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他這件事不能急于這一時,在這之前她得好好供着這尊大佛。
還有窗外偷聽的,若是她猜想的沒錯,大概就是那和自己對視那紫袍浪蕩男子的人了。
思此,幽漾想起了那紫袍男子的相貌,眉眼間好似與這宋雲瀾有幾分相似,不知道是這宋雲瀾的哪個兄弟。
入夜裡幽漾從衣櫃裡随手拽了套藏青色的衣裳換上,打暈守夜的青兒,找了塊黑布蒙住面,輕功三兩下就飛過了層層高牆,來到柳眉的院子主屋外。
途中還甩開了一路跟這自己的小尾巴。
穩穩落地後,撣了撣掌心的灰,得意道:“小東西,還想跟着你姑奶奶我,再修煉幾百年吧。”
她心情愉悅的走向柳眉那燭火通明的屋子,還沒靠近就讓她聽見了屋内那惡心的交纏聲。
幽漾面上一抽,掌風從鼻前揮過,有些作嘔,差點起了退意,可又轉念一想。
活春宮而已又不是看看過,合歡宗那點子事兒她聽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想通後她不動聲色的從一扇小窗跳進屋内。
床榻輕紗帳内滾來滾去的兩個人絲毫沒有察覺屏風後多了個人。
幽漾從屏風後探出一雙眼睛,視線略過滿地散落的衣裳,一路延到榻邊才斷。
啧啧啧...一把年紀了口味不小。
這柳眉也不一般啊,這把年紀了還保持着身材與美貌,不愧當初輕而易舉的勾人在主母床榻上翻雲覆雨,還故意設計引主母撞見,氣的主母當夜便回了娘家最後與幽國林和離。
可惜,她向來睚眦必報,惹了她,事情可沒這麼容易翻篇呢。
幽漾兩指嫌棄的鉗起落在地上的赤色鴛鴦肚兜扔在了燭台之下,還将燭台翻到,親眼盯火勢越來越大才離開。
狗男女好好嘗嘗烈火的滋味吧。
回到自己的小院,幽漾把青兒搖醒。
青兒又驚又怕,“小姐有刺客!我晚上守夜守的好好的忽然後脖一疼緊接着就昏倒了。”
“不,你沒有。”幽漾纖纖長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沒有刺客,是你自己累的睡着了。”
“那我後脖的為什麼這麼痛?”青兒看不到後脖那塊青黑,隻是覺得按着有些疼。
“可能是你睡覺姿勢不對,擰着脖子了吧。”幽漾臉部紅心不跳的說着瞎話。
“行了你早點睡,我去睡了。”
——
“什麼?跟丢了?”一身着灰黑勁裝腰佩刻字雙刀的束發男子聽了手下彙報上來的消息驚了一跳。
揮退手下的他來到門外,“主子。”
“進來。”宋硯聽的聲音自房内傳出。
房門被另一位身着白灰勁裝的男子由内打開。
兩個人相視一眼笑了,“蒼林你回來了?好久不見了!”
蒼林抓着門“嗯”了一聲,沒做表情,側身為他讓出路。
“蒼栩,主子讓你進去。”
“一天到晚闆着張臉,你這家夥是不會笑的嗎?”蒼栩看着他這張闆着的臉莫名一股火。
“算了算了,我還有事和主子彙報,就不和你吵了。”
入了室内,宋硯聽帶着一身水霧身上挎着一件暗紅色銀紋寝衣,領口敞着直連到腹部,袒露着一身健碩的身材,悠悠閑閑的從屏風後走出來。
他張開雙臂,元德跟着他為他披上外衣。
“何事?”宋硯聽剛沐浴完,一身輕松,精神也松了。
蒼栩深深一拜,自覺丢臉,“回禀殿下,我們派去盯着五皇子和幽家小姐的暗衛方回來禀,說是深夜見幽家小姐蒙面出門,三兩下就甩開了他們的跟蹤,我們的人跟丢了。”
“跟丢了?”宋硯聽看過去稀奇道:“這小姑娘果真不同凡響啊。”
他笑笑說:“能輕而易舉的甩開本王的玄幽衛,有點意思。”
堂堂高門嫡女身負這般武功,着實讓他驚喜。
她身上的秘密一定很有意思。
“可有查到她去做了何事?”宋硯聽抱着手臂從主位上走下來。
蒼栩搖頭,“未曾聽到部下來報。”
這個回答宋硯聽不意外,他點敲着手指自個兒琢磨着,今日起火應是有人蓄意為之,說不定那小姑娘心裡明清着,更知道兇手是誰,若是他沒猜錯,她許是去報一火之仇了。
果不其然,半炷香時間不到,門外又傳來的動靜。
蒼林離門近些,宋硯聽遞了他一個眼神,他轉身出去。
又一會兒進來向主座上神情恹恹搖搖欲睡的宋硯聽彙報。
“主子,幽府幽大人其夫人主屋起火了。”
“呀。”宋硯聽可算來了點精神,撐着頭嬉笑問他:“這麼慘呐,那人沒事吧?”
蒼林即答:“幸而被府中下人發現的及時,火現已撲滅。”
宋硯聽聽完搖搖頭,“居然沒死人,沒意思,罷了,都下去吧,繼續盯着。”
“記着,盯着那小嫡女的暗衛換個機靈的去。”
“本王倒是想瞧瞧這小嫡女還能做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來。”
蒼栩蒼林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