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打算,林頌元顯得比平時黏人了。
早上起來和晏鶴予一起,不管晏鶴予是跑步還是在健身房揮灑汗水,林頌元都照陪不誤,光看着太刻意也太可疑,林頌元隻好跟着運動運動。
這一動,林頌元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沒以前靈活了。
“這不應該啊?”林頌元盯着體重秤,懷疑體重秤壞掉了。
晏鶴予湊過來,看了看數字,又看了看林頌元震驚的臉,“和上周比,沒有變化啊,是好事,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他捏了把林頌元手感超絕的臉頰,悄默默的占便宜。
林頌元撅了噘嘴,“還不如胖了,如果體重沒變我卻不如以前靈活,豈不是說我老了?”
“老什麼老,你還小呢。”晏鶴予失笑,放在以前的修真界,林頌元這點年齡,跟現在的小baby差不多,還是被人護在羽翼下的幼崽。
放在如今的社會,二十多歲的年紀,也說不上老。
“這體重秤用了好幾年了,肯定是它壞了,不準确。”晏鶴予将人從體重秤上抱下來,夾着林頌元的腰,“走,沖個澡,該吃早飯了。”
林頌元被夾着,無精打采的垂着腦袋,眼神卻還沒離開體重秤,他捶捶晏鶴予肩膀,“給我換個新的,今晚我就要看到!”
“好好好,換。”
吃了飯,晏鶴予去公司,林頌元也去。
他也不做什麼,就單純泡在晏鶴予辦公室,看他辦公開會叫人過來訓,自己則百無聊賴的窩在沙發上,玩玩手機,打打遊戲。
偶爾在晏鶴予休息的時候親親嘴,困的時候在休息室裡睡睡覺,每天抽出一個小時來處理處理畫廊和甜品店的工作,他的工作強度跟晏鶴予比起來,就是小兒科。
這麼蹲了一周,林頌元還真有發現。
每次張揚來彙報工作的時候,晏鶴予都會看他一眼,再跟張揚說話,雖然這一眼很迅速,仿佛習慣和錯覺一樣,但還是被林頌元捕捉到并記錄為異常。
甚至有一次,張揚彙報完工作之後,兩人一起出去了。
這很不對勁。
張揚不抽煙,晏鶴予也不抽煙,不存在“吸一根”的事。
工作聊完了,還出去幹什麼呢?
說私事兒,什麼私事兒是他不能聽的?
張揚和崔宇都是晏鶴予的合夥人,是晏鶴予在大學裡撿的,他們的事情,林頌元不說知道全部,也是知道大部分的,大家早就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成為了朋友。
那有什麼,是能給一個朋友聽,不能給另一個朋友聽的。
尤其這兩個朋友還是一家人。
林頌元不想把人想壞,他垂着眼眸,孤獨的自省:這麼婆婆媽媽瞻前顧後的樣子,都有點不像自己了。
可能是有了心理準備,他這次竟然沒有難受很久就接受了。
他默默的繼續觀察晏鶴予,越臨近他的生日,晏鶴予的異常越多。
林頌元惆怅的攪着咖啡,對楊馳咋咋呼呼的聲音恍若未聞。
“頌元!你怎麼啦!”楊馳伸手在他面前晃,“這才十分鐘,都你走神三次了!”
楊馳尋思自己的工作彙報也沒那麼沒有吸引力吧。
一個月過去,楊馳把林頌元給他的錢花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有打算,他今天來是給林頌元送銀行卡的。
“這卡呢你留好,後期分紅會直接打在裡邊。除了你自己,誰也不知道。”
林頌元機械的把卡收下,塞進褲子口袋裡。
“頌元,你到底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楊馳觀察着他,皺着眉問道。
林頌元歎了口氣,想說什麼,張着嘴半晌又閉上,“沒事,就是累了。”
“累了就休息啊,你又沒什麼好忙的,我聽說你新店運轉的很好,甚至因為在商圈,都不缺單子的,實在不行你還能賣給晏鶴予嘛,他這錢給你賺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楊馳嘿嘿笑。
林頌元勾了勾嘴角,“是呢。”
他這肥水都要流到晏鶴予田裡了。
楊馳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兒實在難受,提議找朋友熱鬧熱鬧。
“反正都沒家沒室的,叫出來還省得他們自己找樂子呢。”
楊馳往核心小群一發,群裡冒泡一樣扣11111。
楊馳咧着嘴把屏幕亮給林頌元看,“呐,我說的沒錯吧,走,先去Vault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