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剛才的心思不被安斯察覺,阿爾文一時心急,就把剛才盯着安斯側臉時發現的疑惑之處沖口而出。等話一出口阿爾文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不免神情有些慌亂的看向安斯。
阿爾文心裡的小人也正在不停滴猛撞牆,他怎麼就把那種像是在調戲良家雌性一樣的混賬話給脫口而出了呢?而且對象還是他的好兄弟?!
換句話來說,就是他調戲了一個雄性嗎?!
阿爾文愈想腦袋整個愈加混亂,眼睛都快具現化出蚊香狀了。
安斯連頭也沒擡,仍然維持着看畫的姿勢,僅僅是用眼睛沒好氣的斜了阿爾文一眼,“我看你真是太閑了在找抽了是吧?”
不要看安斯表面上這樣淡定,如果阿爾文現在有仔細觀察的話,一定會發現安斯拿着書的左手表面似乎有些青筋浮現。安斯此刻的内心其實正在默默的淌血,或許用悲傷逆流成河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就在恰當不過了。
實際上,在這段修養的日子裡,最讓安斯感到無法忍受的不是每次在他入眠的時候都會伴随而至的各種擾人的“噪音”,而是他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内,不僅原本健康的蜜色膚色變成了慘白色,而且多年來鍛煉的一身結實有爆發力但卻又不會太誇張的肌肉居然全都掉光光了。就是吃瀉藥也沒有這麼快的“減肥”效果啊。QAQ
對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比從一個原本帥氣十足的健康陽光少年瞬息間變成一隻軟趴趴的白斬雞更加痛心疾首的事情了。
所以這也是安斯為何如此焦急的煩惱着想要找方法決定身體問題的根本原因。他要把自己往日身體完美的線條都給練回來啊怒摔,每一次在洗澡的時候,摸到自己一身滑不留手的皮膚,安斯都想死一死。
多麼潤滑又彈性極佳的皮膚啊,你說這要是在别人身上摸到的該有多好啊,就算是在一個男人身上摸到這樣的觸感,安斯覺得說不定就連自己這樣的直男也得給掰彎了。要知道,前世他妹妹那個保養狂人日夜塗抹護膚,也沒能養成這樣水嫩的手感啊。
可是如今這種連正常性向的男人摸到都會動心的極品膚質居然出現在了自己身上,安斯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剛才在翻看畫冊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一個調養身體的好法子,雖然沒有真正嘗試過,但是據他前世所見所聞,這方法一定會有所奏效,想來這要日日堅持,他的身體想要恢複健康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安斯總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心裡老是有種說不清的不祥預感。
阿爾文有些惴惴不安的等着安斯“狂性大發”暴起揍人,可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安斯再理會他。阿爾文不由的在心裡松了口氣。
于是“警戒”解除了之後,再次感覺到無聊的阿爾文眼睛胡亂轉了一圈,又不由自主的把視線集中在了安斯的側臉上。
雖然安斯是靠坐在床上,但是由于方才被阿爾文随手拉來坐的椅子是一把醫生在給病人檢查時專用的特制椅,這種特制椅子相較于普通椅子要來得有高度,坐在椅子上面的人一般都可以會比坐在病床上的人還要高出差不多有半個頭的距離,這是為了方便醫生在為病人檢查的時候的視線角度可以更加全面。再加上阿爾文本人身材比較高大,所以坐在椅子上面的阿爾文完全是在以俯視的角度在看着安斯的。
可能是因為剛才說了那樣奇怪的話,阿爾文覺得自己的視線老是控制不住的往安斯身上飄過去。也許是因為變瘦的關系吧,阿爾文覺得安斯全身都變得很苗條,原本就十分修長的四肢現在看起來也愈發顯得纖細。
阿爾文的視線順着安斯白皙好看的手指一路往上,最後來到了安斯尖尖的下巴。是因為臉變瘦變小了嗎?為什麼他覺得安斯的五官似乎變得越來越……柔和,有種脆弱的美感,再加白皙的肌膚纖細的四肢,讓人看了會莫名的産生一種想要保護他的念頭……
阿爾文有些迷茫的看着安斯的側臉,身體也漸漸的下意識的一點一點的朝安斯靠近……
安斯的眼睛雖然在看着手上的畫冊,但是其實卻在心裡暗自盤算着等芙嘉開完導師會議回來的時候,他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才可以說服芙嘉讓他離開醫療室回到宿舍去住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似乎搬回宿舍去住也不見得會是個好選擇啊,唉,真是煩死人啊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