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李珩的臉,但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靠近的溫度。
李珩驟然将他翻了個面,逼迫他背對着自己,梁薄舟整個前胸緊貼着牆壁,刺骨的冰涼從前襟的襯衫上滲透過來,将梁薄舟的肌膚刺激的一個瑟縮。
他被李珩擒住了雙腕,反擰在身後,被迫以一個屈辱的姿勢頂在牆上。
不得不說警察不愧是警察,壓制禁锢人這種事情都是專業的,梁薄舟被他單用了一隻手就欺負的動彈不得,跟以往那些看上他的圈二代們天壤之别。
“李警官,你這是幹什麼,單人訊問嗎?”梁薄舟在黑暗裡,喘息着笑道,脖頸微微朝後靠,仰出了一個不堪一折的弧度。
“就算是單人訊問,也沒必要離我這麼近吧。”
他話音未落,手腕上又是一痛,出口的挑釁變成了破碎的呻吟:“你……”
“聽着,我沒覺得你在真心實意的為當年的某件事感到抱歉,我也不知道你一直跟着我打的是什麼主意。”李珩在他身後,語氣冷若冰霜。
“但是如果你再在我工作的時候,表演欲這麼強,給我沒事找事的話。”
他比梁薄舟高了大半個頭,微微俯身靠到梁薄舟耳邊小聲威脅放狠話的時候無端的壓迫感十足,他幾乎能把梁薄舟整個人籠罩在自己和牆壁的陰影裡。
“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梁薄舟被他攥在手心裡捏的生疼,險些要溢出眼淚,這回倒真不是演的。
“你弄疼我了……李珩!”
“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李珩用力又将他往牆上頂了一下,這回絲毫沒收着力道。
梁薄舟生受了這一下之後,蓦然就哽咽住了。
隔了半晌,他止住嗚咽,冷淡而又委屈的“嗯”了一聲。
李珩将他松開了,回身打開一旁照燈的開關,梁薄舟整個人失去了桎梏的支撐,虛弱的沿着牆壁坐到了地上。
李珩低着頭看他。
梁薄舟剛從黑漆漆的甬道裡出來,沒得到安撫也就算了,還被人關進小黑屋裡又連威脅帶恐吓的欺負了一遭,此時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難堪的将自己的臉龐埋在膝蓋上,用力閉了閉眼。
“你為什麼這麼讨厭我?”梁薄舟嘶啞而筋疲力盡的說。
“我沒有。”李珩否認。
“你明明就有。”梁薄舟小聲反駁。
梁薄舟有點易留疤痕的敏感體質,剛剛被李珩幾個反擒拿抓下去,眼下手腕和手臂上全是李珩弄出來的指印。
他本身膚色就白,那幾處痕迹落在上邊,泛着可憐而暧昧的紅暈。
加上頭頂白熾燈盞一照,李珩隻覺那手臂上的顔色更加鮮明,活像是被人民警察帶進小黑屋虐待了似的。
“……我剛才用勁有那麼大嗎?”李珩狐疑道。
梁薄舟默不作聲的将襯衫的袖子放下來,将臂上痕迹全部遮住。
“沒有。”梁薄舟輕聲道:“都是我的錯。”
“李珩警官,可以放我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