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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 也許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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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禮不答應,我就會死!”切嗣自說自話,發酒瘋,“我今年已經23歲!很快就要24!那是最後的時間限制──”

“時間限制?”娜塔利亞打斷他,“24歲的時間限制?你給自己設的時間限制?”

“不!我是指……”

“你有在乎過那種東西?限制?你幻想的人生際遇故事支線嗎?”

“這并不是我的幻想──”

“閉嘴!你玩虛拟遊戲玩的太過頭了!你不知道‘代行者’是什麼?那是一群用生命信仰上帝、用殺戮對教廷彰顯效忠的狂熱份子!”

娜塔利亞忍不住斥責他,“為什麼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用器官做實驗?把‘自我’當成耗材?終于!你讓你的健康千瘡百孔了!現在,你卻傻子一樣分不開妄想與現實的距離?”

你已經沒有那麼強了!

“你該長點心理年紀。”她厭惡的結論,“别去招惹那些可以看出你破綻的家夥。像個大人,表現得成熟點!”

切嗣呆滞的望着她,呼吸停頓了整整一個歎息的時間。

“……像個大人?表現的成熟點?”

他征征的重複,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

“哈!妳在指責我?娜塔利亞-卡明斯基!我在妄想?我很天真?因為我不夠成熟?哈哈哈!”

切嗣笑了,上氣不接下氣。

“妳說我分不清楚現實跟妄想?”他的笑容裡有某種輕蔑的惡意,“妳甚至不知道妳本身就是一個妄想!”

娜塔利亞皺起眉頭,“你該睡了──”

“妳以為現實與妄想不一樣嗎?”切嗣低狺,“妄想并非現實,隻能等同于字面意義的闡釋?妄想是一種錯誤?天真的東西是沒有重量的東西?不能定論的,都是虛空;沒有見過面的,都是陌生,而不足以被評價成真實?”

“你──”

“妳難道沒有想過?人們口口聲聲判斷為‘現實’的涵攝,是在思考的片刻間、腦部細胞因電流傳遞催出化學物質、衍生出足以聚合成人類思維的産物!”

切嗣猙獰的瞪着她。

“人類不因此掌握着舵?人不因此控制着解釋現象、定義理想的錨?那些由妳口中指責的、無異于天真妄想的、一切被人類當作非真實的抽象的東西──哪一項不是現實被刻畫成現實前初始的模樣?”

“世界因人的妄想而存在!”

“當人掌握了界定幻想為真實的瞬間,現實、才會成為诠釋整個世界的結論!”

娜塔利亞震驚的注視一個成年男性深陷在瘋狂的邏輯裡。

她沒時間感到生氣。

切嗣的笑聲已經自顧自的破碎了。

“哈!但妳……妳不可能懂。娜塔利亞,因為妳不能诠釋幻想。”

她所養大的男孩,被自己的宣言擊潰了。

“妳沒有能力诠釋。所以,妳不能要求我堅持妳的正确。”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上半身漸漸蜷縮到枕頭前面。

“妳……是虛假的──舞彌、亞瑟、紗賓娜、所有的人,都是假的。這裡并不是我的世界。你們是幻象、是世界的妄想中,一個我不該相信的部分……。”

“娜塔利亞,妳無法使我去信,因為妳不是我的妄想。”

娜塔利亞默然無聲。

她從床邊俯視他,擰着眉頭,句子很輕。

“……我不是?”

她聽不懂他在為了什麼煎熬。

“不過,言峰绮禮,是你的妄想?”

“不。”

切嗣聽見這句反問,蒼白的笑起來。

“言峰绮禮不是我的妄想,但我知道他是誰的。”

“……奈城?結城?奈須?對,是奈須!”

切嗣咯咯笑了。醉醺醺而又瘋狂的。

“哈,奈須!為了塑造故事的陰影面,擅自鑄造的光明的對立者!片面、虛構而不真實──為了理解自己的扭曲而誕生……多麼浪漫!基于一個惡毒的目的聲名大噪,在我殘餘的記憶裡……最後剩下的絕非真實的虛影!”

切嗣的雙手在半空中胡亂的揮動。

“所以他是那麼的特别!那樣的與衆不同!”

“在這個幻覺自以為真實的牢籠裡!言峰绮禮,是我唯一能夠透過存在去斷言、這個世界有多麼虛僞的東西!”

說完,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力道之大。即使雙手死死的摀住喉嚨、嘴唇,仍有血液從指縫間竄出來。

娜塔利亞吓出一身冷汗。

銀發的女性迅速起身,試圖去給黑發晚輩倒一杯溫開水。

或許還得添上一粒安眠藥。她焦慮的想:就不該跟一個喝醉的小鬼意氣用事。

但切嗣的右手比她更快。手指緊緊的扣住了娜塔利亞右邊空蕩蕩的袖子。

“等、一下。别──”

她回過頭。幼稚鬼用左手摀着嘴,蜷縮在床單上咳嗽。讓人好氣又好笑。

“我是去給你拿水。”

娜塔利亞嘲諷的解釋,“再繼續說話,你會咳個沒完──”

不知從何而來的滴水聲“啪答啪答”敲擊在沈悶的被單上。

她僵住了。

“對、不起……。”

她養大的男孩漫無章法的重複,“對不起,我,很抱歉。我隻是想要回家。可我……看不到路的盡頭──”

娜塔利亞的邏輯與思維都停擺着。

像壞掉的古董鐘,走一拍後下意識慢掉兩個節拍。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待妳跟舞彌……但是、我想回去──我想回去……”

她踉踉跄跄的坐下。

結結巴巴的。

娜塔利亞在切嗣身邊,組織着語言。

“我──聽着,小鬼,也許明天……我是說,這個任務,其實沒那麼重要。不接也罷。”

她的大腦徒勞的搜刮着她對于‘衛宮切嗣’少的可憐的孩提時代的了解:衛宮矩賢總是帶着兒子在鄉下逃竄。切嗣成為孤兒後,先進後入難民營、貧民窟……。但切嗣所認識的夥伴,大多很快就死了。她與他認識的地點,是一間破舊的商品解體工廠……。

──切嗣口中的‘家’隻可能是一個地方,對嗎?

“明天。”

娜塔利亞提高音量,後排牙齒劇烈的上下敲擊。做出宣示。

“明天,我帶你回家。”

“讓舞彌備好車子。她會開車載你。我們回基地……。”

─ ─ ─ ─ ─ ─ ─ ─ ─ ─

1977年。

收留衛宮切嗣的時候,娜塔利亞-卡明斯基不是一個适合養小孩的人。

往後很長一段歲月。

她被一種虧欠、懊惱,混合着高傲的感情阻止。錯過了唯一的時機。

一輩子都沒有問出口:我在那一天,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那一天。

是一個降雪前的冬日。

娜塔利亞使喚13歲的切嗣,在午飯的時間來臨前,去地下室裡盤點物資。

她自己一個人待在客廳,看了兩三個鐘頭的報紙。

算準了時間。

當切嗣從樓梯口走上來的時候,娜塔利亞早就将冰箱中的一瓶白色的玻璃罐,連同一些微波食物,塞進微波爐裡。

“小鬼?”

她頭也沒擡的說。

“廚房的櫃子底下,微波爐裡,牛奶有加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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