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别自己吓自己啊奈奈。”
郝霧奈加速洗澡動作,連繃帶都沒纏好,胡亂套上睡衣就沖出了浴室。
她剛沖到客廳就随意喊了一聲,“薇薇安。”
結果望向沙發的時候,那裡根本沒人!
或許,她在,房間,吧…
郝霧奈又沖回二樓敲了敲薇薇安的房間門,“薇薇安,你在房間嗎?”
敲了五六次沒人應答,郝霧奈又把目光轉向雨果的房間,聲音帶着顫音,“羅賓——羅賓你在裡面充電嗎?”
門内毫無反應。
這回郝霧奈是真的怕了,她想去三樓看看,但樓上漆黑一片,她調整了一下松垮的遮眼繃帶,換遮右眼。
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她終于擡腳踏上了通往三樓的台階。
走廊幽暗,牆壁上懸挂着幾幅人頭畫像。
畫中人的眼睛在昏暗中顯得格外逼真,如同活物般,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郝霧奈移動的身影。
“薇薇安羅賓!你們到底在哪——再不出來,奈奈就要死掉了——”郝霧奈絕望的,用盡力氣的,仰頭呼喚。
突然!
一束冷白的光柱毫無預兆地從天花闆上直射而下!
緊随光芒的,是一架折疊的金屬閣樓梯,正“咔哒咔哒”地從天花闆的開口處緩緩滑降下來。
一黑一紫兩個模糊的身影,在開口邊緣探頭張望。
郝霧奈心髒狂跳,幾乎是本能地,她又慌亂地調整了一次遮眼繃帶的位置。
是薇薇安跟羅賓!
薇薇安有些無語的看着她:“奈奈,你有點奇怪了啊。”
郝霧奈爬上樓梯,哭唧唧:“我有點怕鬼嘛,你們來這也不跟我說一聲,留我自己一個人跟一群鬼,嗚嗚嗚,我都吓死了。”
這回就連羅賓的眼神都無語了起來。
爬上閣樓,郝霧奈好奇地四處打量起來。
這裡俨然是一間武器道具工作室。寬大的案台上,陳列着各種精密的制作工具。
目光掃過四周,牆上懸挂着許多看似平常的小物件:手表、化妝鏡、包包……它們整齊地排列着,卻隐隐透出不同尋常的氣息。
郝霧奈的視線在這些小玩意兒間遊移,最終,牢牢地釘在了一副面具上——那副面具通體黑亮,造型赫然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咦~~怎麼哪裡都有蝴蝶元素,總是這樣陰魂不散的纏着她,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話說薇薇安、羅賓,”郝霧奈的目光在工作台和兩人之間遊移,“你們……在這上面做什麼呢?”
薇薇安在工作台邊坐下,揚了揚手中一個形似九瓣紫花的氣囊裝置:“正修理我的噴射裝置呢。”
羅賓則默默地為郝霧奈搬來一張小凳子。
“郝霧奈小姐若是害怕一個人待着,可以在這裡坐會兒。”它說着,小短手往背後一探,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根毛撣子,轉身就開始仔細撣拭牆上那些懸挂的道具。
郝霧奈坐在凳上幹巴巴道:“好吧,我在這裡看手機好了。”
之前沒來得及拍下奇怪的硬币,現在……她掏了掏睡衣口袋,頓住,她好像除了手機其他東西都沒拿上來呢。
正失落着,忽然屏幕頂部彈出敲敲信息,是雨果!
是哦,他答應了自己晚上回複的。
郝霧奈喜滋滋的點開敲敲,入目卻是一句看不懂的話語。
『雨果』
【光映廣場、夜鴉沙堆。】
『郝霧奈』
【?】
【暗遮狹室、白鴿海浪。】
『雨果』
【哦?有意思,感覺可以作為一種暗号了。】
【不過,我這次發的是謎題哦。】
【我在那處地方藏了一張星環拍賣會的入場券。】
【若你能在明天下午六點之前找到它……】
【就能在拍賣會上看到我的精彩表演了。】
『郝霧奈』
【不——!說好的加戲呢?!怎麼變成觀衆席了啊喂?!】
【我今天找阿飄都要找瘋了!真不想再玩捉迷藏了——就算是物品也一樣!】
『雨果』
【糾正一下,你不是觀衆,你是攝影師。】
【薇薇安明日需履行打工職責,我已将她的任務移交于你。】
【任務内容:拍攝我再次盜取‘索爾娜之淚’的影像資料。】
郝霧奈的指尖懸停在手機屏幕鍵盤的省略号上,落下……又擡起,遲遲按不下去。
出現了,比她還要自戀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