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啊,”切嗣用理性分析着說,“就算一開始非常悲傷。大神也都說了,父母、妹妹,現在還活着──”
“換句話說,已經堅強的開始新生活了。”
魔術師殺手笑眯眯的彎下了腰。這麼一來,坐在床邊的他,視野高度,就能幾乎與绮禮持平。
“既然,我的夢想、已如此宣告結束。”
“就隻能從娜塔利亞、舞彌,還有你──你們三個我最重要的存在,所想要實現的‘願望’來下手了。”
他舉起三隻手指,“娜塔利亞的右手,被死徒污染後切除了,現在是使用義肢。”
無名指被放了下來。
“但是,娜塔利亞對于義肢上的自動狙-擊裝置、魔術陣的應用,很是滿意。”
“生活的方面,也沒有讓她不愉快的地方。所以跳過。”
中指被放了下來。
“舞彌想要找到她的孩子──但是這種願望并不需要‘奇迹’加以達成。隻要我們回去基地,與她們重逢以後,也一起幫助舞彌,就可以了!”
剩下的一隻食指,朝向了剩下來的人選。
“最後用‘奇迹’許了一個與你有關的願望,不過是使用了消去法。根本不是出于什麼大不了的理由。”
“你不用想太多也不用介意──更不需要在臉上寫着‘這是浪費’什麼的。”
切嗣的手指戳了戳绮禮的臉。
绮禮躲了開來。正要說話。馬凱基家能夠用來傳遞聲音的空氣分子,就被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給占用了。
“呦!小子們!都醒過來了嗎!”
“rider!”韋伯崩潰的喊叫如影随形,“都說過好幾次了!回家,要記得先脫鞋啊!”
“回來了嗎,亞曆山大!”
切嗣從床邊起身,看着伊斯坎達爾拎着一大袋電動遊戲出現在門後面──突然整個人陷入震驚。
“你的手中!難道是!初代PS(PlayStation,1994年讓任天堂改變全球遊戲版圖的傑作,日後又推出了好幾個世代)!”
“哈哈哈哈,”征服王大笑,“挺識貨的,衛宮小子!”
他晃晃手裡的遊戲盒子。魔術師殺手,就像看見了餌食的魚。
“有無興趣,與本王一較高下!”
韋伯頓時,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切嗣忍痛,義正嚴詞的拒絕了,“嘛,之後再說吧,現在,我有其他正事得做。”
“什麼事情?”
“認真的說起來,”魔術師殺手,給出了一個平易近人的微笑,“你們是我們的同盟呢,一起參與也沒問題喔。”
“──我跟绮禮,要去召喚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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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如衛宮切嗣,當然會撿現成的便宜。
“這不是,我之前畫好的,召喚陣嗎。”
韋伯無奈的說。他、征服王、切嗣與绮禮四人,就站在他以動物鮮血,繪制而成的,法陣旁邊。
雖然,并沒有任何人規定,召喚一定要在夜間進行。
──可是正中午什麼的,超級詭異。
“我的魔力,正中午左右,差不多是最多的喔。”
切嗣毫不在意的洩漏虛假的情報(騙人),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粉紅色的、愛心形狀的寶石挂墜。
“呦,”伊斯坎達爾摸摸下巴,“女人的東西?”
“是男人的,”切嗣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男人。這是一枚家傳之物,被當時的繼承者使用後,失去了價值,于是就賣給我的。”
绮禮馬上就辨識出來了:那是遠坂時臣曾經持有的東西。
大約一年前,绮禮看見切嗣花錢,買了這一顆失去魔力的寶石回來。本來還以為這是他用來嘲笑自己的一種道具。結果切嗣再也沒有把寶石拿出來過。
直到現在。
“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連續說五次。但是,溢滿時刻要破卻。”
切嗣詠唱起召喚咒文。
“素之銀鐵。地石之契。我祖、我師,修伯奧古。”
樹葉沙沙作響。空氣騷動着。
“──宣告!”
“汝之身伏于吾下,吾之命運系于汝之劍!”
藍光與紅光交錯。肉眼可見的魔力奔流,到達極緻。
“纏繞汝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于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
雷鳴,炸裂開來。
一名白色頭發、深色皮膚、穿着紅色骸布的高大Servant,出現在衆人眼前。
陌生Servant,環顧魔法陣一周。
目光略過伊斯坎達爾、韋伯-維爾維特、言峰绮禮──最後停在最前方的‘魔術師殺手’身上。
Servant凝視了切嗣許久,才開口說話。
“試問,汝可是召喚吾之Master?”
“是的,”切嗣回應,轉身看向身後的人們,“我身後這些,是我們的協力者。你可以理解為‘聖杯戰争’的同盟。請問,你是來自哪一個年代的英靈。”
“抱歉,Master。因為召喚所帶來的沖擊,出于不明的原因,我的記憶不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是這樣嗎?”切嗣無視了韋伯的驚呼,還有绮禮突然僵硬起來的肩膀,說出期許,“真是可惜,就希望,你會盡快回憶起來吧。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可以交付信任的喔。”
魔術師殺手,并沒有對紅衣Servant的失憶,表現出過份的執着。
他隻是很流暢的,開始進行人物介紹。
“現來彼此認識一下──我身後,左邊那一位,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階職rider。右邊的這一位,是來自時鐘塔的魔術師,韋伯-維爾維特。是rider的Master。”
“我是衛宮切嗣。”
切嗣語畢。拉過身邊的绮禮,朝向未能具名的英靈,輕輕一笑。
“這一位,是我認識多年的搭檔。”
“──他叫做衛宮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