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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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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更,驚雷劈開長京的夜。

長公主府邸内,沈栀禾從錦衾中驚坐而起,冷汗浸透中衣。少女神情慌張,聲音裡帶着明顯的顫動。“不要!”

“殿下?”守夜的疏月挑簾進來,琉璃宮燈映得她雙丫髻上珠花輕顫,“可是魇着了?”

看着為她擋刀後又死而複生出現在她身邊的侍女,沈栀禾不可思議的喚出了聲:“疏月?”

對方溫柔應聲,還從袖口掏出手帕幫她細細擦拭臉上的汗滴。“奴婢明日就去吩咐小廚房為殿下煮副安神湯壓驚。”

沈栀禾聽着她的話,看着周遭,心裡突然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

為了應證自己的想法,她拽着疏月的袖口,啞聲問年号。

疏月看着沈栀禾這幅魔怔了的樣子,有點擔心,卻還是如實回答。“殿下,現今是景丌元年。”

聞言,沈栀禾死死的盯着菱花窗外翻湧的烏雲,指甲掐進掌心。真實的痛感讓她确信,她真的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當初段家發動政變,欲圖奪取皇位,改朝換代。

她沒辦法隻得答應與藩屬國合作。

起初除權臣,平叛亂,哪知他國賊心不死,竟然囚禁了她和皇帝。

蒙古鐵騎踏破城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到之處一片哀嚎。

紅粉泣淚,白頭頓足,生靈塗炭。

她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最後隻能以死謝罪。

沈栀禾望着銅鏡裡映出的容顔,指尖緩慢拂過脖頸——少女膚如凝脂,前世她自刎留下的猙獰傷痕早已消失不見。

但那阿鼻地獄般的慘像卻是曆曆在目,深刻在她腦海中。

沈栀禾咬了咬牙,隔着鏡像與自己對視,心中暗下決心:既然老天垂憐,許她新生來贖清前世罪惡,那這江山要護,大仇要報,那些亂臣賊子更是死不足惜!

思及此,她毫無睡意,眼中全是對如今步步為營的算計。

沈栀禾赤足踩在波斯絨毯上,朝案幾走去,又揮手示意疏月準備研墨。“三日後春闱放榜,本宮要薦一人入禦史台。我修書一封你即刻派人送去中丞府。”

“是。”疏月不明白她家公主為何一夢驚醒後就如此急切,還插手幹預朝政,但秉着身份地位并未多言。

朱筆懸在宣紙上方,墨迹泅開一點殷紅。沈栀禾落筆寫下“裴時逾”這幾個字,筆鋒淩厲如刀。

這人是她前世的政敵,出身寒門又連中三元,骨子裡清高孤傲,對以權謀私的王公貴族十分不屑,大權在握後又與維護世家的她處處作對。

他巧舌如簧,沈栀禾經常被他氣的頭暈。因其得皇帝青睐,她也沒有本事去謀殺朝廷重臣。

前世種種在眼前走馬燈般流轉,沈栀禾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為官一任造福幾方百姓的事迹。

裴時逾滿腹經綸又擅縱橫捭阖的權謀之術,行事清廉秉正,官至三公卻還對當年恩師執禮甚恭。

正因如此,沈栀禾才想快人一步拉攏他為自己做事。

畢竟朝堂權謀貴在敵現于明堂,我隐于幽帷,她想扶持裴時逾,讓他作她手中最鋒利的刀刃。

隻是她沒想到,一覺醒來後,比禦史中丞的回信更先來的是她皇兄設下的鴻門宴。

彼時晨光熹微,侍女疏月跪坐在青玉簟上,用熱水淋過天青色的杯盞,為她家公主泡茶。

而沈栀禾倚着雕花窗棂,目光沉沉的落在庭院裡的紅梅上,那瓊枝斜逸處迸出點點朱砂,風過時冷香沁骨。

她正專心緻志欣賞美景,放松心神時就被外頭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侍女竹月附在她身畔輕語,說宮裡派人送來了名貴藥材。

“那領頭的太監還說陛下已在未央宮備下家宴,請殿下一同用膳。”

當今高坐帝位的是她同父異母的皇兄,他母族勢弱,從小就被養在宮外,沈栀禾和他并不親近。

前世他因為先帝遺诏屢屢猜忌她藏匿皇家暗衛,包藏禍心。多次置她于陷境,不僅逼她跳下懸崖,還害她纏綿病榻。

可偏偏先帝長情念舊,自她母後病逝起就不再納妃,子嗣寥寥無幾。

為了博一個賢名,他在人前又總是裝作一幅溫和兄長的模樣。

今日這場宴席怕也是想哄她放下戒備方便暗下殺手罷了。

沈栀禾擡手撫着雲鬓,倏然一笑。“知道了,你去同那位公公回話,本宮會去赴約的。”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她父皇留給她的籌碼可不是讓她任憑被人揉捏的。

朱紅宮牆浸染着陽光,九重檐角挑破青空。禦前侍衛早已帶刀把守矗立在神武門前,宮道上也有婢女太監在來回灑掃。

不遠處的未央宮内卻是歌舞升平,飛檐上的銀鈴伴着風聲沙沙作響。

沈栀禾朝端坐明堂上的帝後微微俯身行禮,發髻上簪的流蘇都未搖動一分,禮數周全讓人挑不出差錯。“臣妹請陛下娘娘金安。”

沈知修身着蜀錦制成的龍袍,頭戴高冠,清朗隽逸,雙眸幽深叫人琢磨不透。

他擡手示意,讓身邊的太監親自扶她起身。“尋常家宴而已,皇妹不必如此。”

一旁的段成姻也是笑語盈盈的說着場面話。“聽說阿栀前些日子在遊玩時不甚落水,感染了風寒,身子可還有大礙?”

“多謝娘娘關心,太醫說修養幾日便能痊愈。”沈栀禾面上唇角輕淺,語調溫柔。

她這個皇嫂出身名門望族,才貌雙絕。前世仗着家族勢力在後宮一手遮天,誕下嫡子後更是風頭無兩,架空皇帝,與外戚裡應外合把控朝政,遠不如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和善無害。

兄妹兩人客套了幾句才進入了正題。年輕俊美的帝王摩挲着白玉瓷杯,端的是一幅平易近人的架子将她的婚事緩緩道來。

“父皇生前為皇妹和宋尚書長子定下了婚約,隻是因國喪耽擱了。如今大局已定,皇妹可選好了什麼日子出嫁? 朕也好讓禮部開始着手操辦。”

刑部尚書長子宋祈桓,出身顯赫,和她青梅竹馬。她前世站隊世家,選擇從命完婚,因墜落懸崖而重病不起之時,一直都是宋祈桓在照顧她。

那會她身體虛弱,無暇顧及朝中局勢,等聽到段太尉挾天子以令諸侯時才走而挺險求助他國。

現在細細想來,她都不知道宋家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沈栀禾望着宮牆上盤踞的金龍,忽然想起幼時父皇教她下棋時說,這世上最險的局,不在十九道縱橫間,而在朱牆黛瓦中。

思及此,她從座位中起身朝他行禮,語氣故作悲傷。“父皇才故去不久,臣妹想為他守孝一年以寄哀思,求皇兄成全。”

“皇妹孝心可嘉,是朕考慮不周了。”沈知修看起來對她的态度還算滿意,溫和的朝她點頭以示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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