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鋼絲鑄就的鋒利魚線刺入河心,攪動河水翻滾,不多時,河面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寒江釣叟放聲大笑,釣出一具又一具屍身。
魚線上釣着的一些屍體出水時甚至還沒斷氣,被他手上一個用力,鋒利的魚線割過脖頸,腦袋“撲通”掉入水中,與身體一分為二。
他肆意忌憚的在河裡進行殺戮遊戲,令在場衆人毛骨悚然。
當是時,隻見水下躍出一個人來,手持鐵索,怒目而視,似索命無常,勾魂惡鬼,正是阮魚。
易妗原計劃讓他們埋伏劍門道,段铓如此強悍,劍門關埋伏他的人必定不能成功,寨子可坐收漁翁之利,她算出伍懷信會鎮守在此,特意改道水路,準備來一招黃雀在後,沒成想被寒江釣叟破局。
鋼絲魚線與鐵索交纏,勾連出巨大的水花。
阮魚怒火萬丈,攻擊寒江釣叟招招緻命,毫不留情。
寒江釣叟見狀,分出神來大笑,“大當家,他們不過是實力不濟,命喪我手,何必生氣?”
阮魚氣的恨不能将其千刀萬剮,“老賊,拿命來!”
鐵索大力揮舞,在河面上掀起一座水龍卷,咆哮而去。魚線遇到水龍卷,化作利刃,将它切割成千絲萬縷。水龍卷被切割的支離破碎,從半空中重重墜落。
隻見寒江釣叟嘴角一歪,勾起一抹壞笑。
“魚線人偶。”
他手中的魚線延長無數,接二連三勾住三山四水寨的兄弟們,将他們排排串起來,變作手中提線的木偶,頃刻身亡。
寒江釣叟還炫耀似的,在阮魚面前,用他死去的弟兄飛快提線演了一出躲避不及被仇人所殺的大戲。直指此刻的場景。
此舉令阮魚瞠目欲裂,揮舞手中的鐵索,直直朝寒江釣叟的腦袋打去。
鐵索橫掃出飓風,大雪也被吹散幾分。
阮魚深恨寒江釣叟暴露他們埋伏水下的計劃,更恨他肆無忌憚的殘害三山四水寨的兄弟。
他拼盡全力的攻擊,讓寒江釣叟有幾分手忙腳亂,玩笑道,“你是頭一回知曉我是殺手不成?魚線人偶是我殺人的慣用手法罷了,何必驚詫?又何必憤慨呢?”
阮魚聲音比此刻的風雪還冷,“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殘害我的弟兄們。你與三山四水寨本可相安無事,我們不過是為一筆錢财聚在一起,可你拿我們兄弟們的性命玩樂,此後,我三山四水寨與你寒江釣叟勢不兩立!哪怕今日取不到稅銀,也絕不放你離開!”
當是時,幾路人馬打做一團,混亂不堪。
阮魚與寒江釣叟纏鬥不休,水花四射,穿着厚重的人們被河水打濕衣裳,身體紛紛笨重起來。
水寨的兄弟們半是攻擊隐閣,半是攻擊段铓,處處皆是對手,不知該從何處攻起,索性見人就殺。
其中,許多人被伍懷信從山上推下來的落石砸死,又分出一部分人爬上山去。
春花月左手執弓,右手提着一個酒壺,正坐在竹林頂端喝酒。偶爾射出一箭,殺死一人。
魅女從段铓手上吃了大虧,一時間,不敢加入戰局。
蠍女不時飛出毒針一根,再不見梨花暴雨。她倒是想這麼做,怎奈帶來的毒針有限,先前沖殺了段铓一陣,再盲目的往外扔,怕是要緊關頭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