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漾笑裡藏刀,在宋硯聽後腰上擰了一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想都不要想。”
眼看着宋硯聽的視線被幽漾兩句話便勾了回去,二人還在自己面前這樣調情,更顯得舞娘的所作所為皆是徒勞。
她不甘心,調整好表情,在宋硯聽身邊轉了個圈徑直跪了下去,倚靠在宋硯聽的腿邊。
“殿下~”她嬌聲嬌氣喚了句,還将宋硯聽放在桌案上的酒盞拿在了手裡,順着自個修長白皙的脖頸将直愣愣的将酒往下倒。
酒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流,鎖骨上的深窩處宛如一個新的酒盞,其中一小口酒水積蓄在此處,而另一大半則是接着向下流,沒入了那條不可言說的深縫之中。
幽漾險些失去表情管理:“!!”
嚯,簡直大開眼界,還能這麼玩。
舞娘面朝的方向很有講究,算準了宋硯聽自上而下俯視,一眼盡可一觀她無限春色與曼妙身姿。
宋硯聽眉間短暫的蹙了一瞬,将腿挪遠了些。
他唇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眼神悠悠的停在她的臉上,伸出兩指指節,在舞娘頸側意味深長的點了下。
他摩挲着沾染而來的少許酒漬,撇嘴輕嗤一聲,大失所望道:“你這身材也不怎樣啊,不及本王小夫人萬分之一啊。”
“退下吧,丢人現眼。”
舞娘的身姿乃春紅芳中姑娘們中拔尖的,這也是張媽媽派她來此的緣由。
這是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所以她敢用這俗套的招式來勾引宋硯聽,憑借的就是對自己身材的自信。
可現下自己所有自信被他一句話輕易摧毀,無顔再留于此處了。
她動作稍許僵硬,心中再不甘和憤恨也不敢耍脾氣出走。
她對宋硯聽行禮,“奴告退。”才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船艙。
見人走了,幽漾才把摟着自己腰的手挪開。
轉頭看到宋硯聽另一隻手沾染酒漬的手指在自己衣服上蹭幹淨了。
幽漾:“......”能怎麼辦呢,隻能認了,誰讓這是人家給的衣裳。
她在一旁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她好奇小聲問他:“這姑娘這樣誘惑你,你真的不心動嗎?心不動總該有個地方有反應吧?”
宋硯聽好似沒想到幽漾會這麼直接,怔了一瞬,“本王還不至于饑不擇食。”
幽漾一想也是,這反派還有個白月光呢,這身心最後肯定都是要留着給白月光的。
她想起方才沒來得及得到答案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我們底是來幹什麼的?”
宋硯聽跟着開門的動靜,帶着幽漾看向掀開簾子進門的張媽媽,沉聲回答她:“看天燈。”
張媽媽先是宋硯聽行禮,“見過殿下。”
“見過各位大人。”
她就着方才舞娘失禮的事情道歉,“殿下恕罪,老奴未曾管教好姑娘。”
宋硯聽擡了下下巴算是回應她。
那位姓雷的大人見到張媽媽催促她,“張媽媽天燈怎的還未準備好啊。”
一旁另一位姓朱的大人見他如此心急出言打趣他,“雷大人這是急了呀,看起來是身邊那小嬌娘侍奉的不夠好啊。”
雷大人擺手,“哪裡的話。”
他為證明自己,大庭廣衆之下把小娘子抱在懷裡狠親一口,“本官都很是喜愛,晚上你也留下。”
“這看天燈有什麼稀奇的,怎麼看這幾個大人的反應感覺這麼奇怪呢。”幽漾歪着頭不解的問宋硯聽。
宋硯聽像是故意要吊她胃口,“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各位大人莫要心急,老奴這就接引殿下和大人們一同前往。”
張媽媽雙手交疊置于小腹前對宋硯聽屈膝,“殿下,小夫人,請随老奴移步至甲闆。”
“走吧。”宋硯聽掌心向上将手伸到幽漾面前。
幽漾将手輕置,小手被宋硯聽的熱烘烘的大手包裹。
兩個人牽着手來到了甲闆上,宋硯聽晃晃悠悠好不清閑,幽漾則是裝做很沒見識的模樣唏噓着四下亂看,将四周都仔細觀察了個遍。
此處被裝飾的十分細緻,地上鋪設一大片繡花厚毯,踩上去軟軟的,兩側分别豎立着五個精緻的紫檀镂雕嵌内畫燈籠,這樣金貴的燈籠一盞便價值萬金,這裡竟挂着十盞。
長長的紅綢帶依次從燈籠高架頂上挂下來,喜慶的像是有人在這兒成親。
甲闆的中央一字排開擺放着十把椅子,除了中間最寬的那放有軟枕的金絲楠木制成的長椅,其餘也是用紅木精心雕刻而成的雕花飛鶴椅,這裡的每一件東西單拿出來便是普通百姓幾輩子都不敢妄想的數目。
這春紅芳單憑張媽媽一人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身後必定藏着一個權勢通天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