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他看了看凱登又看了看賀子期,難道凱登說的朋友,就是他?
季之揚也愣住了,驚訝地看着賀子期。
賀子期倒是神色自若,在凱登旁邊的空位坐下,目光淡淡掃過時川:“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凱登笑着接口:“聊我在國外的一些趣事。哥,你怎麼去這麼久?”
“哥?!”時川和季之揚異口同聲,眼睛都瞪大了。
時川指着賀子期,難以置信地問凱登:“他是你哥?”
凱登笑着點頭:“對啊,親哥,我叫賀青炎,凱登是我的英文名。”他明顯察覺到什麼,實現在兩人之間遊移,“你們認識?”
賀子期目光落在時川臉上,帶着一絲玩味和了然:“嗯,何止是認識。”
時川瞬間反應過來,一股被耍了的氣惱湧上心頭:“賀子期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們要見面,故意跟來還不告訴我?”
賀子期端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我開始知道的時候也确實很驚訝。”他放下杯子,目光又些銳利,“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麼快就想找别人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時川臉一紅,聲音拔高,“我就交個朋友,不行嗎?”
“交朋友?”賀子期嗤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卻清晰地傳到時川耳中,“是誰那天晚上在床上摟着我的脖子答應我說‘除了我,不找别人的’,嗯?”
這話一出,旁邊的季之揚臉瞬間就紅了,尴尬得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這倆人也太不避諱了吧?這可是公共場合啊!這還坐着人呢!這在說什麼虎狼之詞!果然,隻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時川的臉也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他平時撩撥别人,說虎狼之詞張口就來,但是聽賀子期說這話,還是第一次,還是當着外人的面。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氣勢上不能輸,他梗着脖子反擊:“你不是去相親了嗎?不去管你的相親對象,管我幹嘛?難不成等你以後結婚了,我還要為你守身如玉不成?”
凱登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大哥,又看看炸毛的時川,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怪不得那天晚上看到時川的照片會反應那麼大,非要跟着他來,他無奈地笑了笑,沒在插話。
賀子期盯着時川,眼神危險:“哦?是嗎?那你告訴我,半個月前,是誰纏着我的腰,不讓我從床上下來的?”
季之揚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話跳躍的也太快了吧?天還沒黑呢,就準備上高速了?
時川不是說賀子期是悶騷型的嗎?悶騷型是這樣的?這種話張口就來這麼大膽,這尺度也太大了吧!
時川平時膽子大,但此刻被賀子期步步緊逼,還是在外人面前,羞恥感爆棚,臉更紅了:“胡說八道,搞得好像你沒纏着我一樣!”
賀子期挑眉:“那還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時川:“你怎麼不說是你勾引我的?”
賀子期:“我怎麼勾引你了?哪次不是你自己主動坐上來的?”
時川被噎得差點背過氣,惱羞成怒:“我那還不是怕你不行嗎!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呢,把你調教得這麼好,以後你結婚,你的omega可幸福死了!”
賀子期冷笑一聲:“是嗎?那我是不是還得給你頒個獎狀,好好謝謝你?”
“那可不!”
賀子期往後靠在椅背上,眼神上下打量着時川,帶着明顯的挑釁:“半個月沒見,本事見張了!”
“當然!你以為是你呀,哪哪都不行!”時川也往後靠了靠。
賀子期眼神一暗,聲音沉下來:“我不行?怎麼?半個月沒見你就忘了?想試試?”
時川被他說的耳朵都紅了:“試個毛啊!”
季之揚端着水低着頭一點點的喝,聽着他們的話,面紅耳赤,這兩人真是不走尋常路。
賀子期挑眉:“怎麼?怕了?怕了就承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時川被他激得火冒三丈:“誰怕了!試就試!到時候你别臨陣脫逃!”
賀子期勾了勾唇:“這句話我送給你。”
時川站起身:“激我是不是?老子不吃這一套,有本事現在就走!誰怕誰是孫子!”
賀子期立刻接話:“奉陪到底!”然後看向凱登,“青炎,你招待好季先生,待會送他回去。”然後一把抓住時川的手腕往外走去。
季之揚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兩人像兩團移動的火焰,噼裡啪啦的吵着架,一路火光帶閃電的沖出餐廳上了賀子期的車,留下他和凱登在餐廳裡面面相觑。
季之揚一時間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陪時川來幹嘛的!
凱登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對季之揚露出一個歉意笑容:“抱歉,讓你看笑話了,看來這頓飯,隻能我們倆吃了,我請客,算是賠罪。”
季之揚尴尬地笑笑:“沒……沒關系。”
賀子期的車幾乎是飙到時川樓下的,車剛停穩,賀子期就解開安全帶拽着時川下了車。
剛到家關上門,壓抑了一路的火星瞬間爆燃,賀子期猛地将時川按在門闆上,狠狠吻了上去。
alpha強勢的吻充滿了懲罰的意味,時川幾乎喘不過氣了,他用力推搡着賀子期的胸膛。
賀子期稍稍退開了一點,額頭低着時川的,氣息微亂,帶着挑釁:“怎麼?怕了?”
時川被他激得血氣上湧,喘着氣瞪他:“怕?孫子才怕!今天誰認輸,誰就是孫子!”
“很好!”賀子期低笑一聲,再次封住他的唇,吻比剛剛還要激烈。
兩人向兩團糾纏的火焰,一邊激烈的擁吻,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卧室挪動,衣服一件件被胡亂丢在前往卧室的路上。
等兩人終于滾到床上時,早已坦誠相見,大戰三百回合後,床上地上散落的都是時川的‘戰衣’。
賀子期喘息着,吻落在時川汗濕的脖頸,拿過一件旗袍,聲音沙啞道:“待會……穿這件。”
時川眼神有些迷離,指了指另一件黑色蕾絲镂空:“我……呃啊……我想穿那個……”
賀子期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喉結滾動了一下,眸色更深:“行,先穿黑色的,在穿旗袍……”他低頭,懲罰性地在時川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暧昧的痕迹,“一件件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