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重臨山城
話說林風，自那日從法庭怅然歸來，其心境恰似那波瀾翻湧的滄海，五味雜陳，愁緒如縷，絲絲萦繞心間，揮之不去。一方面，他滿心憂懼如陰霾籠罩，深知父親林遠東極有可能遭受指控，那罪名成立之事仿佛已是闆上釘釘，牢獄之災猶如懸在頭頂的利刃，恐難避免。雖說這是父親咎由自取的結局，可也是他無力扭轉的殘酷現實，宛如命運無情抛下的枷鎖，沉重而冰冷。另一方面，他與沈若瑜、陳寒冰（沈若塵）姐妹之間的情感糾葛，宛如一團錯綜複雜、盤根錯節的絲線，緊緊纏繞在他的心頭，令他如困獸般苦不堪言，在這情感的迷宮中四處碰壁，迷茫而無助。
沈若瑜，乃他明媒正娶、鳳冠霞帔迎進門的妻子。在陳寒冰尚未如璀璨流星般闖入他的生命之前，他曾對她傾注了全部的深情，那愛意如潺潺溪流，在歲月的河床中綿延不絕，潤澤着彼此的心田。然而，隻有他自己清楚，沈若瑜不過是陳寒冰的一個虛幻幻影，一個無奈的替身罷了。他真正傾心愛慕的，僅僅是那張與陳寒冰極為相似的面容，那面容仿佛有着攝人心魄的魔力，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而非沈若瑜本人那獨一無二的靈魂。當陳寒冰再度如仙女下凡般出現在他的生命舞台之上，他便已然知曉，沈若瑜作為“替身”的宿命已然如殘花敗葉般終結。
憶起那晚在鼓浪嶼的奢華酒店，他仿若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座溫暖的港灣，陳寒冰的身影如同港灣中明亮的燈塔，散發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讓他沉醉其中，如癡如狂。于是，他懷着忐忑而又急切的心情撥通了沈若瑜的電話。電話那頭，若瑜的聲音依舊如春日微風般輕柔婉約，帶着絲絲甜蜜：“老公，怎麼啦，你爸可好？有沒有想我呀？”
倘若換作平日，林風定會熱情洋溢、激情澎湃地回應她，那話語定如熾熱的火焰，燃燒着無盡的愛意。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唯有陳寒冰那傾國傾城的倩影，如一幅絕美的畫卷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鋪展。他輕聲低語，那聲音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壓抑着，帶着些許顫抖：“等我回去再說吧，我爸他還好。”
次日，沈若瑜終于從廣州搭乘航班，如歸巢的鳥兒般匆匆歸來。當她踏入家門之際，映入眼簾的是林風和林遠東正悠然自得地享用着早餐，那畫面看似溫馨和諧，卻又隐隐透着一絲難以言說的微妙。這已是她第二次見到家公林遠東，第一次是數日前在福州那莊嚴肅穆的法庭之上，彼時林遠東作為沈家的對立一方，神色凝重地端坐在被告席上，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而此次，則是在她與林風溫馨甜蜜的家中，那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此刻卻讓她的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自她與林風相識直至步入神聖的婚姻殿堂，林風始終如守口如瓶的緘默者，不願提及自己的家人，即便是在那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之日，林家的親朋好友竟無一人受邀前來，仿佛他們是被遺忘在黑暗角落的孤客。
當沈若瑜看到林遠東時，她即刻恭恭敬敬地向他問安，那聲音清脆悅耳，帶着晚輩的謙遜與尊敬：“爸，您在呢！”林遠東此前也曾見過沈若瑜，此刻再度相逢，心中的尴尬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将他淹沒。他勉強擠出一抹僵硬而又牽強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是在寒冬中綻開的一朵脆弱的花朵，說道：“若瑜，你回來了，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沈若瑜尚未落座，便急忙從精緻的手提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那動作輕盈而急切，宛如一隻靈動的蝴蝶。她将文件遞予林遠東，柔聲細語地說道：“爸，這是我二姐出具的一份諒解書。我二姐、四妹她們決定不再追究您的責任了，畢竟如今咱們已是一家人，那血濃于水的親情紐帶将我們緊緊相連。”林遠東接過文件，那雙手微微顫抖，仿佛承載着千斤重擔。他定睛一看，果真是沈若芸、陳希然親筆簽署的諒解書，那字迹猶如一道道曙光，照亮了他心中黑暗的角落。刹那間，他如釋重負，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巨石終于如墜深淵，激起層層波瀾。
