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
冰冷的劍芒貼到他的脖子上,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直沖天靈蓋。
他見血屠大笑嘲諷,“可惜江湖講究個先來後到,不然,我倒真想掙你一筆。”
“而且,我并不想将我的劍招流傳出去,所以我的手下,從不買命。”
“真是不巧,你隻能死了。”
被吓得無法出聲的許縣令此刻終于找回了他的聲音,他高喊道,“放了我們,我們從此會躲起來,再不出現人前,你幕後的雇主不會知曉此事,你還能從我們手上掙一筆。這是很劃算的買賣。”
像是做了什麼決斷,他額頭青筋暴起,握緊拳頭,“你可以砍下我們的舌頭,挑斷我們的手筋,這樣,我們關于你的一個字都不會傳出去。”
段姚深深的看了許縣令一眼,眼中帶了幾分異色,“我倒不知,你竟有如此膽色。”
“怎奈,還是不可。”
一句話,讓許縣令許薦仁二人的心,沉到谷底。
“若我方才所言為真,你們的提議倒是可行。奈何,我在騙你們。”
騙他們!
騙他們什麼?!
“知道為什麼不收你的銀子嗎?”
“因為珍寶閣幕後的主人,是我啊。哈哈哈……”
“狗屁的先來後到,隐閣從來是——價格者得!”
“事關隐閣,連一星半點的風險,都不能有。”
二人隻覺脖子一涼,而後倒在血泊中,逐漸失去意識。
臨死前最後一刻,許薦仁無比後悔,得罪殺神,隻怕許氏,一個也留不住。
這群人比段姚想的還要好殺許多,不堪一擊,殺他們比割草還簡單。真想不明白這世道,無用無能之人,也能簡單的橫行霸道。
她果然慈悲良善,身懷利器,從不濫殺無辜,總是老實本分的做點小買賣。
救下珍寶閣一行人後,段姚讓祁掌櫃對外放出消息,好叫衆人知曉許縣令欲霸占珍寶閣,卻正巧被江湖人士尋仇,全族盡亡。祁掌櫃獻寶買命,連夜逃走。
“這……會不會太過巧合,有些蹊跷?”祁掌櫃猶豫。
段姚說,“不會,許縣令意圖霸占珍寶閣是真,被江湖人士尋仇也是真。傳出去的,全是真相,隻不過将隐閣藏起來而已。無人會去探查,安城縣亂成一團,許薦仁又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有人尋仇再正常不過。”
她吩咐道,“你将此地做成鬼宅,從此這座探子樓變成我們的秘密據點,盡量讓人忽視這個地方。”
說完,段姚匆匆離去。
她還有其他事要做。
據可靠消息,三山四水寨最遲明日,便可擊潰守軍,徹底占據安城縣。在此之前,她須得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