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敢問公子姓名,小女子必當重謝。”
“在下賤名,恐污了姑娘耳,更何況舉手之勞,又何煩姑娘報答。”琴師說完,便抱着那把暗紅色古琴離去。
“姑娘,要奴請人去查查嗎?”雪青詢問。
沈清讓微歎出一口氣去,“不必了。”
“走吧,先回府吧。”
那端,姜玉珍甫一出登花閣的大門,就被一旁賣香米糕的濃郁香氣給吸引了去,“大娘,拿一包香米糕。”
香米糕方才出鍋,捏起來直燙的姜玉珍一頓手指亂舞,直将香米糕重新扔回到油紙包内。
“好燙好燙。”姜玉珍被燙的有些泛紅的指尖直捏上耳垂,卻隻一瞬,便又重新放回至香米糕上。
撿起一小塊香米糕丢入口中,一股子甜味自口中漾開,腹部也暖暖的,姜玉珍深感酒意都散去了不少。
隻是沉溺于香米糕的姜玉珍并未注意到,自身後巷子裡打馬駛來的韋舒晏,正側眸瞧向了這邊。
“謝嬰白呢?”回府後遇到劉叔的姜玉珍順口問了一嘴。
劉叔忙答,“回夫人,君上現下在書房。”
“哦,麻煩劉叔了。”得到回答,姜玉珍便晃晃悠悠地走去了謝嬰白的書房。
書房的雕花木門被扣響,謝嬰白微蹙了蹙眉,“何事?”
沒有得到應答,謝嬰白将埋進奏疏的深黑色瞳眸微微擡起,很快便看到門縫處伸出的一枚腦袋。
放下手中奏疏,謝嬰白跑去将微開的木門完全推開,眼前冷不防出現了一褐色油紙包。
嘴角輕揚,謝嬰白接過油紙包,又拉起姜玉珍的手将其拉進了書房内還帶着餘溫的寬大靠椅中坐下。
“這是什麼?”謝嬰白一邊說着手下卻是已經在解捆縛住油紙包的細小麻繩。
姜玉珍憨笑,“香米糕呀,可好吃了,你快嘗嘗。”
“登花閣前買的?”晨起回府時,見姜玉珍出門,便猜測是去登花閣,眼下想起,隻覺得鼻尖香米糕的甜香都已消失不見。
姜玉珍讪笑,“是……怕你批折子累了,特地買回來給你嘗嘗。”
“怎樣?是不是很好吃?”
迎着姜玉珍期待的眸子,謝嬰白輕輕咬了一口,随即點頭答道,“嗯。”
“對了,今日去登花閣盤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姜玉珍側卧在太師椅中,一會兒翻翻桌上的折子,一會兒又給放了回去。
謝嬰白不慌不忙地擦幹淨粘有香米糕碎屑的手指,“登花閣中女子皆是被拐賣而來。”
“恭喜你,猜對了。”姜玉珍又順了個毛筆把玩,“所以,你覺不覺得,花淵等人的失蹤,或許與此事有關?”
“或許。”謝嬰白側靠在桌邊。
“既然如此……”姜玉珍指尖微勾,示意謝嬰白湊近幾分,随即附耳道,“謝嬰白,商量個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