店馬路對面的膠囊旅館。
膠囊旅館在二樓,上完樓梯就是前台。
店員正低頭刷着手機,聽到腳步聲才懶洋洋地擡眼。
雨果走上前,指尖在桌面上輕叩兩下:“兩間單人艙。”
店員打了個哈欠,伸手示意:“身份證明。”
雨果側過身,朝郝霧奈伸出手:“給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