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校待了三年,什麼都沒調查到。
顧溫沒辦法,隻能往上爬。
等加入了軍團再看能不能調查到和自己養父有關的資料。
“要我幫你嗎?”
照顧溫這個努力法,沒個十年八年,混不到軍團的重要位置,是不可能接觸到什麼重要資料的。
顧溫就是這樣,明明是從吃人的第九區出來的,卻過分單純。
封晏安垂眸看他,淡聲。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的,謝謝你。”
顧溫還是習慣什麼事都自己來。
就算他清楚靠封晏安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好。”
封晏安像是早就知道他不會同意似的。
顧溫一出聲,他便說了句好。
盤在他手腕上的黑環卻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波動,嘶嘶吐了下信子,松開了尾巴尖。
【其實貓貓可以多依靠下我們小毒蛇的,白給的人力物力不用白不用。】
【碎碎封晏安吧,被老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感覺他快抱了。】
【我們溫溫就是這麼一隻獨立自強的小暹羅,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啊。】
彈幕自動分為兩派。
一派覺得顧溫應該接受封晏安的幫助。
畢竟單憑他自己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調查到真相。
另一派則是堅定的支持顧溫。
顧溫本來就是這樣。
就算在原劇情中封晏安喜歡的也是這樣的顧溫。
始終昂揚,始終樂觀,是第九區肮髒地裡長出的一朵向陽花。
顧溫看着争執不休的彈幕,尖牙咬了咬唇。
他隻是怕自己欠封晏安的東西太多。
到時候還不上。
封晏安是帝國的皇子,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他們兩個還是不要牽涉太多。
至于彈幕說的封晏安暗戀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顧溫都不想去深究。
就當正常的室友相處。
一個霍興言已經把他騙得夠慘了。
封晏安的地位還遠高于那隻死狐狸。
自己要是再栽了。
估計死的更慘。
“走吧,宣講快開始了。”
顧溫偏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封晏安,提醒。
正值傍晚黃昏時刻,太陽西斜挂在天邊,通紅一片。
光透過樹枝間隙打在封晏安的身上,柔化了幾分銳利的冷氣。
“嗯。”
封晏安言簡意赅地回應,移步跟上,和顧溫并肩向前走。
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遠遠看去,就像依偎在一起似的。
*
軍團宣講通常要兩小時左右。
等兩人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顧溫折騰了一天,渾身沒勁。
就等着回來吃飯,洗澡然後休息,
“今天該我做飯了吧?”
顧溫邊輸密碼,邊和封晏安說話。
宿舍一直是他們兩個輪流做飯。
顧溫和封晏安都不愛喝營養液。
再加上學校給宿舍配備了廚房。
也算是一拍即合,他們決定輪流做飯。
本來顧溫說的是,封晏安負責購買食材他來做就行。
這樣還可以省下筆夥食費,
但封晏安執意兩人輪流。
顧溫拗不過他,答應了。
但每天食材的錢還是封晏安出的。
就算顧溫給他提了很多遍評分,這人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轉賬硬是等到自動退回也不收。
“你記錯了,該我了。”
封晏安掃過顧溫臉上的疲倦,出聲。
顧溫覺得封晏安記性這麼好,那應該是他記錯了,附和一聲,
“那随便弄點吧,你應該也挺累的。”
他對吃的不怎麼講究。
顧溫輸入密碼推開門就看見裡面一片狼藉,不可置信地看向封晏安。
“我們兩個的宿舍,走之前是這個樣子嗎?”
客廳被翻得亂七八糟,東西全被扔在地上,就連陽台那兩盆盆栽都被拔了根連土帶泥的躺在旁邊。
顧溫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把門關上後再重新打開。
還是這樣。
“進賊了?”
不可能,哪裡有賊敢來帝國軍校偷東西。
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應該去你的房間看看。”
封晏安心裡有了猜測,沉着臉道。
“我房間嗎?”
顧溫聽話照做,緊接着就是一聲巨大的哀嚎,
“封晏安!遭賊了,有人把我卧室全搬空了!”
不是誇張說法。
是真的全空了。
就連床都不見了,卧室隻有光秃秃的四面牆壁。
原本站在客廳的封晏安聽到顧溫的“哀嚎”,也跟着走進了卧室。
兩人就這樣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心。
莫名可憐。
倒黴了一天的顧溫看到自己“家徒四壁”的卧室後徹底崩潰了,湖藍的貓瞳瞪得溜圓通扯着封晏安的衣角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