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送他上來的。”
邵昭不太明白,皺眉看着他。
荊溪一個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給邵昭吓一跳。
“喂,沒讓你演示!”
看見他拿着熄滅的燭火輕松站在竹林裡,邵昭便跑去另一個窗戶,探頭望着他。
隻見荊溪先丢掉了手裡的蠟燭,然後助跑向旁邊一棵粗壯的竹子,一個橫跳,轉眼就挂在了二樓廊道開着的窗戶上,接着他又重新按着先前的方法,從三樓的窗口鑽進來。
邵昭目瞪口呆:“誰那麼厲害,可以把喬不答這樣送上來呢?”
兩人齊齊望向喬不答肥胖的身軀。
喬不答:“……”
邵昭拿起金餅擱在門口角落的掃帚,将掃帚把手朝外,走到喬不答面前:“說說吧,你的同夥是誰?不說,今天就讓你橫着進來豎着出去。”
耳邊突然出現一聲短促輕笑,邵昭聽出那是荊溪的聲音,扭頭責怪他一眼。
怎麼能在領導講話的時候笑呢?真是大膽。
喬不答先是不肯承認,見邵昭真舉起了掃帚,他臉上的五指印火辣辣疼起來:“别打别打……就,就我雇傭的一個下人……”
荊溪抱着胳膊說:“那可不得了,誰有這伸手,還甘願給你做下人?”荊溪隻在回來的路上詢問了這個挨巴掌男人的情況,具體的身家背景他并不清楚。
從此人衣着上看,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
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了,邵昭說:“先把他關庫房去,明早送官府。”
此事結束,邵昭特意在窗戶上鑿了個窗栓,若像荊溪那般随便跳幾下,就跳她卧房來了,這還得了?
折騰一宿,第二日邵昭醒來已經巳時了,以往按着她的休息時間,辰時便起來開始叫人,這會兒荊溪沒聽見她來來回回敲鑼的動靜,果不其然還在睡懶覺。
邵昭先做好了早飯,之後便拿着鑼在荊溪房門口叫人。荊溪旁邊是金餅的房間,她邦邦邦砸了幾下鑼後,金餅也跟着出來了。
邵昭看看他:“身體好了沒?要是感覺還不舒服,今天就允許你再休息一天。”
金餅好奇看着邵昭手裡的物件,搖了搖頭。
見此,邵昭留下一句:“早飯後院子裡集合。”便輕飄飄下了樓。
為了處理喬不答的事情,三人吃完飯後又耽誤一會兒時間把他交到莊主手上,回來後,邵昭便關上院門,讓兩人在一張桌子旁坐下。
荊溪見怪不怪,自找了本書躲一邊打發時間,金餅睜着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邵昭。
“小姐,你是有事要說嗎?”
邵昭說:“以後叫師父,你拜師後還沒學到一點東西,今天開始,我來教你。”
“謝謝師父!”金餅激動地差點跪地磕頭。
荊溪捧着書嗤笑一聲。
邵昭進房間拿了筆墨,自己在兩人對面擺好了東西,要寫字。
金餅看見,激動跑過來:“師父!我幫你磨墨!”邵昭瞧他高興的勁頭,心裡不由泛出暖意,他身體好的挺快,臉上已經紅撲撲的了。
邵昭把東西交給他,他很認真站一邊搗鼓。
荊溪從書本上擡起頭打量,邵昭看他一眼,正要問他怎麼了,他忽然站起來,走到邵昭另一邊:
“小家夥,過來給我磨墨,你師父嬌貴,字也别讓她寫了。”
“我哪裡嬌貴了?”
荊溪當邵昭不存在似的,自顧用手撈起邵昭的兩條胳膊,把壓在桌面上的紙張和鎮紙抽走。
金餅停下手裡的活,眼珠亮晶晶道:“神仙哥哥!你竟然也會寫字呀!”
荊溪仿佛被雷擊一般,在原地愣了會兒:“合着我這幾日書白看了?你當我在裝讀書人呢?”
“哦,忘記了。”金餅老老實實把墨移到他那邊。
邵昭等他們準備好,說:“首先,恭喜我們團隊來了一位新夥伴——金餅。大家為我們新夥伴入職鼓掌!”邵昭在這倆人異樣目光中舉起手吧唧吧唧拍了幾下。
“好,接下來呢,我們就正式進入會議的主題。今天的會議主要有兩點内容,一,我要來給大家講一下我們團隊今後的紀律規則,讓大家用更加科學的方法為我們鋪子做出貢獻。二,就是花朝節,這次山莊的活動對我們來說是一次非常重要的生存挑戰,意味着今後我們鋪子該如何經營下去,所以這一點,大家一定好好聽哦。”
邵昭對荊溪說:“你可以開始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