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舟離想的時候,顧以恒腦子裡也全是那些畫面一一汗液在雪白的肌膚上滾動,他眼前的人隻能弓着身子任由他動作,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許舟離總能給他一些在聲線上的撩撥性的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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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舟離很早就回房間洗澡換衣服,他就等着晚上直播關閉去看看顧以恒,他沒想到顧以恒會那麼問他。
顧以恒離開後許舟離才發現自己沒有關麥,也不知道顧以恒關沒關……
咚咚咚一一
許舟離鼓起半邊臉,剛想擡手再次敲門,誰知道顧以恒主動開了門。
顧以恒似乎剛洗完澡,他穿着黑色的浴袍,領口開到了胸口,他那身恰到好處的肌肉若隐若現,許舟離生硬地移開眼,“你……你現在有空嗎?”
顧以恒稍縱即逝地半挑了下眉,轉身邊朝裡走邊道:“先進來。”
許舟離撅起嘴,進去後轉身帶上門才繼續跟上顧以恒。
顧以恒倒是随意地坐在床上,他仰頭望着許舟離,“什麼事?”
許舟離像一個罰站的小朋友,兩手交放在身前,站的筆直,“就是……我想跟你談談我們那天的事情。”
顧以恒沒讓許舟離坐,他看得出許舟離在緊張,幹脆讓許舟離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見顧以恒沒發話,許舟離沉吟片刻,“你想怎麼處理?”今天在茶水間的時候,他明顯地感受到了顧以恒的怒意,他知道顧以恒很在意這件事情。
顧以恒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确定要問我?”
許舟離乖乖地嗯了一聲。
“還是原來那個問題。”
顧以恒還是想知道許舟離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許舟離鼓起半邊臉,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正在組織語言。顧以恒也不着急,就坐在那兒等許舟離想。
“我還沒醒你就走了,隻留了一張紙條和名片,我覺得……”許舟離十指緊扣,他國旗下的演講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我覺得冷處理是最好的,我們的身份也說明我們之後不會見面,而且打了電話我們最多也是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兩個喝醉了酒之後才無意嗯……”他說話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甚至慢到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吐。
許舟離發現顧以恒的表情又不對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但他還是沒能繼續說下去。
許舟離還在重新構思措辭,誰知道顧以恒突然站起來了。
見顧以恒徑直走向自己,許舟離不自覺地朝後撤了一步,還沒來得及多退一點,他的手腕就被顧以恒握住了,顧以恒甚至使力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顧以恒剛開口,旁邊門就傳來了隐隐的敲門聲以及一道人聲。顧以恒聽得出來說話的是陳昱,陳昱現在還在叫着許舟離的名字。
許舟離也聽到了陳昱的聲音,他想抽開手先走,現在的顧以恒在他眼裡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沒法正常溝通。“我先過去……”
“許舟離,”顧以恒打斷許舟離的話,将人拽地更緊,他語氣低沉,如同一隻捕到獵物的餓獅。“你搞清楚,那晚醉的隻有你。”
許舟離一愣,顧以恒是什麼意思?
他沒醉?
見許舟離懵圈的模樣,顧以恒不介意做一位喚起記憶的好心人。“你喝了酒亂撩騷,清醒了就想冷處理?”
許舟離以為顧以恒是在氣他不負責任。
“你既然沒醉,為什麼不推開我?”
“我在酒吧裡推開過你多少次你知道嗎?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非得貼在我身上,死活鬧着要跟着我回家。”
他隻能帶許舟離去酒店辦理入住,許舟離倒好,對着顧以恒就一口一個老公,邊哭邊叫的,非讓他一起辦入住,見兩人的關系,前台也讓顧以恒護着些許舟離,即便要走也得把人安全帶到房間再走。
突然,顧以恒挑起半邊眉,“但我是沒想到,正正經經的許學霸,醉酒之後會說出那麼露骨的話。”
許舟離咽了口空氣,被顧以恒這麼一說,他好像還真有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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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
許舟離任由顧以恒攙扶着走,他的視線一直黏着顧以恒,“帥哥,有沒有人誇你長得真的好帥啊……”因為在酒吧裡哭過的原因,他的聲音有些悶。
顧以恒看了懷裡的人一眼,調侃了句,“這會兒不叫老公了?”
許舟離黏黏地喊了聲:“老、公。”
顧以恒從鼻腔呼出一口氣,無奈道:“沒讓你真叫,還能不能站穩了?”
“不能。”
顧以恒歎了口氣,把人朝大床那邊扶,“先休息吧,要洗澡也明天早上起來再說,别摔了,還有蜂蜜水……”
“帥哥,”許舟離打斷顧以恒的話,“你急着走嗎?”說話間,他撲在顧以恒懷裡,環着顧以恒的脖子問着。
“怎麼了?”
許舟離沖顧以恒眨了眨眼睛,“有沒有興趣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比如?”
許舟離毫不遮掩,直接道:“做.愛。”
聞言,顧以恒緊皺起眉頭,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許舟離說出來的。“你跟别人也這樣?”
“不啊,這是我的第一次。”許舟離貼在顧以恒耳邊耳語,“就想讓你頂着這張偉大的臉狠狠地幹我。”話罷,他還沖着顧以恒的耳廓吹了口熱氣。
從開始到現在,撩撥的手段他許舟離是一個沒落下。
“許舟離,”顧以恒緊皺眉頭别開眼,朝後退了一步,想和許舟離拉開距離,聲音沉下來,“别惹我。”
感受到顧以恒的動作,許舟離立刻摟緊顧以恒,“你躲什麼?”
他曲起膝蓋在顧以恒的胯間蹭了蹭,“它可比你誠實多了……”
許舟離本來還在直勾勾的盯着顧以恒看,可當他感覺到顧以恒要跟個忍者似的離他很遠時,他心中欲撩撥顧以恒的想法更加旺盛。
不等顧以恒開口,許舟離直接仰頭吻了上去。
之後,兩人便一發不可收拾,整個房間内許舟離的聲音此起彼伏,顧以恒還真應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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