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溫無虞和司嶼澈的交集不多,一方面溫無虞到了期末會格外得忙碌,隻有晚上下課了才會回别墅,等吃完飯再洗漱完已經晚上八九點了。
另一方面,司嶼澈在周二時要去外地出差,歸期不定,所以别墅裡就隻留下了溫無虞一個人。
不過出差之前,司嶼澈讓管家帶着溫無虞認認家裡的阿姨們。
這還是溫無虞第一次見到劉管家——周末是司嶼澈的休息時間,别墅裡隻有一個做飯的阿姨會來,做完飯後就會馬上離開。
看吧,要麼大家卷生卷死都要進大公司,大戶人家的阿姨們都是有雙休的。
跟管家握手的溫無虞思維發散得想道。
“太太,這是負責做飯的王阿姨,您昨日時已經見過了。旁邊這位是司機,您叫他小趙就行……”劉管家一一替溫無虞介紹着。
溫無虞挨個同她們打過招呼。
“太太來得倉促,應該還沒來得及到處轉轉吧,不如我帶太太四處走走?”管家臉上從始至終都是一臉标準的微笑。
和各位阿姨們臉上的服務笑容如出一轍。
“好啊。”溫無虞欣然應允。
這别墅大得很,她隻去過二樓,不過聽系統的意思,她可能會住在這裡直到任務全部完成,所以去了解一下别的房間也沒什麼不妥。
溫無虞邁着輕快的步子跟着管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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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後,身後阿姨們的笑容才收了起來,三三兩兩走開去工作了。
幾位在司家工齡長的阿姨們湊到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像啊,真是像……”
“應該就是太太吧?名字、相貌都一樣……”
“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啊?好幾年的植物人怎麼可能說醒就醒?”一旁的阿姨打斷她道。
“而且我聽之前的做飯阿姨說太太不是在某天夜裡沒搶救過來,”那個阿姨做了個歪脖子的動作,“去世了嗎?”
“那要麼這位太太就是之前那位太太的親妹妹,還得是雙胞胎的那種,否則怎麼會長得一模一樣?”
“可那日我聽管家說,太太隻是失憶了,應該就是之前那位吧,可能是病治好了,但是腦細胞受損所以失憶了……”
“這誰知道哪個傳言是真,哪個傳言是假呢?”又有一位阿姨發言道。
“不過我奉勸大家還是假裝不知道以前的事為好,專心做好自己手裡的活計,大家可别忘了之前那些阿姨們是怎麼被辭退的……”
她們幾個基本上都是太太生病那段時間被管家招進來的,所以也隻是在醫院見過太太幾面。
據說太太沒生病之前,司家的規矩是沒有這麼多的,不過那時候在司家工作的阿姨們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們也隻能從管家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太太在時的司家是什麼樣子的。
想到司先生,阿姨們都默契得閉了嘴,各自散開了。
畢竟大家雖然喜歡聊些豪門八卦,但是在司家待了這麼久了,也知道分寸——司先生不是很喜歡她們談論自己的個人生活。
她們可不想也被辭退,要知道像司先生這般大方的雇主可真是少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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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溫無虞回來時,司嶼澈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抱着電腦看溫無虞看不懂的股市行情。
“回來了?”司嶼澈擡頭看向她,擡了擡自己的鏡框道。
“嗯,你出差結束了?”溫無虞把書包甩到一邊,攤在沙發上。
剛結束了一場期末考的她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和手段。
“嗯,下午回來的。”司嶼澈關上電腦,起身走到溫無虞身前,将手裡的盒子遞給了她。
“看看喜不喜歡?”
“嗯?你給我帶的禮物嗎?”溫無虞将盒子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一個。
打開來一瞧,是一款淺綠色調的晚禮服,這個品牌比較小衆,溫無虞沒有聽過,不過從衣服質地來看,一定是個很昂貴的牌子。
“這是……”
“之前不是說過這周末要帶你回老宅嗎?”司嶼澈将手搭在沙發上,半環住溫無虞道,“那天你可以穿這件衣服去。”
“可是這件衣服一定很貴吧,這份禮物也太貴重了些……”
“沒事,沒有幾個零,”司嶼澈輕笑一聲,“而且好在你先生有錢,不用顧慮太多。”
溫無虞聞言也沒再推讓,更不提自己要将錢轉給他的事,直接将禮服收下了。
她懂,這就是司太太這份工作的一件工裝,雖然她當慣了卑微的乙方,但是付費上班哒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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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無虞印象裡的老宅是古樸的老建築,畢竟“老宅”這兩個字一聽起來就帶着一種厚重感,結果沒想到司機開着車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了一座莊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