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環哀怨地給自己主人訴苦。
也不知這條蛇說了什麼,封晏安的神色僵住一瞬。
轉頭深深地看了眼縮在顧溫懷裡的某隻暹羅,面上罕見地浮現出了些許為難。
見他這反應,顧溫的心懸了起來。
該不會雪球做了什麼壞事還栽贓陷害黑環吧?
“雪球做什麼壞事了嗎?”
顧溫抱着自己的闖禍鬼精神體,心虛道。
“...黑環說..”
封晏安欲言又止,但對上顧溫探知的眼神,還是補上了後半句,
“說雪球昨晚想騎它,所以它把雪球纏起來,關進櫃子裡了。”
?
??
顧溫隻覺得五雷轟頂,恨不得抱着雪球從樓上跳下來。
立馬跳下去,半分鐘耽擱不得。
他不活了,這個害他丢人的臭貓也别想活。
雪球受到自己易感期的影響表現反常些他能理解,但不代表這蠢貓可以對着黑環發情。
這是一個物種嗎?它就騎。
應該有生殖隔離的吧。
怪不得平日裡好脾氣的黑環會把雪球關起來,這是實在沒招了。
換了别的精神體被這樣冒犯,估計要跟雪球賭上尊嚴決一死戰了。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
封晏安見顧溫這天崩地裂的絕望表情,竟然還想替雪球說兩句話。
“不,封晏安你别說話,這就是雪球的錯。”
顧溫擡手打斷封晏安,咬牙切齒地拎着雪球的兩隻前爪把它拎起來,恨恨出聲。
“雪球!從明天開始,接下來的一周裡,你就在精神圖景裡給我好好待着反省。”
雪球眨眨眼,喵嗚了兩聲,湖藍色澄澈的貓瞳裡溢滿了無辜,仿佛這些壞事都不是它做的,它隻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煤球暹羅。
彈幕被毛絨絨單純的樣子欺騙,一陣哈哈哈後跟着的都是替雪球開脫的辯解,
【貓兒這個無辜,雪球好壞一貓,怎麼可以騎自己的舍友,強烈譴責!就罰你賣個萌吧。】
【雪球:這邊确實是不小心騎了皇子哥的精神體,我也确實是知道錯誤了,我和主人商量出來的結果是把我主人賠給你們,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就知道黑環那麼癡漢一蛇怎麼可能會對老婆下手,原來是被逼無奈,誰家好蛇會沒貓咪騎呢?】
顧溫拎着雪球抖了抖,不看這隻貓裝模作樣的表情,準備直接把它丢進精神圖景反省。
黑環見這場景,急了,纏着顧溫的手不讓他動作,小心地用信子舔了舔他的指尖,
似乎有話要說。
封晏安也适時地承擔起了翻譯的任務,面無表情地幫黑環說話。
“黑環說,它不怪雪球,想和雪球在一起,希望你不要把雪球關起來。”
顧溫動作一頓。
當事蛇都這麼說的話,他就不能把雪球關起來了。
兩個精神體感情這麼“好”,也許他應該高興才對。
“那好吧,你記住這次是看在黑環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你要再敢做這種沒出息的事,我就把你關冰箱裡。”
顧溫把黑環放在雪球身上,末了又警告了下自己的精神體。
長得黢黑這事雪球在意得很,用這種方式威脅它最為奏效。
暹羅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黑環纏在它的脖頸處。
“你好些了嗎?”
見精神體之間的矛盾化解,封晏安轉而看向蹲在地上逗蛇的顧溫,關切出聲。
“我挺好的。”
顧溫起身,一臉真摯地看向封晏安,
“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辛苦這人大晚上沒辦法睡覺還要照顧自己。
盡管顧溫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有印象自己是被Alpha抱在懷裡睡着的。
看來無論是他還是雪球都是個麻煩。
“沒事。”
封晏安點頭,随之想到了什麼,提醒。
“抑制劑放在01這裡,我昨晚沒找到,就給你注射了我的,可能有點副作用。”
顧溫撓撓耳尖,疑惑,
“副作用是什麼?除了牙癢外,我沒什麼感覺。”
封晏安似有些無奈,
“副作用是你想标記人。”
顧溫木然地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
怪不得牙癢癢呢!合着是想咬别人的腺體了。
這樣看來雪球的行為似乎也情有可原...
畢竟是自己影響到它了。
封晏安卷起袖子,露出半截肌肉線條精壯的小臂,順手還摸了摸某隻自顧自郁悶小貓的腦袋,詢問,
“中午想吃什麼?”
“按你的口味來吧,我不怎麼餓。”
顧溫懶散地癱在沙發上,擺擺手,擡頭看向封晏安。
他剛吃了早飯,暫時沒什麼胃口。
等等...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