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怎麼說這裡也是沈氏自己的馬場,還不知道清理過多少次呢。”
沈暮雲緊緊抓着缰繩,剛才的颠簸差一點兒就讓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這種感覺不對勁,依照Himi的性格,不會這麼不穩,唯一能夠想到的大概就是被人動了手腳,再想想剛才遇到周時傾,幾乎可以鐵闆釘釘。
周時傾瞬間就沖到了前面,原本的優勢一下子化為泡影,“沈暮雲,這下總歸是服了吧,我說過怎麼着你也赢不了我,乖乖認輸多好,總比現在在這麼多人面前丢人現眼來的痛快,這馬能不能堅持到終點,還不好說呢,不如趁早,省得到時候丢人。”
沈暮雲定了定心神,現在沒什麼好辦法,比賽正在進行中,賽馬被動了手腳,現在追不上去,終點就在前面,該怎麼辦。
沈暮雲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呼喚出來系統,“系統,出來,現在有什麼好辦法麼,能夠赢得這場比賽。”
系統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宿主大人,我早就說過了,這場比賽,您的勝率很小,就不該參加,剛才的資料顯示,賽馬出了問題,腿部關節被注射了麻醉劑,所以馬才突然脫力險些摔倒,但是依照現在的情況,大概十分鐘之後會徹底脫力。宿主大人,您要不還是自求多福吧?”
沈暮雲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輸掉比賽,棄權是不可能的,面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看不慣周時傾趾高氣昂的樣子。
周時傾見着沈暮雲越來越落後,與他距離越來越大,抱定了百分之百的信念,這場比賽,他鐵定能赢,雖然動了些手腳,到時候也能說路上的東西沒有處理幹淨,直接推脫,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沈暮雲追不上來,周時傾放松了警惕,速度也下來了些,悠閑自在的看着周圍的風景。
“流雲,看來勝負已經定了啊,周時傾都開始散步了。”
沈流雲倒是不這麼看,輕輕說道,“距離終點還有一段距離,依照暮雲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再說,你想看到他輸的樣子麼?”
陸淮南笑笑,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馬場,“我希望他能赢,也希望他平安。”
沈流雲有些錯愕,依着他的記憶,陸淮南并沒有見過沈暮雲,但是,現在的感覺很怪,好像有種舊友重逢的感覺。
“淮南,你見過我弟弟?”
“這個嘛,沒見過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美國出生,這還是第一次回國呢,要是他沒有去過美國的話,怕不是我們根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沈流雲抿唇,這兩個人的表現都很可疑,一個是親弟弟,一個是世交家的大公子,突然就像是轉了性格,不對,總是有哪裡不對勁。
“流雲,快看,暮雲好像要追上去了。”
沈暮雲自然不甘心比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輸掉,空出來的手輕輕摸了摸Himi後頸的鬃毛,一個大膽的想法湧入心頭,但是又很殘忍,他有些動搖。
“系統,我有個想法,但是可能會出事。”
“尊敬的宿主大人,我會全方位,無死角的支持您的一切行動,希望您能夠取得勝利。”
“顯示馬的生理結構圖。”
系統不明所以,飛速搜索着馬的生理結構圖,“宿主大人,不得不說,您真是我遇到的最最古怪的一位宿主,盡是幹些不走尋常路的事情。”
“你廢話少說,還有三百米就要到終點了,我也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馬匹的生理結構圖瞬間出現在沈暮雲的眼前,他帶着軍刀,隻能冒險一試,橫豎都是三年壽命,不如随着自己的意願。
沈暮雲低着頭在Himi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直接去處随身攜帶的刀,朝着馬背處紮下去。
瞬時間看台一陣驚呼,“沈暮雲是瘋了麼!”
“那不就是個瘋子,他前幾天的事情,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麼?”
“瘋子,真是瘋子,連馬都不放過,這不就是場娛樂賽,至于這麼拼命麼?”
周時傾似乎聽到了看台上人們的話,轉身看着沈暮雲,隻見着刀尖沒入馬的後頸,随後便是一陣嘶鳴聲,瘋子,沈暮雲就是個瘋子,這是不要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