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顧懷：“我可告訴你，你要敢喜歡他，我跟你沒完！”

當季之揚捧起顧懷的臉作勢要吻時，直播間瞬間炸開了鍋。

彈幕瘋狂刷屏：“啊啊啊要親了要親了！”

“還是看别人親嘴爽！”

“親完就是付費内容了！”

“系統你鏡頭别抖啊！”

“傻子他會嗎……”

突然，直播中斷了，顯示‘監測到後續内容不能播放’。

實際上，季之揚隻是輕輕碰了下顧懷的唇就松開了，顧懷整個人都僵住了，攥緊的拳頭洩露了他的震驚，他完全沒料到季之揚會來這招。

但他現在還不能暴露他恢複記憶，隻能強裝鎮定，在季之揚退開後立刻切換成天真模式，眨巴着眼睛，伸手揉了揉季之揚的頭發，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季之揚果然被逗樂了：“算了，跟個小孩子說這些幹什麼。”他幫顧懷蓋好被子，“睡吧。”心裡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完全沒注意到顧懷泛紅的耳尖和還沒完全松開的手。

此時被強制下線的觀衆們：“系統你出來！我刀呢？我四十米長的大刀呢！”

“有什麼是我VIP不能看的！”

“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中斷了？”

“把我打賞的系統币還給我……”

把顧懷哄睡着，季之揚剛開門就看見顧舒陽下樓了，他透過門縫悄悄往外看，自言自語道：“該不會去找楚宴了吧？”他從房間出來悄悄下樓，看見顧舒陽果真往楚宴的房間去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倆人就這麼愛耐不住嗎？他摸了摸口袋手機帶了，這次視頻照片拍不了，錄音也得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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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揚手忙腳亂的把帖子隐藏，隻覺得這論壇随時随地彈窗确實有點煩了，特别是有重要的事情時。

他蹑手蹑腳地跟上去，手剛搭在門把手上，房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

“季先生？”顧舒陽眯起眼睛，語氣危險：“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幹什麼？”

完了完了完了！

季之揚後背一涼，額頭冷汗直冒，心裡咯噔一下，這人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楚宴從門後探出頭，陰陽怪氣道：“該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我沒有！”季之揚猛地擡頭。

顧舒陽上前一步，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來：“那你倒是說說，來這兒幹嘛？”

楚宴雙手抱胸，嘴角挂着譏諷的笑：“我看就是想偷東西吧。”他轉頭對顧舒陽使了個眼色，“舒陽，去叫傭人來看看，家裡少沒少東西。”

顧舒陽冷哼一聲，掏出手機在手裡轉着玩：“還看什麼看？”他斜眼瞥着季之揚，語氣輕蔑，“家裡東西這麼多，哪看得過來。”他在屏幕上劃拉着，“直接報警吧，等到了警局，他自己會交代偷了什麼的。”

季之揚心裡一慌，可不能去警局，這兩人本來就讨厭他，以他們的勢力，如果去了警局，那肯定是百口莫辯了。

他正想着該怎麼解釋，身後突然傳來顧懷的聲音：“讓你去找本書，你在這做什麼？不是告訴你了嗎？書房在走廊盡頭。”

三個人同時愣住了，季之揚驚喜地回頭，發現顧懷眼神清明，說話條理分明，完全沒有半點傻樣。

顧舒陽一愣，随即眯眼打量顧懷：“大哥這是……想起來了？”

楚宴走上前，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語氣溫柔：“阿懷，你記起我了？”

顧懷沒有回答楚宴的問題，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反問：“大半夜不睡覺，你們在幹什麼？”

楚宴一愣，慌忙解釋：“舒、舒陽來送東西給我。”

顧懷掃了楚宴一眼，目光落在顧舒陽身上：“送東西？”

楚宴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

顧舒陽很快鎮定下來，嗤笑道：“大哥這話問的，除了送東西還能幹什麼？”他靠在門檻上，“倒是大哥，恢複了也不說一聲，害的我們整日擔心。”他瞥了一眼季之揚，“早說你是幫大哥來找書的啊，你看看，差點就把你當成賊了。”

楚宴急忙上前一步，“阿懷，你……你什麼時候恢複的？”他緊張地出了冷汗，心裡直打鼓，明明晚上送藥時顧懷還傻乎乎的，怎麼突然就好了？難道一直在裝傻？

“準備睡覺時不小心撞到了頭，突然就想起來了。”顧懷神色如常地看着楚宴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楚宴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悄悄松了口氣，“明天還是讓醫生來看看比較穩妥。”

顧懷點點頭，轉頭看向季之揚，眉頭微皺：“讓你去找書，怎麼還在這磨蹭？”

季之揚立刻會意，一溜煙跑向書房。顧懷對另外兩人說了句“早點休息”，也跟着離開了。

見顧懷進來，季之揚急不可耐地關上門：“顧懷，你真的全都想起來了？”

“嗯。”顧懷靠在書桌邊，神色淡淡。

聽到顧懷說是剛剛不小心撞到了頭，季之揚也并沒有過多的懷疑。

季之揚眼睛亮晶晶的，往前湊了湊：“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顧懷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扣住季之揚的手腕，将他按在書架上，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當然記得。”他湊近季之揚耳邊，聲音壓得極低，“用煙灰缸砸我的人，不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