原本今日清晨，他們父子二人還在憂心忡忡地商議着如何方能讓陳希然放棄起訴之事，那焦慮的神情仿佛寫滿了整個天空。未曾想沈若瑜竟帶來了這般令人欣喜若狂、如獲至寶的消息。這消息恰似一場久旱後的甘霖，帶着清新與希望，滋潤了他們幹涸已久的心田，讓那荒蕪的心田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林遠東激動不已，雙手緊緊握住沈若瑜的手，那力度仿佛要将這份感激融入她的血脈之中。他的眼眶微微泛紅，猶如被淚水浸染的桃花，聲音略帶顫抖，如風中搖曳的琴弦：“若瑜，這真是太好了，太感謝你們了！我……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我内心的感激之情，那感激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沈若瑜溫柔地綻放出一抹如春花般嬌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着治愈一切的魔力。她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輕聲安慰道：“爸，您無需這般客氣。咱們本就是一家人，那親情的紐帶堅不可摧，相互扶持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而且，我堅信，經曆此事之後，我們必定能夠更加珍視彼此之間的親情與情誼，讓那情誼如陳釀的美酒，越品越香。”
林風在一旁目睹着這一幕，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如洶湧的浪潮般交織在一起，沖擊着他的心靈防線。他既為沈若瑜的善良與寬容而深感欣慰，那欣慰如冬日裡的暖陽，溫暖着他的心房；又為自己對她的薄情寡義而滿懷愧疚，那愧疚如鋒利的刀刃，刺痛着他的靈魂。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一直将沈若瑜當作陳寒冰的替代品，這對她而言，無疑是莫大的不公，那不公如沉重的十字架，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如今，沈若瑜卻以她寬廣如海洋的胸懷和高尚如星辰的品德，用實際行動诠釋了什麼叫做寬容與大度，那寬容與大度如璀璨的星光，讓他愈發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早餐過後，林遠東與沈若瑜繼續暢談着家常瑣事，那話語如潺潺溪流，流淌着生活的溫馨與平淡。而林風則借口需前往公司處理公務，獨自悄然離開了家門，那背影孤獨而落寞，仿佛被世界遺棄的孤兒。他深知自己迫切需要一段靜谧的時光，宛如在喧嚣塵世中尋找一片甯靜的淨土，來梳理自己紛繁複雜的思緒，勇敢地直面内心深處的掙紮與矛盾，那掙紮與矛盾如困獸之鬥，讓他心力交瘁。
行走在繁華喧嚣的街道之上，林風的心情宛如陰霾籠罩的天空，灰暗而沉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的腦海中如電影般不斷回放着與沈若瑜相識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從最初的怦然心動，那心動如驚鴻一瞥，撩動了他的心弦；到後來的深情相擁，那相擁如溫暖的懷抱，給予他無盡的安全感；再到如今的漸行漸遠、迷茫困惑，那迷茫困惑如迷霧森林，讓他迷失了方向。他明白，自己不能再這般渾渾噩噩地沉淪下去，必須盡快尋得一個妥善的解決之道，既能對得起自己的内心，那内心如燃燒的火焰，渴望着真實的情感；又不至于傷害到沈若瑜，那傷害如鋒利的匕首，會刺痛她柔弱的心靈。
于是，他掏出手機，那動作仿佛帶着一絲決絕，給沈若瑜發送了一條微信，邀約她前往公司一叙。随後，他匆匆趕回了辦公室，那腳步匆忙而急切，仿佛在追趕着時間的腳步。當沈若瑜匆匆趕到公司門口時，林風的座駕恰好也緩緩駛至樓下，那座駕如一頭優雅的巨獸，沉穩而大氣。隻見林風從車上優雅地下來，那姿态如翩翩公子，風度翩翩。沈若瑜趕忙快步上前，輕柔地挽住他的手臂，那動作如小鳥依人，溫柔而嬌俏。二人攜手步入電梯，直達辦公室，那場景仿佛是一場浪漫的舞蹈，和諧而美妙。
沈若瑜熟練地沏了一壺香茗，那茶香如袅袅青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帶着絲絲縷縷的芬芳。她靜靜地坐在林風的對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與關切，如幽潭中的漣漪，輕輕蕩漾。她輕聲問道：“老公，突然喚我來公司，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林風凝視着手中的茶杯，升騰而起的茶霧宛如他内心的迷茫，缭繞不散，那迷茫如層層雲霧，遮蔽了他的視線。他的神情顯得格外複雜，如一幅色彩斑斓卻又雜亂無章的畫卷。
沉默良久，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勇氣，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若瑜，有些事，我覺得我必須坦誠相告于你。”沈若瑜聽聞此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顫，如平靜湖面投下的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波瀾。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溫柔地回應道：“嗯，你說吧，無論何事，我都會用心傾聽。”
