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訴你星銳男團隊内糾紛的真實原因。”梁薄舟猝然道,他說着眼疾手快的俯下身,伸手将小土狗一撈,很有技巧的抱在懷裡。
纖長的手指半卡住小土狗的脖頸下巴,手臂勒住狗的前爪,讓它沒辦法咬到自己。
小土狗在梁薄舟懷裡驚慌失措拼命掙紮,求助的看着李珩,喉嚨裡嗚嗚哇哇的哼唧。
梁薄舟抱着它後退一步,仿佛有了人質,啊不對“狗質”,就能威脅到李珩:“我沒跟你撒謊,我和我經紀人吵架了,明天去公司談解約,我在秦城市沒有房子,所有租的房子都是她對接的,我今晚真的沒有地方去。”
李珩冷眼瞥着他。
“你不想早點破案嗎,我可以把星銳男團的整個投資到粉絲産業鍊,一切有關的線索全盤托出,隻要你肯收留我一晚上。”梁薄舟捏着狗爪,逼的小土狗又朝李珩哼唧了幾聲。
“梁薄舟。”李珩出聲道。
“嗯?”
“别欺負狗。”
“我沒有。”梁薄舟否認。
“你有,而且你是欺負完我又欺負狗。”李珩指出道。
這話夾槍帶棒,成功讓梁薄舟沉默了一瞬,感覺自己沒法接話。
“那你就當帶了兩條流浪狗回家,反正在你心裡我跟它沒什麼兩樣。”梁薄舟第一次跟他說話時流露出了明顯的惱怒。
李珩哂笑一聲,伸手從他懷裡抱過了那隻被吓得七零八落的小土狗:“不,它比你強。”
他沒再攔着梁薄舟跟他回家。
事實上與其說是他同意梁薄舟進他家門了,不如說是李珩警官連着加了四五天的班,累都累垮了,實在沒力氣跟他站在單元樓門口掰扯人生。
他一進家門,先給小土狗喂了點剩飯,然後徑直回卧室換衣服準備洗澡,把梁薄舟在一旁客廳裡晾的十分徹底。
“我一個人住,沒什麼可招待你的,你自便吧。”李珩說完就進浴室裡去了。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梁薄舟坐在沙發上,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屋子裡滿是從浴室門縫裡溢出來氤氲的水汽,還有男士沐浴露清爽的香氛氣息。
這些味道對梁薄舟來說有種無端的安心和舒緩感,仿佛瞬間将他拉回了幾年前那個又濕又冷的雪夜,他一身傷被李珩帶回家的時刻。
時過境遷故地重遊,他仍然好似要把自己溺斃在了滿室安然的芬芳中。
梁薄舟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邊緣微微泛起了熱。
小土狗在旁邊吭哧吭哧的啃東西吃,不時舒服的發出搖頭擺尾的哼哼聲。
梁薄舟走過去在它面前蹲身下來,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小土狗這會兒正吃的歡,并不反抗他的動作,任由他揉搓,全然已經忘記自己剛才在這人懷裡是怎麼掙紮的了。
浴室的門從裡邊被打開了,李珩走出來時裹挾着一身熱騰騰的水汽,上身半裸着,露出結實漂亮的腹肌線條。
他一邊拿毛巾胡亂擦着頭發,一邊走過來将梁薄舟手臂一拎:“給你說了别欺負狗。”
“我沒欺負它,我就摸一下它。”梁薄舟不滿道。
李珩訝異的擡眼,眼睫和碎發上還帶着尚未淌落的細密水珠:“喲,會發脾氣啊,不演了?”
梁薄舟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李珩面前的清純脆弱小白花人設。
于是他一秒變臉,眼睛耷拉下來:“我沒演……”
李珩長歎一口氣,沒搭他的腔。
“你一直覺得我在你面前演戲嗎?”梁薄舟放開小土狗的脖頸,平靜的問。
“你沒演嗎?”李珩懶散的反問。
他這會兒很困,語氣雖然也差,但是情緒沒那麼足,莫名就顯得比白天溫和的多。
“你平時擱綜藝裡活蹦亂跳的跟其他嘉賓互動,開得起玩笑放得下架子,私底下我碰你一下你就哭,你還沒在我跟前演?”李珩麻木道:“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傻子。”
梁薄舟猛然伸手攥緊了他:“你看我綜藝了?”
“你一直在關注我?”梁薄舟目光灼灼,分毫不錯的看着他。
李珩不想再跟他交流了,伸手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拽了下去,然後起身準備回卧室。
下一秒身後風聲一動,李珩從身後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他猝不及防踉跄着跌到床榻前,剛要驚怒斥責,梁薄舟就順勢将他往床上一推搡。
李珩腦袋狠狠一炸,緊接着對方冰涼柔軟的嘴唇強硬的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