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個小厮過來說:“趙老闆給姑娘準備了幾間房,不如姑娘就在此休息吧。”
邵昭也沒推拒,隻是叫他們再帶幾個人過來,把荊溪好擡房裡去。
至于張煙梅,他們酒樓都是些男人,不太方便,隻能邵昭自己動手了。
張煙梅沉重的不行,邵昭同金餅一起也隻得擡到門外,正一籌莫展,柳莞兒從另一間房裡出來,打量了眼邵幾眼昭。
要幫忙嗎?“她讓金餅讓開,同邵昭一起,邵昭把金餅趕去陪荊溪,自己與柳莞兒一同去了房間。
“謝謝你了。”邵昭擦擦額頭沁出的汗,一轉頭,看見柳莞兒把門給關上了。
一把小巧匕首在她手裡閃着光。
“你這是……”邵昭看她步步逼近,腳步忍不住往後退。
這莞兒沉着臉,顯然是知道了邵昭被安排的任務,可就算知道也不至于殺了她滅口吧。
何況這是她們自己家的酒樓。
“你叫什麼名字?”莞兒跨過倒在地上的張煙梅,對着邵昭玩弄匕首。
邵昭苦笑一聲,老實說:“邵昭。”
“就是封州那名犯了罪的?”柳莞兒說的風輕雲淡,就像說那名家裡賣瓷刻的一般。
邵昭一時後悔嘴快了,但看着她的樣子,應該是有備而來。
“你都聽到了?”
“當然,我爹和郭伯伯都不懂武,想來你也是不懂的,不然我在窗外待着,應該早被發現了。勸你别多管閑事,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
“可是趙老闆說,可以讓我做雀殇樓貴客,免費吃飯哎。”
“什麼?!”柳莞兒隻聽得房内他們的談話,這一段卻是不知道的,不過邵昭不大明白她怎麼這麼驚訝。
“怎麼了,你們雀殇樓這麼有錢,多我一個貴賓能虧損多少?”
“我爹可是出了名的摳門。”柳莞兒想了想,收起匕首:“這樣吧,既然你是個愛财之人,那我給你錢,明日你我就随便演上一演,應付過他們,事後你既可以免費吃飯,又能得一大筆銀子,很劃算吧。”
“你确定你不會殺我?”
莞兒冷笑一聲:“你若老實,我肯定不會殺你。”
“行。”邵昭本來就不願做說客,左右不過覺得趙勝道給的條件好,這才辛苦下,既然可以輕松完成,她又何必真的摻和進人家的家事呢?
說好以後,本以為柳莞兒可以滿意離開了,誰知她又生氣:“真是沒有原則的家夥,你們這群人都是這樣,有一點錢連命都可以不要。不如我還是殺了你,然後把你的屍體抛入河裡,也免了我費銀子,你說怎麼樣?”
要不是張煙梅被吵醒,睜眼哼唧,邵昭冷汗都要下來了。
這柳莞兒,翻臉比翻書還快,簡直一會兒一個主意。
柳莞兒擡腳想去踹打擾了她的張煙梅,臨了又停下,跨過去開門走了。
張煙梅暈暈乎乎道:“怎麼這麼冷啊?風呼呼的。”
到了第二日,邵昭同柳莞兒又一同坐在了四樓的辦公場地,趙勝道和郭莊主等人的影子在門外晃來晃去。
柳莞兒瞧了那影子一眼,說:過會兒你按我說的做,若有不從,我就殺了你。“
“好。”邵昭欣然同意。
柳莞兒說:“你跟他們講,我同雯雯關系好着呢,至于為何偷那海珍珠,是因為海珍珠根本就不管用,全是臭道士的陰謀,他就想害死雯雯,雯雯的病我會再找名醫去瞧,大不了就往京城,去宮裡綁個人過來,不信治不了她的病。”
“就這樣?”
“對。”
邵昭無話可說,把這些東西傳給趙勝道和郭莊主後,那兩人反而比之前更愁了。趙勝道自覺愧對郭莊主,海珍珠花瓣柳莞兒分散開來,不知藏于何處,他隻能着人去找。
郭莊主便回去了。
荊溪同張煙梅睡醒便出來吃飯,張煙梅是一點不知道昨晚的事情,隻好奇:“邵娘子,你哪來那麼多錢?”
邵昭不便跟她講,隻說:“吃飯是我請的,住也給你免了,不用你還了。”
張煙梅果不其然有些不滿:“你當我住不起這裡麼?”
荊溪昨晚喝了酒,身體似乎不太好,邵昭念着要回去開鋪子還得給他煮藥,便催促幾人回去了。
等到了山腳,荊溪早早離開獨自上了山,邵昭看見言五言六,站在幾輛車前在同人說些什麼,邵昭有心與他們攀談,便下車去問了聲:“兩位大哥,這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