林風緩緩擡起頭，目光與沈若瑜交彙，那深邃的眼眸中既有無盡的歉意，如深沉的湖水，蘊含着無盡的悔恨；又有毅然決然的堅定，如挺拔的山峰，不可動搖。他緩緩說道：“其實，長久以來，我心中一直隐藏着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五年之前，我曾在重慶邂逅一位女子，那邂逅如命運的安排，如流星劃過夜空，璀璨而短暫。并且對她一往情深，那深情如熊熊烈火，燃燒着他的整個身心。我們之間的故事……錯綜複雜，難以言表，宛如一部曲折離奇的傳奇小說。直至今日，我依舊無法将她從心底徹底抹去，那記憶如刻在石頭上的文字，深刻而永恒。我深知，這對你而言極不公平，因為我讓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默默承受了我對另一個人的思念與牽挂，那思念與牽挂如無形的繩索，束縛着你的自由。”
沈若瑜聽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那蒼白如凋零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她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老公，這些事情，你本無需告知于我。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過去，那過去如一本塵封的舊書，記載着歲月的故事。我無法強求你的心中隻容得下我一人，那強求如沉重的枷鎖，會讓你失去自我。但是，我想讓你知道，自下定決心嫁給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做好了接納你的一切的準備，包括你的過往，那過往如一首悠揚的老歌，雖已遠去，卻依然動聽。”
林風聞言，眼眶不禁濕潤起來，那淚水如晶瑩的珍珠，滾落而下。他緊緊握住沈若瑜的手，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若瑜，謝謝你。你的寬容與理解，讓我愈發感到愧疚，那愧疚如洶湧的潮水，将我淹沒。但我必須向你坦白，我不能再如此自欺欺人下去了。我需要一段時間來理清自己的情感，弄清楚我對你的感情是否真摯而純粹，那真摯與純粹如璀璨的鑽石，珍貴而稀有。在此期間，希望你能給予我一些個人空間，讓我們都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好嗎？”
“無論你做出何種決定，我都會全力支持你。請你不必顧慮我的感受，去勇敢追求屬于你的自由吧。”沈若瑜輕聲說道，那聲音如輕柔的微風，帶着理解與包容。
“謝謝你，若瑜，你是我見過最為善解人意的女子。你想知曉這個人是誰嗎？”
“是一個身上散發着香奈兒粉邂逅柔情香水味道的女孩，對嗎？你的衣物上一直殘留着這種獨特的香氣。”沈若瑜淡淡地說道，那語氣如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林風聞言，猛然擡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如遭雷擊。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早就知曉此事了？”
沈若瑜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苦澀，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她緩緩說道：“沒錯，就在我們新婚的第三天清晨，我初次在你的衣物上嗅到那股淡雅的香奈兒粉邂逅柔情香水的芬芳。起初，我以為是你不經意間沾染所緻，并未太過在意。然而，近日與沈家衆人相處時，我發覺這股香味源自沈家的另一位女孩。那晚，你并未身在福州，而是與她相伴左右，是嗎？”
“原來你早已洞悉一切！”林風驚愕地凝視着沈若瑜，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
“那份諒解書實則是她懇請我二姐和陳叔叔出具的，并非我的功勞。”沈若瑜坦誠地說道，那坦誠如明亮的鏡子，映照出她的真心。
“竟是她，我父親害得她父親入獄服刑五年之久，她竟然……”林風難以置信地望着沈若瑜，喃喃說道，那聲音如夢中呓語，充滿了驚訝與疑惑。
“所以，你應當明白，并非她心地何等善良、何等偉大，而是她與你一樣，對彼此用情至深，那深情如磐石，堅定不移。”沈若瑜依舊淡淡地說道，那話語如平靜的湖面，卻蘊含着無盡的深意。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若瑜，讓我靜一靜吧，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仿佛即将窒息。”林風痛苦地喊道，那喊聲如絕望的哀号，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裡。
