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攙扶着周靜上了自己之車,關上車門後,他望向沈若瑜,語氣堅定地說:“若瑜,你先行回去。稍後我會與你聯系,咱們好好談一談。”那語氣如磐石般,堅定而可靠。
“不,即刻便談!”沈若瑜高聲喊道,邊喊邊拉開駕駛室車門,将林風拉下車,接着說道:“你飲酒之後還妄圖駕車,簡直是自尋死路!”那呼喊如警報般,響徹雲霄。
林風這才憶起自己亦飲用諸多酒水,遂悻悻下車,道:“那便由你來駕駛,先送她回去。”說罷,他拉開後座車門,從後座上車。那動作如無奈之妥協,充滿着苦澀。
沈若瑜啟動汽車,猛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那速度如閃電般,轉瞬即逝。周靜于後座未曾留意,車子瞬間之沖力将她從座位上掀落。林風趕忙将她抱起,她竟徑直将林風大腿當作枕頭,沉沉睡去,雙腿交叉翹于後座之上。那翹起之雙腿,竟将短裙之下底褲露出大半。沈若瑜透過後視鏡恰好瞥見此景,氣得險些将方向盤折斷,那憤怒如狂瀾般,洶湧澎湃。她緊咬牙關,雙手緊握方向盤,竭力令自己保持冷靜,不再去看後視鏡中那刺眼一幕,那忍耐如頑強之戰士。
“林風,你瞧瞧她這副模樣!”沈若瑜聲音之中壓抑着憤怒,她期望林風能留意到周靜不得體之姿勢,令她自覺羞愧。然林風此刻卻手忙腳亂,他正努力讓周靜坐得更為舒适,同時又要避免自己大腿被當作枕頭之事引發沈若瑜更大醋意,那忙碌如熱鍋上之螞蟻。
“若瑜,莫要開快車,留意安全。”林風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焦慮,他并未留意到沈若瑜所指之情形,心思全然放在如何照料周靜之上,那關心如細膩之呵護。
沈若瑜聽聞林風之言,愈發氣憤,她覺得林風此刻之關懷皆傾注于周靜身上,而自己卻被晾在一旁,那冷落如寒冬之冰雪。她猛地一腳刹車,車子發出尖銳嘯叫,戛然而止,那刹車聲如警鐘般,驚醒衆人。
“你究竟有無聽見我說話!”沈若瑜轉過頭,怒目而視林風,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那怒火如燎原之火,不可遏制。
林風被沈若瑜突然停車之舉吓了一跳,他順着沈若瑜目光方向望去,這才發覺周靜失态之處,趕忙将她雙腿放下,整理好短裙,那動作如收拾殘局之管家。
見狀,沈若瑜憤怒達到頂點,她氣呼呼地拉下手刹,下車拉開後座車門,将林風拽下車,又拉開副駕駛車門,将林風按在座位上,為他系好安全帶,然後說道:“你們皆飲酒過量,湊在一起極易酒後失态,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那安排如理智之抉擇,避免沖突升級。
林風靠于座位之上,右手握拳撐着側臉,一臉無奈之态。他未曾料到平日溫柔和善之沈若瑜,吃醋之時竟如此模樣,那意外如晴天霹靂。他低頭不語,默默打開車上藍牙音樂,随着音樂節奏輕聲哼唱:
“無奈那天方知你最好
因始終得不到
如日後又重遇
定對你更好”
沈若瑜見林風這般模樣,心中怒火非但未消,反而更添幾分無奈與委屈,那情緒如酸澀之苦酒。她用力關上房門,回到駕駛座重重坐下,啟動車子繼續前行。車内氣氛沉悶壓抑至極,唯有藍牙音箱中傳出之歌聲緩緩流淌,卻絲毫無法緩解這凝固般之空氣,那寂靜如死寂之深淵。
“林風,你是否覺得我如此行徑是無理取鬧?”沈若瑜聲音打破沉默,帶着一絲顫抖與不甘,那質問如利劍般,刺痛着林風之心。
林風擡起頭,望向沈若瑜側臉,月光透過車窗灑于她臉龐,映照出一抹淡淡憂傷,那憂傷如輕煙般,缭繞不散。“若瑜,我并無此想法。隻是今日情況特殊,周靜醉酒,我實難置之不理。”那安慰如溫暖之懷抱。
“特殊?莫非我亦需醉酒,方能得到你之特别關照?”沈若瑜語氣之中帶着譏諷之意,她深知自己所言有些過分,卻難以控制自身情緒,那譏諷如利箭般,傷人無形。
“若瑜,莫要如此,大家皆是同事,何必這般計較?”林風勸說道,那勸說如和風細雨,試圖化解矛盾。
“同事,甚好。你莫不是要将每位同事皆抱于懷中,給每位同事皆購置一塊價值十幾萬之手表?”沈若瑜盯着周靜手腕上之手表,憤怒地質問道,那質問如炮彈般,威力巨大。
“今夜是周靜生辰,我欲送她一份特别禮物……”
“果真出自你手,好一位慷慨老闆,又贈表又擁抱,想必是向她表白了吧?我恭喜二位!”沈若瑜搶白道。
初睹周靜手腕上之手表時,沈若瑜尚心存疑慮,不知是否為林風所贈,因她記得下午下班時周靜手上并無此表——她自然知曉這是一塊香奈兒定制款名表。故而她欲試探林風,果如她所料,此事令她氣得幾近吐血,恨不得将周靜碎屍萬段,那憤怒如惡魔般,瘋狂而恐怖。
林風聽聞此言,臉色驟變,他意識到沈若瑜之誤會已然極深,難以輕易化解,那誤會如厚重之迷霧。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息沈若瑜怒火,解釋道:“若瑜,你需冷靜,且聽我言。那塊手表确為我所贈,隻因今日是周靜生辰,且她近期工作表現極為出色,我以此作為獎勵,鼓勵她繼續奮進,并無其他含義,更無你所說之表白之意。”那解釋如滔滔江水,試圖沖刷誤解。
