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把冰美式推到林心面前："最近總在圖書館看到你。"

"在畫這個。"林心翻開素描本，裡面是沈雲看書的側臉速寫，"教授說人物動态練習要抓..."

她突然噤聲——玻璃窗外，沈川正貼着玻璃歪頭看他們，初中生校服外套大敞着，手裡拎着兩杯奶茶。

"你弟又……"林心下意識合上本子。

沈雲歎氣："他放學總來找我。"

沈川已經推門而入，把奶茶重重放在桌上："哥哥的四季春，去冰半糖。"眼睛盯着林心，"學姐喝什麼？我再去買。"

指甲在杯壁劃出刺耳聲響。

"阿川，"沈雲按住他手腕，"回學校去。"

"今天周五诶。"沈川甩開手，突然湊近林心，"學姐知道嗎？哥哥高一那年..."

"沈川！"

送林心到地鐵站時，沈雲突然開口："他說的不全是真的。"

"我知道。"林心按下電梯按鈕，"初中小孩的占有欲而已。"

手機震動，沈川發來照片：初中教室黑闆上畫着三個火柴人，中間那個被紅粉筆圈住，寫着「哥哥」。

「下雨了，來接我嘛」

一周後，沈雲把沈川帶到大學籃球場時，少年正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籃球撞擊地面的悶響在空曠的場地回蕩。沈川弓着背，指尖抵着球面，目光緊盯着對面的沈雲。

"哥，你确定要和我1v1？"他歪頭笑了笑，額前的碎發被汗水微微打濕，"輸了可别哭。"

沈雲挑眉，單手将球拍向地面，籃球彈起的瞬間被他穩穩接住："小鬼，别太嚣張。"

沈川沒再說話，突然壓低重心，一個箭步沖上前——他的動作比沈雲預想的更快，幾乎貼着沈雲的身體滑過，指尖輕輕一挑，球便從沈雲手中脫離。

"搶斷！"沈川轉身，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哥，你反應變慢了。"

沈雲眯起眼，沒接話，隻是重新擺好防守姿勢。

沈川運球的節奏很特别，不像普通初中生那樣生澀，反而帶着某種流暢的侵略性。他左右虛晃，突然一個變向，沈雲下意識側移，卻見沈川猛地急停，後撤步跳投——

籃球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唰——

空心入網。

"2比0。"沈川撿起球，在指尖轉了一圈，"還要繼續嗎？"

沈雲盯着他，忽然笑了："再來。"

這一次，沈雲沒再給他機會。

他壓低重心，手臂張開，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沈川幾次嘗試突破，都被沈雲精準預判，最終被逼到角落。沈川咬牙，強行起跳投籃——

沈雲同時躍起，指尖堪堪擦過籃球底部。

球砸在籃筐邊緣，彈了出去。

"我的回合。"沈雲撿起球，語氣平靜。

沈雲沒有花哨的動作，隻是穩穩地運球，一步一步逼近。沈川緊緊盯着他的肩膀，試圖預判他的突破方向，但沈雲的節奏突然變化——

一個簡單的交叉步，沈川的重心被帶偏，沈雲輕松過掉他，上籃得分。

"1比2。"沈雲撿起球，丢給沈川，"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