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八卦月刊最新消息:傾城公子以權謀私,假借公務之名,千裡尋愛。天清沈二公子終得所願!
江湖八卦半月刊最新消息:傾城公子告白慘遭拒絕,沈二公子另結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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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一邊喝着粥一邊翻着這些江湖小報,不時啧啧幾聲,仿佛绯聞主人公不是他。昨日在蘇傾城問完後,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許是兩天兩夜沒合眼,情緒大起大落,一下放松下來的後遺症。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兩眼一抹黑便倒下了,有人穩穩接住他,耳邊還隐約聽到秦休喚他,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長這麼大也算是體驗過暈倒是什麼滋味了。
醒來便謠言滿天飛。
“行了别看了,粥都吃涼了。”十一把這些小報一一拿走,“我拿去扔了。”
“哎,我還沒看完呢。”沈定制止。
“都是編瞎話,有什麼好看的?”十一撇嘴。
“當笑話看呗。”沈定又抽了一份,繼續看得津津有味。還别說,術業有專攻,這些撰稿人有點東西,寫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他們當時就是目擊者。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秘密,尤其是名人,江湖對蘇傾城的關注度實在是高啊,才昨日發生的事兒,今兒便有數十家頭條。
沈定看到樂處還指着十一看,十一沒眼看,拿出藥膏準備給沈定換藥:“你還笑得出來?自己笑自己啊?說到底還是你惹得禍,說什麼喜歡……這下好了,這輩子都給你釘在恥辱柱上。”
“他們誤會他們的,過陣子有新樂子自然就會忘了。”沈定将小報放下,将粥一口幹了。
“你怎知下一個新樂子就不是你了?萬一你再……哎,你去哪兒?”十一話說一半,手裡空空。
沈定抛着藥膏已經快走到門口:“秦休也受傷了,我給他送去。這次多虧了有他。我記得哥哥昨兒說什麼來着?哦,活着就好。共勉。”說完頑皮一笑,大踏步而去。
十一:“……你、好歹自己先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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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來到秦休房門前,敲了三下,笃、笃笃。
秦休應了門,他已經穿戴整齊,手上傷口醒目。
“哥哥醒了。感覺如何?”秦休側身讓道。
沈定跨門而入:“好得很。”
沈定在門邊候着,待秦休關了門,便拉住他左手腕細細查看,傷口已經結痂,沒經過任何處理:“我給你上藥。昨天十一沒給你上藥麼?”說着就這麼牽着他在桌邊坐下。
秦休沒說話。
沈定邊數落十一邊掀開蓋子,食指指尖抹了些藥膏,往秦休手背上塗去,細緻認真。
“自己的身子是最要緊的,以後需要什麼盡管向十一開口就是。”沈定道。
秦休手一動不動放在桌上,任由沈定動作。
沈定弄完偶一擡頭,見秦休盯着他瞧,他笑笑:“可是我臉上有東西?”說着摸摸嘴角,似乎還有些腫,某些畫面猛然湧上心頭,他作勢要起身:“好了,這藥膏每日早晚一次,記得塗。我先……”
秦休卻擡手按住他:“換我給哥哥塗。”
沈定啊了聲:“沒事兒,我回去自己塗就行。還有十一……哎喲~”但秦休已經先一步拿過藥膏,一手按着他左肩,一手給他耳朵上藥了。殊不知這藥極涼,沈定一時不設防,刺激得一激靈。
“哥哥忍着些,這藥涼。”
“哦。”沈定一動不動坐着,覺得時間忽然變慢了,耳朵上的感覺無限放大,除了清涼外,還有絲絲癢。
“哥哥脫衣裳。”秦休冷不丁開口。
“嗯?”
“後背。”
“哦哦。”沈定會意,解開衣裳,将左肩露出,後背微涼,很快便極速升溫,從秦休的指尖擴散蔓延至全身。沈定隻覺體内血液又快達到融化玄冰的狀态,便又不由自主想起當時的一幕幕。
“秦休,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沈定決定說些什麼轉移注意力。
“唐門。”
“哦,唐門是在景州?”
“嗯。”
“對了,蘇傾城昨日說要與我們一道,你怎麼看?”沈定又問。
“哥哥怎麼看?”秦休收了手。
沈定稍自在,忙将衣裳穿好:“我覺得可以啊,畢竟多個人多份力嘛。蘇傾城為人還算正直,且代表了和塵。若是有他幫着周旋,也許會減少一些阻力。”
“聽哥哥的。”
“行,那我和他說。”沈定起身準備告辭。
“哥哥覺得他此行的目的何為?”秦休忽問。
“誰?蘇傾城?代表和塵辦事吧,還能是……你不會信了那些八卦小報上的内容吧?那些都是假的,我對蘇傾城絕對沒有半點私情,你不是最清楚麼。”沈定反應過來。
“可哥哥确實救過蘇傾城一命。”秦休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那更不可能了。”沈定擺手,一臉“你想多了”的神色。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不能吧?要這麼說,你救了我這麼多次,我豈不是得愛你愛得不行,此生非你不嫁,不對,不娶,也不對……”沈定一時有些語無倫次,最後拍闆,“總之不可能,不要多想。蘇傾城此人正得發邪,腦子裡除了公事想來不會有其他心思。”
秦休點點頭,目光直直看着他:“若他真的對哥哥存了那份心思,哥哥會如何?”
沈定奇了,不解秦休為何對這事耿耿于懷,心無端被秦休的眼神弄得微亂,面上笑道:“自然是拒絕,毫不客氣的那種。”
“若是……”
沈定靜等下文,秦休卻兀地停住,半晌,才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蘇傾城此行必然有所圖,哥哥萬事小心。”
“這不是還有你麼。咱倆現在可是生死之交,絕好的兄弟。”沈定肩膀輕撞秦休的。
“如果我和十一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秦休冷不丁道。
“啊?先救你。”沈定先愣後答,信誓旦旦。
秦休嘴角幾不可聞揚起,沈定暗自好笑,十一才不需要他救呢,他們從小便将島周邊的海域潛了個遍,他水性不要太好!
蓦地,沈定想起一事:“對了,秦休,昨日在玄冰洞,我……”
秦休湊近,手捏住他的下巴輕擡,親親一吻,随即退開:“哥哥是想說這個?”
沈定雙眸圓睜,秦休的吻很輕很軟,可他渾身如閃電過境,抿了抿唇,才道:“不、不是這個。這個是兄弟親人間感情極好的禮儀麼,你之前說過,我自是知道的。”
“啊,那是?”秦休似乎心情頗好。
“我是說我的身世,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麼?”沈定努力把話題拉回,臉上熱度卻節節攀升。
秦休搖頭:“其實關于哥哥的身世,我之前便有猜測,便去問了賈稱意。”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沈定大跌眼鏡。
“算是吧。”
沈定幹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舔了舔唇:“所以你對我如此這般的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