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熵臨不信邪,繼續摸索下一戶,将這一排的房間全都看着過後,仍然沒有找到突破口。
這時的嚴熵臨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破窗的根本就不是人。
嚴熵臨把門鎖挨個還原,擡頭看了眼走廊上的監控,一副無所謂的态度重新返回房間。
這一夜終于踏實,嚴熵臨睡了個好覺,早起去食堂給另外兩人打包了兩份。
來到談淵家,他家裡靜悄悄的,沒看見人影。
“我給你們準備了早飯,人呢?”嚴熵臨沖着房間裡喊了一句。
話音剛落,談淵光着腳從卧室裡跑了出來,滿臉哭哭啼啼地往嚴熵臨懷裡一栽。
他臉上有明顯的淤傷,一言不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緊跟着江雲時不緊不慢,臉頰同樣。
嚴熵臨雙手僵硬,沒回應談淵的這個擁抱,默默地越過他,艱難轉身把早餐放玄關鞋櫃上。
“撒開,”嚴熵臨把談淵雙手扒開,“今天有人會來維修。”
談淵不悅,乖巧地站到一邊去。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人昨天發生過什麼事,但嚴熵臨不想牽扯進這場風波,所以選擇視而不見。
沒過多的和他們糾纏,送完飯後就去上班,普通又平常的一日,還走訪了幾戶居民,鞏固一下群衆基礎。
周燕和漳娜繼上次那事後,變得跟自己話少了起來,哪怕是坐在同一個辦公室,雙方之間都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直到飯點嚴熵臨把周燕攔住。
“周姐,我問你個事呗。”嚴熵臨說。
周燕腳上的步子飛快,一點沒有想和嚴熵臨廢話的意思,她回:“我這會急着回去給家裡老頭做飯,到底什麼事?”
“我們員工寝室是不是沒窗,通不到外面?”嚴熵臨抓住機會問。
周燕倒是奇怪,從來沒人會對這方面好奇,“沒注意過,好像沒有,宿舍我們都不常住,兆秦湛偶爾會住,他經常和他老婆鬧矛盾來着。”
她不再和嚴熵臨多說,推着自行車快速離去。
嚴熵臨站在路口,心裡想的太多完全沒有胃口吃飯,在員工大樓門口徘徊,正巧撞上了來吃午飯的姜翊宸。
兩人互相對視氣,不打一處來。
“不要臉。”姜翊宸先罵了句。
本來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罵兩句,這事也就算了,偏偏姜翊宸梗,杵原地盯着嚴熵臨上,連飯都顧不上吃了。
“我在這社區工作十年,還沒有人敢對我動手,隻不過是仗着背後有點關系,就敢這麼嚣張。”姜翊宸切聲,完全不把嚴熵臨放在眼裡。
他從嚴熵臨身邊走過,故意側身撞了下肩膀。
嚴熵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脾氣。
實在沒有胃口,幹脆花點時間好好處理自己的工作,在這穩住根基。
嚴熵臨一戶戶的核對居民信息,走到某棟時被攔下,拉着說一些有的沒的。
阿姨拖着嚴熵臨硬拉他進屋看陽台—
“你看啊,我這漏水問題反應了好幾年了,外圍管道老化,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啊。”阿姨一通抱怨。
嚴熵臨沒什麼反應,裝模作樣地看着天花闆。
阿姨一拍手,又說一頓:“那個樓上一天到晚就踏踏踏的,我們老年人睡眠淺啊,當初搬來這個星球,怎麼說都是為我們老百姓服務啊。”
“阿姨,你到底要反映什麼問題?擾民和漏水嗎?”嚴熵臨無語凝噎。
“诶呀,你都不懂變通小夥子,我和你們周燕申請了特困補助,怎麼到現在都沒批?”她又說。
這位阿姨家裡裝修稱不上富麗堂皇,也算是中規中矩,櫃子裡明晃晃的擺着幾個大牌包包。
嚴熵臨看着那些奢侈品若有所思,滿臉寫着無語,好說歹說會把這事和領導上報,阿姨才敢放過他。
在工作群裡打卡走訪記錄,一天基本沒沾過椅子,辦公室也沒回,直接走到了下班的點直接回家,本來想去趟談淵那看看修理的情況,半路就覺得沒力氣,渾身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所以選擇了打道回府。
今天嚴熵臨才算知道什麼叫工作飽和,别看隻是跑了幾戶人家,和阿姨叔叔拉拉家常,但已經掏空了他全部的精氣神,應付表面的工作已經夠嗆了,還哪有精力去完成他上級指派的事情。
嚴熵臨打着哈欠,刷卡打開一道道關卡,下午四五點的時候管理部發來消息,說他房間的窗戶已經修好,是宇宙墜落的流星偏離軌道,不慎砸落他這裡,他也懶得在追究這事。
他邊換鞋,邊去打開房間的燈,黑暗中摸索着開關,倏然碰到個軟乎乎的東西。
嚴熵臨看不見,本能被吓了一大跳。
“我c,什麼東西。”嚴熵臨往後退了一步,踩到地上散落的鞋子,險些摔倒。
腰間被人端着,面前有個人,但他沒有說話,就這樣在黑暗中對嚴熵臨上下其手。
起初嚴熵臨在反抗,後來嗅到空氣中熟悉的花香,從抗拒漸漸接受,貪婪地享受。
他不吭聲,慢慢靠向嚴熵臨,主動地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