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張支票,把我的這些問題,全部都迎刃而解了,都知道我宗子馨傍上了冷氏集團冷擎天的大腿。”
“你介意嗎?”
“我介意什麼?其實,我怕你介意。外面的消息不是我放出去的。”
“我知道。”
“馨姐真心謝你。好了!馨姐講完了。到你了,一樣,不想講就算了。”宗子馨也不勉強冷擎天。
冷擎天緊抿的雙唇的唇角,再次輕輕勾勒出一絲笑意,他并非不想講,而是在思索講什麼……
“之前,沒在煙雨市見過你。”
“嗯。回來不太久,還沒一年的時間。”
“之前在哪?”
“A國。在A國讀完書以後就留在那邊了,待了12年的時間。”冷擎天回複得挺爽快。
“待這麼久啊?不想回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不想回。如果不是我父母,我想我應該不會回來。”坦誠的回複中,帶着冷擎天的妥協。
“你父母就你一個嗎?”
“對。”
“可以讓伯父伯母去你那邊啊。”
“我媽都不所謂,主要是我爸,我爸不願意去A國,奮鬥了一輩子,這麼大的産業我爸也放不下。從我24歲畢業開始,我就跟我爸兩人拉鋸戰,持續了6年。”
“妥協了?”
“妥協了。主要是我爸媽年紀也大了,再讓他們兩邊跑,真跑不動了。從我20歲受傷開始,我爸媽就開始兩邊跑。剛受傷的頭兩年,我媽照顧我,她怕她一刻沒盯着我,我就把我自己‘suicide’了,就這樣在我身邊陪了我兩年,後面見我狀态基本也穩定,又放心不下我爸,就回來了。緊接着的幾年,每年聖誕節,我媽就去A國陪我兩個月,一直到春節,因為我正好是聖誕節那天出的意外。這幾年,自從我媽養了冷步槍,好了,聖誕節在我那邊待不到一周,就要回家。”
“你爸呢?”
“我爸更猛。我剛受傷的時候,我爸既要忙公司,又要跑我那邊看我。一趟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回接近三十個小時。有時候,周末,周五晚上我爸飛,周六到我那邊,周日再飛回來,周一直接到公司,隻為能夠看我一眼。冷氏集團全體員工都知道,每逢節假日,他們的冷總跑得最積極。特别是春節放假,冷氏集團放得比誰都早,冷總跑去看兒子了。
我爸跑去看我可以,讓他待在A國,他又不幹。我現在也害怕,他們年紀也大了,怕他們要有點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來不及處理。我一趟折騰回來,最快也要十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十幾個小時把我折騰下來,就是回來了,我也什麼都幹不了。
現在我在煙雨市,即便是不住在一起,真有事跟我打個電話,最多半小時,我也就回去了。”冷擎天沒有告訴宗子馨,如果他不是家裡的獨子,真還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受傷以後她真就把自己“suicide”了。
“滑雪摔跤很正常的事情,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任何事情發生都有概率的大小,那麼小概率的事件就給我碰上了。我躺下去的地方,雪裡埋着一根折斷的樹枝,折斷處很尖銳,直接刺穿衣服,從背部刺進我的身體,脊椎的那一節完全錯位。”說起事故現場,冷擎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運”,“沒死算命大的。那個樹枝再長一點點,我當場也就斃命了。”冷擎天隻講了自己單方面受傷的經曆,特地隐去了駱輯的存在。
宗子馨繼續端了倒給冷擎天的那杯紅酒,小酌一口,繼續問:“腿能動一點嗎?早上看你不是站着在嗎?”
“不能,完全不能動。站立和行走,全部靠外力,時間長一點身體就受不了。”
“有知覺嗎?”
“也沒有。”冷擎天搖頭,“從受傷的位置往下,喪失溫、痛等一切感覺和全部的運動功能。”
宗子馨晃動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停留在蕩漾着的紅色波浪上。宗子馨在猜想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在他受傷以後,就把他給甩了,以緻把冷擎天的心給傷到了……
……
冷擎天看着大海的浩瀚;聽着海浪有節奏的呼吸聲;感受着海風的微涼,讓他感覺很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