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顔朝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李芯便把窗戶關上了。
“是不是風太大了?你穿的也有點單薄,再套件衣服吧。”
“還好,就是吹了風有點鼻子癢。”顔朝說完就看向窗外,一路都是海,烏雲壓低,有種随時會翻湧上來的感覺。
大海發怒了。
家裡那隻臭臉“小貓”應該醒了,現在肯定在罵她呢,要不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打噴嚏?
耳尖也燙燙的,是被某人念叨了,至于這念叨是好是壞,不用想都知道。
兩人一刻不停的開,天黑之前終于到了栗聽發的位置附近。
這裡的環境比較古樸,越往裡走越怪異,手機沒信号,探測設備也時好時壞,滋啦滋啦的冒着電流。
“小朝,我怎麼覺得這裡這麼陰森啊,咱不會有錯地方了吧?”
分明就是這裡,可手機沒信号,位置信息不更新了,顔朝也沒把握栗聽一定在鎮子裡。
“拿好家夥事兒進去看看,要是情況不對就跑。”
顔朝也不依賴高科技了,從包裡拿出一根半米長的鋼棍,使勁一甩就變長了,她走在李芯前面,想着萬一有事可以保護她,但顧頭不顧尾,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一聲尖叫。
她猛地回頭,看到虎鲸那張臉就是打,手裡的鋼棍會出去,被輕而易舉抓住了。
“小朝,是我啊,别亂動手。”
栗聽和驚魂未定的李芯走上前,虎鲸松開鋼棍退到栗聽身邊,鋼棍被捏扁,軟塌塌的垂了下去。
顔朝看到心裡“咯噔”一下,感受到虎鲸不善的視線後擡頭,被她眼裡的陰戾吓得,“咯噔”好幾下。
這是真的盯上她了,要是師姐不在,隻怕她就跟手裡的鋼棍一樣了。
顔朝眸色變幻,把鋼棍收起來,看着栗聽關切道:“師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隻是在這裡小住幾天,你們怎麼來了?”栗聽神色平靜的問。
顔朝立刻會意了,剛要回答李芯就疑惑道:“不是你發……”
“哎呀!你不是出來很久了嗎,所裡有沒工作給你,所以就派我們來了。”
顔朝捂住李芯的嘴巴,連忙找補,一邊說一邊看虎鲸的反應,汗都下來了。
這家夥也不是好糊弄的,萬一她知道是栗聽讓她們來的,遷怒于栗聽,那她們就沒得救了。
即使什麼都不做,她都能感受到虎鲸那充滿殺意的目光,要是把她惹急了,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顔朝一直覺得,自己之所以現在還能活着,全仰賴于虎鲸對栗聽的順從,所以絕對不能打破這種平衡。
李芯看看各方神情,也明白了過來,把顔朝的手扒拉下來,說:“對啊,您這趟出差太久了,領導說是聯系不上您,才讓我跟顔研究員來找您的。”
“村裡沒有信号,接不到電話。”栗聽還是淡定,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别提多可靠了。
“所以才派我們來嘛,你在這麼靜谧的地方偷懶,我們也得跟着沾光,不然回去告訴所長你摸魚。”
顔朝插科打诨,好在是這茬給糊弄過去了。
“時間不早了,先進村吧,一天沒吃飯都快餓死了。”
顔朝說完就被栗聽眼神制止,她轉身帶着兩人往外走,“村裡都是老房子,你們肯定住不慣,還是住前邊的名宿吧。”
一路上過來沒看到名宿啊,顔朝正納悶呢,就看到不遠處亮起的大紅燈籠,旁邊炫彩的燈牌亂跳,名字也看不清楚。
再看栗聽,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神能透露出很多東西。
這裡處處透露着不正常,說不定栗聽是被困住了,要不也不會發消息求救。
門口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看到她們進去也不給眼神,冷冷的說:“隻有一間房了,一晚上兩百,押金五十。”
說完指了指旁邊的二維碼,繼續對着手機的美食吸口水。
顔朝看了看黑漆漆的房子,心裡有點忐忑,一般情況不是得先看看房嗎,還有這連身份證都不登記,真出了什麼事,連個證據都沒有。
“住不住?”
女人不耐煩的問,說話時嘴裡冒出一股腐臭味,熏得顔朝兩眼一黑。
太辣眼睛了。
“住,住。”李芯麻利的付了錢,“錢已經付了,勞煩您幫我們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