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務失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主系統到底有沒有複活一個人的能力。”

“抱歉宿主，你的這些問題我無法給出正确答案。”

這下就連溫無虞也一同沉默了。

過了好久之後，溫無虞才低聲問道，“那你知道那些攻略失敗的宿主都會怎麼樣嗎？”

系統回答問題的聲音同樣很低沉，但卻夠堅決，“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因為你不會想知道的。”

溫無虞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聽系統的意思，看來這些失敗的宿主下場都不怎麼好了。

**

這份沉重一直持續到司嶼澈回來。

“怎麼了，下午玩得不盡興？”司嶼澈用手劃過溫無虞的臉頰，将她額上的亂發挽至耳後。

“嗯？”溫無虞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道司嶼澈為何有此一問。

“你現在看起來有點……不太開心。”司嶼澈苦惱得皺皺眉，解釋道。

何止是不太開心，簡直都有點蔫兒了。

難道是因為S市跟A市相隔甚遠，有些水土不服了？還是今天的晚餐訂得不合老婆的胃口？亦或是因為今晚回家有些晚了，老婆不高興了？

總不能是上一次那個老總往自己身邊塞人被老婆知道了吧？蒼天可鑒，他可一碰都沒碰，讓司機給人家原路送回去了。

要還不是這些原因的話，那還能是……

司嶼澈的腦海中各種念頭都轉了一圈，把這輩子對溫無虞幹的壞事都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遍。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面前的人搖搖頭，低聲說道，“沒有，沒有不開心。”

話是這樣說，溫無虞的表情卻變得更委屈起來，身體前傾——

蜷縮進了司嶼澈懷裡。

司嶼澈感受着懷中顫抖的溫度，這下是真的慌了神。

“怎麼了？下午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你了是不是？”司嶼澈縮緊自己的懷抱，将人緊緊摟在懷中。

“要是有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司嶼澈現在都有些懊惱，早知道就把這個飯局推掉了，因為席間人多的緣故他也沒來得及看監控，完全不知道溫無虞在這三個小時裡都發生了什麼。

好在徐子翎還算靠譜，之前給他開過回放功能，也算是沒白費了他那一筆投資款。

*

溫無虞還是搖搖頭，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手卻抱得更緊了。司嶼澈見她不想說，便也不再問了，手扣住她的肩頭以示安撫。

溫無虞現在心情确實很低落——她回憶起在上次的夢境中，珍無虞非常慌亂得想要打開司嶼澈的電腦。

溫無虞不知道司嶼澈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是光從珍無虞的表現來看，那段時間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出現了問題。

溫無虞甚至有個更大膽的猜測——或許那個珍無虞既不是原文的女主，也不是她之前猜測的在過去時間線上的她。

而是另外一個攻略者，因為攻略失敗所以離開了，如今才又換成了她來攻略司嶼澈。

溫無虞現在的整個思緒都是混亂的，這種猜想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總之……

那個珍無虞到底去哪兒了？

這種未知讓溫無虞惶恐，不管那個珍無虞到底是誰，溫無虞都擔心自己會跟她一樣。

她頭一次如此想念自己在現實世界中當社畜的時光，也是頭一次以這種近乎絕望的眼神擡頭看向眼前人——

要是司嶼澈真得永遠不會愛上她，她可要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