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顔朝嗓音微啞地重複一遍,尾巴主動纏上人魚,“那可是個大問題,你還有傷,強行憋着對身體也不好。”
不知道是在為自己開脫,還是安慰人魚,話音落下後,她低下頭吻住人魚的唇,輕輕吮.磨。
呼出的氣息是急促炙熱的,但她的動作卻溫柔無比,畢竟有相當大的體型差,即使心裡有個聲音叫嚣着讓她吃掉人魚,她也不想傷到她。
人魚沒了之前的抵觸,抵在肩上的手改為攀着她的脖子,以一副将自己當成食物送上的姿态,讓她能更深入的親吻。
好乖,好軟。
這是顔朝當下所有的想法。
随後她的理智在人魚輕哼着咬她唇的時候,傾塌了。
幾乎是瞬息之間的事,待到回過神來時,她已經隐隐有了要把人魚吞吃入腹的沖動。
交纏的唇舌間充斥着淡淡的鐵鏽味,被血液的味道刺激之後,顔朝更加控制不住自己,興奮的雙眼猩紅,死死盯着懷中的美人,喉嚨幹澀發癢。
有點興奮過頭了,真的想嘗嘗人魚的味道。
“現在可以了嗎?”
顔朝推人魚一下,想讓她離自己遠一些,卻沒能推動。
人魚整個纏在她身上,尾巴更是絞了好幾圈,傷口裂開了也渾然不覺。
到底是怎麼了?神志不清不說,連痛覺也消失了嗎?
這樣想着,她俯身在人魚臉上咬了一口,耳畔立刻傳來細弱的哼聲。
也能感知到疼痛,那為什麼要不顧傷勢,硬是跟她絞纏在一起?
顔朝想不通。
當人魚水霧迷蒙的眼睛忽閃着看她時,她也沒那麼想知道緣由了。
心髒“咚咚咚”地響,每一聲都似要震碎耳膜,顔朝喉嚨滾動一下,咬着舌尖試圖讓自己保持兩分清明。
人魚素白纖細的手撫上她的心口,輕聲說:“你的心跳得好快。”
所有的努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顔朝的眼睛更紅,像緊盯着獵物的野獸一般,眼裡都是人魚豔麗妩媚的臉。
“如果這隻是你的某種考驗,那你赢了。我承認我是個沒有一點自制力的廢鲨,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你在說什麼?”人魚俏麗的眉頭皺起,手在廢鲨身上胡亂摸索,“我…我很難受。”
從她颠三倒四的話語和迷離的視線能看出,她并不是在玩.弄自己。顔朝眸色轉暗,用魚鳍扣住她的細腰。
“哪裡難受?”
“哪裡都難受……”
人魚說完尾巴擺動,将某處貼着她的身體藏起來,顔朝雖然看不真切,卻也能猜到那是什麼。
是由高燒引起的嗎?
從沒聽說過這種情況。
這大概是人魚特有的天賦吧。
蕭沄見她始終沒有行動,便以為她嫌棄自己,内心的驕傲讓她開不了口求人,可體内的躁動又時刻提醒她,必須得到這個人的幫助,否則這種痛苦會無限延續下去。
“你在報複我嗎?”
話出口的瞬間,她看到鲨魚的眼睛亮了。
本就赤紅的雙眼泛起冷光,更吓人了,可她卻隻有止不住的渴求和興奮。
鲨魚俯身壓來,再次吻住她的唇,當觸到那條粗糙的舌頭時,她的四肢百骸猶如竄過電流,又麻又酥,戰.栗不止。
那種仿佛要把她吞噬的灼熱緩解了一些,可這樣還遠遠不夠。
親吻逐漸激烈起來,口中都是鲨魚粗糙的舌,連一丁點空隙都沒留給她,她沒法靠嘴巴呼吸,也不能自主吞咽,好像有涎.液順着嘴角流下來,但有海水做掩護,她可以不必擔心被看到。
親的正忘情,鲨魚忽然問:“你确定不會後悔嗎?”
顔朝輕舔她的唇瓣,将流出來的涎.水悉數吞掉,漆黑的瞳孔略微豎起,幽暗地盯着情迷的人魚。
“你确定清醒之後不會後悔?”
從剛才人魚問她是否在報複她時,她就知道她不是完全不清醒。
所以趁此機會問清楚,免得日後産生不必要的麻煩。
這種事原也是建立在彼此快樂的基礎上,若是因此讓人魚對她心有怨恨,倒是得不償失了。
說來她雖然是個看臉的色胚,但人品還沒那麼差,要不現在早做完全套了,哪還會有這麼多顧慮?
“你話太多了。”
人魚手動閉麥,張嘴咬在她的胸口,血液順着肌膚流下,為白肚皮增添了一抹别樣的色彩。
就當是一個工具,用完扔掉就行了。這般痛苦如果僅靠自己承受,不知道要被折磨多久,現成的工具就在眼前,幹嘛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