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将闌見他對自己招手,他恭敬上前,接過老頭遞過來的令牌,随後他被老頭牽引着走到小童們的面前。
老頭揮了揮手,正殿内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小童看着殷将闌的眼神可是嫌棄得很,他開口詢問道:“你确定要選他當少主?我瞧他,隻會好吃懶做,公子哥的做派,小心壞事。”
老頭搖搖頭,“他不會的。”
小童聽到老頭這麼說,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交給殷将闌,并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殷将闌聽完後,頗為不解地看向老頭,老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吾兒,回去吧。”
殷将闌再次回到了與屍體共存的後院裡。
他摩挲着掌心的兩塊玉佩,“奇怪,太奇怪了,下午這會就是為了定少主人選,可是之前聽那老頭說,這殷将闌應該是不願意的,難不成他們還能算到我這個殷将闌穿進來?也不對,這老頭為何這麼笃定,殷将闌一定會穿上那身衣服,當他不願意當的少主呢?”
殷将闌想着想着餘光又瞥見了地上的那具屍體,“難不成是因為這個死人?那這個死人跟殷将闌有什麼關系,為什麼這個死人跟從昶長得一模一樣?殷家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為什麼跟殷将闌的名字一模一樣?”
太多問題萦繞在殷将闌心間,但沒一個問題是有頭緒的。
“白癡從昶,身為一個鬼,到現在都沒找到我,我還跟你結婚,你有毛線用啊。”
殷将闌孩子氣般踢着院中的落葉,“廢物從昶!”
此刻被殷将闌‘念叨’的從昶陷入了麻煩,他看着面前一群來曆不明的黑衣人,饒是他有較好的心理素質,但在這接二連三的事故中也難以保持冷靜。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私自出逃,還問我們想做什麼,你隻有兩條路走,要麼跟我們回去成親,要麼就死在這兒。”
“成親?”從昶閉了閉眼睛,呼出一口鬼氣,“我有妻子了,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但我也不選第二條。”
黑衣人互相對視,他們默契地提起刀朝從昶靠近,“那可由不得你!”
從昶掌心朝上,一團黑色的鬼氣在他掌心中慢慢聚集,黑衣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神色大駭,“你練成了?你居然練成冥玄功,果然,上次殿主失竊,就是你做的!”
“殺了他!”
從昶沒時間思考他們為什麼會将鬼氣認作冥玄功,他翻手一動,鬼氣出動,黑衣人們釘在原地不能動彈,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被一道鬼氣纏繞着。
從昶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告訴我,妄陽觀在哪兒?”
黑衣人:“休想得知。”
下一秒,所有人黑衣人集體服毒自盡而亡。
從昶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的屍體,歎息一聲,“鬼對鬼,你們不是更沒有勝算嗎?”
還以為自己解脫的黑衣人們再次睜眼又看到了從昶這個煞星,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而從昶稍稍動動手指,他們便痛苦不堪,而且這一次他們已經沒了再死一次的機會。
“現在能告訴我,妄陽觀在哪兒了嗎?”
“西邊日出之地,便是妄陽觀所在。”
從昶念叨了一下這番話,“西邊日出?”他擡頭看了眼太陽,當時他昏迷之後醒來順着溪水走,看得就是太陽,這太陽是正常的,東升西落。
西邊日出,這應該是什麼加密的暗語。
“有沒有具體一點的?”
黑衣人有苦難言,隻能連連搖頭,“真沒有,我們也隻知道一點點,妄陽觀極其神秘,我們也隻是聽聞過,從未見到過。”
“那冥玄功是什麼意思?”
黑衣人不解從昶已經練了冥玄功但還是要問的奇怪舉動,他也不敢問,隻好老實回答,“冥玄功是我們殿主發明的一種功法,練者達至臻之境,可通鬼神。”
“你們說我要嫁得人是誰?”
“我們殿主每三年都會往一處送去一個男子,每個男子都長得一模一樣,至于要送您去哪兒,嫁得是誰,我們不知。”
“請您放過我們吧。”
“去地府投胎吧,如果這兒也有的話。”從昶揮了揮手,驅散了鬼魂,他沒打算履行自己鬼差的義務,将他們送去地府,因為他估計這裡沒有地府。
“妄陽觀,安靈?”
“殷将闌,你到底在哪兒啊。”
妄陽觀内。
殷将闌再次拄着下巴望天,“從昶啊從昶,你的辦事效率太慢了。”
他正傷悲着,院門再次被敲響,還是阿四。
“将闌師兄,不好了,這次要送過來的新郎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