沈若瑜輕輕拍了拍林風的手背，那動作如溫柔的撫摸，蘊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她輕聲說道：“好，我給你時間，你需冷靜下來好好思索。你要記住，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們都要勇敢面對，切勿逃避。”
林風緩緩站起身來，腳步略顯踉跄，如醉酒的行人。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窗邊，凝視着窗外晴朗湛藍的天空，思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不息，那思緒如脫缰的野馬，肆意奔騰。沈若瑜則靜靜地端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緊追随他的背影，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如翻騰的海浪，此起彼伏。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氛圍，如厚重的帷幕，讓人喘不過氣來。許久之後，林風終于緩緩轉過身來，聲音沙啞而堅定，如低沉的鐘聲：“若瑜，我會盡快妥善處理好這段感情，無論結局怎樣，我都會給你一個明确的答複。在此期間，希望你能悉心照料好自己。”
沈若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着太多複雜的情感，有理解，如溫暖的陽光；有包容，如廣闊的天空；亦有一絲堅韌，如挺拔的青松。她輕聲說道：“你放心，我自會照顧好自己。而且，我堅信，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能以最從容的姿态迎接未來。”
林風微微點頭，似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将話語咽回了肚裡。他深情地凝望了沈若瑜一眼，随後轉身離去，隻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宛如他此刻沉重的心情，那心情如鉛塊般沉重，壓得他無法喘息。
從辦公室出來，回到車上，林風終究還是掏出了手機，那動作仿佛帶着一絲掙紮。他給陳寒冰發送了一條信息，信息中沒有隻言片語，唯有一張朝天門廣場美輪美奂的江景照，那江景如詩如畫，美得讓人窒息。還附上了五個象征“約定”的表情符号，那表情符号如神秘的密碼，傳遞着他的心意。
且說陳寒冰，随陳希然和蘇沁返回長沙，經曆了短暫而溫馨的相聚之後，為了躲避吳俊晖的糾纏，她早早返回了廣州。這段時日，她始終沉浸在與林風過往的回憶之中，内心矛盾重重，猶如陷入了一個無形的漩渦，難以自拔。一方面，她對林風的愛意深沉而熾熱，這份愛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時刻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燒，讓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林風，那思念如藤蔓，纏繞着她的心房。另一方面，她身為沈若塵，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沈若瑜又是她的親姐姐，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狠下心從姐姐手中奪走心愛的男人，那道德的枷鎖如沉重的鐵鍊，束縛着她的行動。
因此，這段時間裡，盡管她對林風滿懷柔情蜜意、思念如潮，那柔情蜜意如潺潺溪流，滋潤着她的心田；但她還是強忍着内心的痛苦，竭力克制自己不與他聯系，試圖如同戒掉毒瘾一般，斬斷關于林風的所有念想，那念想如頑固的野草，難以根除。然而，她終究還是收到了林風發來的圖片——朝天門廣場的江景圖，那江景圖如一幅絕美的畫卷，勾起了她的回憶；還有五串“約定”的表情。她一眼便洞悉了林風的心意，朝天門廣場乃是他們初次邂逅的地方，那是2020年農曆七月初七的傍晚，那一幕宛如昨日，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記憶深處，如深刻的浮雕。五串“約定”的表情則代表着“五年之約”，今日是8月28日，農曆七月初六，明日恰好是七月初七。林風是想邀約她明日在朝天門廣場相見，那相見如一場夢幻的約會，讓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陳寒冰凝視着手機屏幕，怔怔發呆，猶豫再三，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她心中糾結萬分，不知是否該回複林風的信息。當下，林風的身份仍是她的姐夫，倘若前往重慶，明日夜晚或許會重演鼓浪嶼那晚的旖旎場景，那場景如一場美麗的夢境，讓她又期待又害怕；倘若不去，林風又會作何反應？她不敢再往下想，害怕自己承受不住那未知的結果，那結果如黑暗中的深淵，讓她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