沈若瑜聆聽着林風解釋,臉上憤怒非但未減,反而愈發濃烈,那憤怒如熊熊大火,越燒越旺。“獎勵?鼓勵?那你為何要擁抱她?為何對她如此關懷備至?莫要告訴我這僅僅是同事間之正常關懷!”她聲音顫抖,每一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那質問如連珠炮般,咄咄逼人。
林風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他明白此刻解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但他仍盡力說道:“若瑜,我承認今夜我對周靜之關懷或許有些過度,然那隻是因她醉酒,我不能置她于不顧。至于擁抱,不過是下意識之舉,意在安慰她罷了。”那辯解如微弱之燭光,難以照亮黑暗。
沈若瑜聽罷,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譏諷與絕望,那冷笑如冰刀般,割人心扉。“下意識之舉?安慰?林風,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之言辭?你可知道,你今日所作所為,已深深傷透我心。”她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未曾落下,那淚水如即将決堤之洪水。
林風見狀,心中一陣絞痛。他明白,自己今夜之舉确讓沈若瑜感到不安與傷害,那傷害如銳利之劍,刺痛着她之靈魂。他伸出手,欲握住沈若瑜之手,卻被她狠狠甩開,那拒絕如冰冷之牆,隔絕了溫暖。
“莫要碰我!”沈若瑜聲音帶着哭腔,她憤怒地瞪了林風一眼,那眼神如仇恨之焰,燃燒着怒火。
林風不再言語,隻吩咐沈若瑜将車開往鹭島花園小區。抵達小區門口,林風說道:“若瑜,你于車内稍候,她着實醉酒,我先送她上樓。”
“不行,你送她上樓,今夜便不會再出來,我與你一同送。”沈若瑜說道。
林風無奈地搖搖頭:“也罷,走吧!”
于是,二人将周靜扶下車,送她回家,而後返回車上。此時,沈若瑜終于将林風緊緊抱住,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如決堤洪水般流淌而下,那淚水如珍珠般,顆顆晶瑩。她哭泣着說道:“你可知曉,我是如此深愛你,我是如此厭惡她,你為何對她那般好?”那哭訴如悲戚之歌,動人心弦。
林風緊緊回擁着她,輕吻着她流淚之眼眸,憋悶許久之話語終于吐露而出:“若瑜,你可知道,其實我亦深深愛着你。那日初次見你,我甚至不敢靠近你,唯恐有朝一日我無法自控,如同此刻這般……”說罷,他将沈若瑜抱得更緊,親吻着她的額頭、臉頰、下巴、脖頸,最終,他的嘴唇貼合上她的嘴唇。她那櫻桃般小巧嘴唇此刻早已微微開啟,似在靜靜等待他的親吻。雙唇相觸,二人感受到彼此身上之溫度。車窗外,月色朦胧如紗,夜風輕輕吹拂,帶着絲絲涼意,卻似吹散了二人心中些許陰霾,那溫馨如春日之花,綻放着甜蜜。沈若瑜于林風懷抱之中,感受到前所未有之安心與溫暖,她的哭泣漸漸停歇,取而代之之是陣陣幸福之啜泣聲,那幸福如悠揚之曲,回蕩于心間。林風溫柔地撫摸着她後背,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若瑜,你要相信,我心中唯有你!”
“果真如此?那周靜呢,你方才還将她抱在懷中!”沈若瑜嬌喘着問道。
“周靜,她……日後再慢慢言說吧!”林風回應道。他心中清楚,周靜深愛于他,他尚未尋得拒絕之理由,亦不忍傷害她。念及周靜,她那般柔美善良,他實不忍心對她有絲毫傷害,那憐憫如慈悲之懷,包容着一切。
夜已深沉,他們之心情亦漸漸平複。沈若瑜駕駛着汽車,徑直駛向林風家中。這一夜,沈若瑜再也沒有從林風的家裡出來過,她完全沉溺在林風的萬般寵愛之中,而林風,也終于對自己的感情有所交代,他擁着沈若瑜,兩人盡情享受着屬于他們的甜蜜而又幸福的時光……
且說周靜,夜半時分,她覺口渴難耐,終于從醉酒中蘇醒過來。她發現床頭櫃上擺放着一隻溫水瓶,瓶中盛滿溫水。她拿起水瓶,大口飲下,頭腦漸漸清醒,回憶起晚間在包間裡林風将她擁抱之那一刻……突然,她驚覺自己此刻身着睡衣,而衣服整整齊齊挂于挂衣杆上。她依稀記得是林風送她歸來,莫非是他為自己更換衣物?那麼……對,定然是他,還為自己備好溫水,唯有他如此懂得體貼照顧人。當然,她隻猜對一半,溫水确為林風所備,然而,她之衣服卻是沈若瑜所換。隻是此刻,她正沉浸于幸福回憶之中,竟忘卻了今晚沈若瑜之存在。夜深人靜,她懷抱着公仔熊,輕喚着林風之名,漸漸進入甜美的夢鄉,那夢鄉如世外桃源,甯靜而美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